下午岡本正雄的秘密就被挖掘了,正雄帶了一位年齡十六歲左右姑娘到別墅,將其帶到了雜物間,放下毛毯,翻云覆雨后,打開保險柜,拿了現金給那姑娘,姑娘收錢走人。
這秘密毫無價值,是嗎?不,聶左道:“信子是掌控很強的女人,正雄怕她。”
晚上八點,信子回家,帶了外賣,未婚夫妻兩人就坐下來吃東西,看電視,交談很少。完全沒有未婚夫妻那新鮮熱乎。正雄看電視,信子回臥室上網,十點,信子休息,正雄到了十二點,去書房休息。
右島忍不住道:“他們根本不像夫妻。”
“是的。”那為什么要住在一起呢?正雄如同高中生一般,信子如同媽媽一般,生活缺乏交流,互相不聞不問。信子確實相當能干,表情堅毅而又果敢,她是一名設計師,在和同事討論作品時候,用的都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一天過去了,沒有任何發現,倒是正雄八卦被挖出來。原來信子是正雄父親為正雄物色的對象,正雄吃喝嫖賭都會,正雄父親為了自己公司的未來,于是選擇了一位強勢的兒媳婦,如果正雄不答應結婚,那連一分錢都得不到。結婚之后,信子就會正式成為面包店的管理者。
右島是個很專心警察,不愛說話,專心看視頻,沒人也盯著看。而聶左沒人就睡覺,外面晃蕩。右島認為聶左是個登徒子,因為昨天晚上,聶左放大臥室,從各個角度去觀察信子睡姿。今天,右島和聶左吵架了,理由是聶左要在臥室的浴室安裝攝像頭,這是赤裸裸的想看赤裸裸。右島當然不同意,九尾對此也頗有疑慮,聶左只是說,看看又不會掉塊肉。
九尾沒有同意聶左的提議,晚上七點左右,右島發現聶左晚飯后去上廁所,竟然私自將一個攝像頭移動到了浴室,這讓他非常惱火。他發現時候,聶左正在欣賞浴室的信子,他一轉頭看別的地方,過了今晚,明天一定要和東京護航說清楚。
右島忍不住看聶左,只見聶左分外猥瑣正在放大視頻,左右移動似乎在撫摸一般,終于忍不住一拳打過去。聶左左手舉起,打在手掌上,聶左道:“我搏擊能力很強的。”放下手機,若有所思。
右島鬧情緒了,撥打電話和自己上司溝通,沒想到上司卻告訴右島,一切聽從聶左的安排,理由是聶左不會到跑到東京來看女人洗澡,既然看,那肯定有看的原因。
一夜過去了,聶左閉目在車內休息,雖然是廂車,但是比賓館大床那是差多了。這時候警方傳來消息,太郎上了一輛黑色轎車,不清楚是被人劫持,還是太郎掌握了重要證據,正在前往交易點。
這時候的信子也接到了電話,應該是母親打給她的,告訴她太郎的事。信子掛了電話后就急急忙忙的拿上冇大手袋,開車離開。右島正準備跟蹤,道:“信子應該是前往中田家,那邊有人,為避免被發現,我們走另外一條路,在中田家外圍蹲守等待就可以。”
聶左制止了他開車,不說話,繼續看監控,別墅內已經沒有人,聶左放大視頻看了一會,閉目沉思昨天看見的視頻細節,道:“她要跑,通知警方,設卡攔截信子,重點是機場、碼頭。走吧,先追上,一會再問為什么。”
右島立刻發動車輛,朝信子消失方向開去,本來兩車距離就比較遠,這會已經失去了信子的蹤跡,聶左看地圖,接通九尾電話:“信子要跑。”
九尾問:“為什么要跑?”
“我們驚動了她,我有些自作聰明,我發現不對時候,已經遲了。”聶左道:“信子是黑天鵝重要人物,我認為她的等級不會比他父親低,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沒有發現監控和竊聽器?第一天,她認為只是護航公司入侵,第二天,在浴室發現監控器,她就知道不好了,自己的秘密難以掩蓋,所以今天早上她利用太郎調開警方注意力,趁機逃跑。”
“聶左,我需要解釋。”
“四部衛星電話,兩部和普通電話有通訊,兩部只和衛星電話通訊。信子有一部衛星電話。”
“這不太可能,我們查過她的物品。”
“體積不大,就撐在文胸的下部位置。”聶左道:“我前天晚上很奇怪,為什么信子穿著文胸睡覺,我當時只是認為藏有秘密,卻沒有想到她已經知道有攝像頭和竊聽器。”從健康角度說,穿戴文胸是不健康的,即使穿戴,時間也不應該太久。聶左怎么知道呢?呵呵…為了上壘,對這些事必須要有些了解。一個敬業的小偷要了解進行流行包包的款式,一個敬業的壞蛋必須對壘包有足夠的了解。
聶左繼續道:“所以第二天我看她洗澡,沒有發現衛星電話,但是卻看見了胸部因為長時間硬物擠壓而造成的痕跡。她發現浴室有監控后,也感覺到非常不妥,所以昨晚就定下了逃跑計劃。我現在還沒弄清楚中田中毒,解毒劑和她有什么關系,但是我認為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信子是黑天鵝重要首腦。第二個可能,硬物就是信子藏匿的證據。不管哪個可能,如果我們不盡快找到信子,恐怕以后都見不到了。我偏向第一個可能,因為她將和母親合影的有紀念價值的像框拿走了。”第一個可能是跑了,第二個可能是掛了。
九尾道:“已經定位了信子的手機。”
右島聽了聶左和九尾的對話,立刻和上司聯系,上司開始安排巡警在本町尋找信子的車輛。在警方技術人員的幫助下,右島開車到了一家日本料理店門口。聶左下車,左右看看,走到料理店垃圾桶邊,從里面拿出一部手機。
技術人員和聶左聯系,道:“信子汽車有遠程技術服務,我正在定位汽車位置。”
聶左不置可否,將地圖放在汽車引擎蓋上,問:“我們現在在哪個位置?”
右島指地圖:“這里。”
“這是地鐵嗎?”
“對。”
聶左對技術人員道:“調距離我三個街區的地鐵監控,計算速度,應該是二十分鐘前到十分鐘前,這段時間信子會進入地鐵站。她肯定會進行一定程度偽裝,注意戴口罩,墨鏡,長發遮擋臉部的人。”
“是。”技術人員開始忙碌,聶左要了兩份吃的,右島非常主動買單,對誤會聶左非常抱歉,聶左沒把這事放心上。兩人就原地等待,三分鐘后,技術人員回話道:“聶左,有電腦駭客正在和我搶奪這個地鐵站的監控權,我已經阻止他格式化錄像,但是要打敗他,還需要一些時間。”
同時,巡警聯系,在地鐵站附近已經找到了信子的車輛,車上空無一人。
聶左輕嘆口氣,信子跑了,隨便一個地鐵站下去,然后乘車離開。集團性的犯罪團伙很容易搞定這些小事,自己太大意了,但是嚴格來說不能怪自己,誰能想到信子有背景?話說回來,還是自己有錯,既然懷疑文胸有秘密,就應該想到這個可能。
這女人很兇狠,竟然用老爹做試金石。一旦老爹被捕,或者有危險,她就知道黑天鵝有巨大麻煩。看來她老爹只是個冇傳話筒。但是可以肯定,她是重要首腦,但不是唯一首腦,因為下毒和解毒本身存在巨大矛盾,應該是內部出了問題。或者說,黑天鵝的核心成員都不知道信子其實是黑天鵝的重要成員?
為什么和正雄結婚?是要一個好的隱藏身份,還是有別的原因呢?
警方消息:“太郎被人槍殺。”
意料之中,當信子知道太郎果然拿了證據要出賣自己父親時候,肯定動了殺機。馬勒戈壁,原來在日本本土,黑天鵝不單純是一個商業犯罪組織,更像是一個犯罪團伙。
聶左和九尾在東京灣附近一家酒店內,九尾堅持付賬單,為聶左租了一間面海的客房,兩人坐在小陽臺上,打著太陽傘,欣賞海景。信子杳無音訊,通過一天的搜查,日本國際刑警得到消息,長相酷似信子的一名女子在越南河內的機場出現,越南警方已經全境搜捕信子。
兩人看著海景,各自想事。為什么企業家多數是男性,這說明女性不行嗎?聶左不這么認為,年輕時候,結婚之前,女性在工作上取得的成就一般都是高于男性的。很多人認為是男性成家立業后有責任感所導致,聶左認為是女性因結婚懷孕,或者家庭建設,依賴性格原因,離開了自己的工作或者是在工作上做出了不小的犧牲,導致中年女性成就不如中年男性。
九尾、趙牧君和麥妍,三位年輕女性是聶左見過最出色的女性,區別也很大,趙牧君殺戮果斷,麥妍工作時候比較強勢,九尾相反,工作和平時一樣很溫柔。據說她從不批評員工,員工沒有完成工作,她也沒有不高興。當然了,一次兩次不生氣,第三次她還是不生氣,直接請你離開她的公司。她不會做思想工作,不會責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