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證件這妹子挺漂亮的,看得出閱歷也很足,也沒有嚇到或者驚訝,打電話報警,還清晰準確的報上了趙昂的警號。聶左看了看黑色轎車,里面沒人,紅色轎車里面三個年輕人則一聲不吭,互相看來看去。
中刀的那家伙一直喊道:“救我,救我。”聶左懶得理他,你能拿出刀子,可以,你就要有被人反捅的覺悟。最討厭這種暗地掏刀子偷襲的人。再叫,再叫把你刀拔起來急救。
趙昂這時候才忙完,問:“你們是誰?”
聶左在一邊無語,你丫的竟然不知道他們誰?那你打什么?三個人被后捆了手,坐地上靠在汽車上,一聲不吭。
趙昂無奈,對身邊聶左道:“謝謝,手機我會賠你。”
“手機是你的。”聶左發現有人持有電擊器時候,順手在副駕駛的擋風玻璃處拿到了趙昂手機在手。為什么聶左不用自己的?不是聶左小氣,聶左手機在公文包里,公文包在汽車抽屜內。
“…”趙昂苦笑,自己手機好貴的。
幾分鐘后,兩輛摩托車巡警到達,互相查驗下證件,讓三個年輕人下車,開始搜身,然后開始搜車。電擊器,水果刀外,只有從駕駛員口袋中拿出一顆子冇彈,巡警呼叫了刑冇警。然后很尷尬了,路都被堵死了,只能是押了人,步行下高架橋,要走好久的…
聶左作為證人,將車鑰匙交給一名巡警,自己蹭了摩托車終于是離開這該死的高架橋。
趙昂轉運了,時來運轉了,趙昂沒有想到自己抓捕的人竟然是刑偵一隊最近正在偵辦的賭博集團的人,后座的三個年輕人就是明天晚上的參賽選手,他們將代表A市和來自東京的三個日冇本年輕人賭一把俄羅斯轉盤。
在刑偵一隊,趙昂接到了A市總警冇察長打來的表彰電話,激動到拿手機的手一直顫抖,掛了電話坐在聶左身邊,用了一分鐘時間舒緩心情興高采烈給自己老爹打電話。聶左在一邊唉聲嘆氣,到底誰是衰神?如果這幾個人不是比趙昂還衰,怎么會遇見他和自己呢?
雷豹悄悄的到了接待室,坐在聶左身邊,打開電腦,電腦里是一條信息,有數字有冇英文有符號。聶左道:“雷隊,你和我開玩笑,這東西你會不懂?”他一看就知道是暗號,需要解碼。
“上面說,運輸三個人前往沖繩。”雷豹一笑:“所以,這四個人當中肯定有一個是黑市的人,負責送貨的。”
聶左疑惑看了眼雷豹:“雷隊,你這么推斷沒問題,但是我推斷這四人就是打手,而且檔次不高,有一個還特別愚蠢,在交通堵塞的高架橋上,竟然用匕冇首行兇,他就不想想,行兇得手后要怎么跑出高架橋。如果我沒有猜,這四個人都有前科,有人雇傭他們送貨。你要的黑市的人,估計還在碼頭冇處等收貨…不對,雷隊,黑市的人可能一直在高架橋上,跟蹤和尾隨兩輛車…臥冇槽!”
“怎么?”
“黑色轎車出來兩個人,一個是駕駛位出來的,一個是后座出來的。”
雷豹一拍頭:“很可能黑市的人坐在副駕駛位上,他很聰明,知道這里行兇,肯定有人報警,跑不掉的。見電擊器沒有偷襲得手,于是就立刻開溜。”使用電擊器擊暈趙昂,可以將他扶住送到車內,只要掩飾的好,未必有人會報警。雷豹打電話:“高架橋還堵著嗎…調監控,看黑色轎車是不是有人離開。”
雷豹很珍惜這次機會,只要抓住一個黑市的人,有可能拉出一片,自己有可能和黑市達成一些交易。即使不行,破壞黑市在A市的聯絡站,對方要重建聯絡站,需要不少時間。雷豹拍拍聶左肩膀,自己去忙了。
“雷隊,我的車呢?”
“在刑冇警隊。”
“能送我過去嗎?”
雷豹掏出一個硬幣彈給聶左:“搭乘公交,綠色出行,愛護環境,保護地球。”
“有零錢嗎?”聶左問。
趙昂翻錢包,搖頭:“沒有。”
“你先上,直接去牧君公司。”聶左把硬幣塞給趙昂,推了一把后,趙昂就身不由己被乘客擠上了公交車。
趙昂上車指不遠處,喊道:“那邊有個食雜店,隨便買點東西就可以換到零錢。”
“我打車。”
“…”趙昂無語,聶左招停一輛出租車,上車走人后,趙昂的公交車還沒有開動。然后公交車熄火了,司機很抱歉的看向乘客:“大家坐下一輛吧。”
接著趙昂跟隨乘客下車,發現一個小偷趁下車時候偷錢包,于是趙昂追了小偷五條街,直到晚上十點才到達牧君公司。晚上十點,牧君公司仍舊是燈火通明,聶左在會客室喝著咖啡,趙昂匆忙走過去問:“怎么樣?”
聶左拿出三個竊聽器,道:“一個韓國貨,一個德國貨,還有一個是自己組裝的,按照我的經驗看,最少有三伙人對牧君公司感興趣。我猜測牧君公司掌握了一些其他公司和人沒有掌握的情報。”
“你說的沒錯。”趙牧君走進來道:“不好意思,實在太忙了,學長,有什么收獲?”會客廳服務員馬上給趙牧君送上水。
“收獲是你們被盯上了。”聶左問:“什么機密?”
趙牧君搖頭:“這不能說,因為真是機密。說白了就是一堆投機者正準備下注,我目前知道一些內幕消息。”
聶左問:“關于愛情海?”
“恩。”趙牧君道:“他們不知道,我得到內幕消息用處不大,從下午我們開會研究到現在,也沒有拿出一個比較有建設性的意見。我們至今無法下結論。”
聶左道:“我是護航,他是警冇察…”
“你先去忙吧。”趙牧君對服務員說了一句,服務員關門,趙牧君才道:“我們目前內幕消息很有限,我的副總曾經和愛情海此行的一位高管是同事,所以知道這位高管的電話號碼,經過我們技術人員對號碼活動區域的定位發現,這位高管在晚上九點,去了機器貓購物平臺的總裁所居住的別墅小區。根據我們的資料分析,這位高管和這位總裁并沒有私人關系。”
“兩個問題,趙總你知道不知道你們技術人員已經犯法?”趙昂問。
“趙警官,只要我們不對對方利益造成損害,就不犯法。”趙牧君回答。
趙昂點頭:“第二個問題,機器貓購物平臺總裁對高管行賄嗎?”
“呵呵,行賄?需要晚上九點去嗎?難道是去拿現金?”趙牧君一收笑容:“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我肯定他進了總裁的家,十一點左右才離開。”
看來是雇傭了私家偵探,這違法和不違法,很難說。芝麻綠豆的事趙昂不想管,趙昂道:“也就是說,你所知道內幕消息來看,愛情海是和機器貓購物平臺走的比較近的。會不會是愛情海公司想額外給予總裁什么好處,讓其開價等方面做出調整呢?”
“不排除這個可能。”趙牧君翻開電腦道:“機器貓的總裁同時也是董事長,持有公司股票28,這比例不高,假設公司出售價格是10塊,他可以拿到2.8元。如果愛情海給他三元冇,他將公司出售價格降低到五元,這樣愛情海只出八塊錢,而他可以拿到四塊四。”
聶左道:“這內幕消息沒有意義,因為就算是愛情海私下找他做交易,你也不知道交易是否成功。”
“有意義又沒有意義,對我來說沒有意義,但是在萬聯電商和群品購物來說就有意義,會私下拜訪,說明現在只有價格問題,而且價格偏差不大,愛情海更傾向機器貓給出的投標書。”趙牧君道:“就目前看,機器貓勝出可能性有50,我是賭客,但不是瘋子,50的可能性還不足以讓我去冒險。如果我會去玩勝負只有50賭局,我怎么可能賺冇錢?所以對我來說,沒有意義。剛才我在會議上宣布,如果明天我們還無法達到70的勝率,這局我就不賭了。還請學長和趙警官暫時保密,特別是趙警官,不要這么急著向上匯報。”
“當然當然。”趙昂點頭。
趙牧君電話震動,接了電話道:“夜宵時間,我讓人送了幾份巴西烤肉,還有冰鎮啤酒已經到了。”
“這怎么好意思?”
“學長,你還和我客氣?”三人出了會議室,趙牧君習冇慣性的走在前面,突然又落后一步,又覺得不對,側面拉開一些,當成主人引導客人一般。
他們離開后,服務員回來收拾杯子,同時拿走了放置在服務桌抽屜里化妝盒,化妝盒內有一個小小錄音器。沒錯,竊聽器會發射信號,會被識破,但是錄音器可不會發射信號。她也并非職業商業間諜,只是有人出的價格足夠高而已。你不是要求你的職員擁有對公司的忠誠,特別是收入比較低的底層人員。諸如這位服務員,她的報酬是三萬塊,這已經是她在牧君公司的八個月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