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嫌疑人都按時到了林少辦公室,兩名警察穿著便衣充當秘書,讓四人在沙發上稍坐。過了一會,玉帝和吳睿到了,請四人輪流到秘書室詢問。
當開始詢問第一人時候,聶左晃悠悠的來了,警察看了下聶左胸牌,點頭放入。聶左在三位嫌疑人附近一坐,清楚聽見兩人在抱怨。他們已經是第四次被約談了,其中有一名還是董事,不過董事卻是最懂事的,他知道玉帝他們在干什么?保護果野集團的利益就是保護他的錢包。雖然作為嫌疑人很不高興,但是也能理解,一直在安撫兩位女性員工。
正在談話是一名男性,等待的兩名女性,一位二十六歲,這個年紀長相還很清純的只能從整容人群里找了,而她不是。簡單的馬尾辮,沒有任何化妝品,皮膚很不錯,屬于天生麗質型,頗有氣質。
還有一位三十二歲,長的漂亮,不是二十六的清純,而是一種安靜和成熟的美麗。
董事四十七歲,具備老男人所應該擁有的腹部贅肉和錢包。
聶左坐下來,他們就不說話了,兩女孩低頭玩手機,董事順手拿了一本雜志翻看。聶左從口袋♂拿了一包煙出來,點上一根,翹二郎腿悠哉吸煙,半根煙時候,董事忍不住道:“喂,去吸煙區抽。”
“不抽就是了,干嘛這么大火。”聶左掐滅了香煙,對三人一笑,走到秘書室,不客氣的坐下,扔給吳睿和玉帝一人一根煙,自己點上。沒有疑問的,十秒之后,聶左被趕了出來,但聶左仍舊不死心。抽口煙,腦袋就朝里面伸,聽里面談話內容。
玉帝莫名其妙,突然心念一動,難道聶左發現嫌疑人是個煙鬼?玉帝翻資料,十二名嫌疑人,只有一人抽煙,就是那位洗玻璃的清潔工,第一個被排除了嫌疑。
第一人離開,聶左進入房間。又點上煙,吳睿和玉帝看出聶左故意為之,默默忍受,請第二位進來。第二位是董事,一聞到秘書室的煙味很惱火,拍桌子大罵,說你自己不要命,別拉了別人陪葬。聶左很乖巧的滅煙,打開排氣扇。
第三位是那位純真的女孩。聶左這才知道,她純是因為她是學霸,她大學畢業后,一邊在果野集團上班。一邊還在考研,生活簡單,人自然就純了。
第四位成熟女員工進來,玉帝公式化的詢問。和吳睿仔細觀察,十分鐘后,兩人互相對看一眼。這個沒問題,最有可能還是那位純真女孩。玉帝道:“麻煩你了,能不能請你讓xxx進來一趟。”
女員工點頭,聶左突然站起來,手一伸,掐向女員工的脖子,女員工沒有任何反抗,甚至連頭都沒動。玉帝道:“聶左,你電影看多了吧?”用突然襲擊對付訓練有素的臥底,會讓其暴露身手。不僅是電影,小說也是這么寫的。
聶左笑嘻嘻道:“大姐,坐,不著急,我們再聊會。”說罷,拉自己椅子到女員工面前。
女員工惱火道:“你們什么意思?”
聶左再次示意,女員工非常不高興坐下,聶左將玉帝椅子拉來,椅背對著女員工,自己坐下,雙手放在椅背上,問:“王月英?”
“恩。”王月英鼻子出個了字。
聶左問:“為什么不結婚呢?”
“恩?”王月英一愣,而后道:“沒有找到合適的。”
“你人不錯,長的漂亮,人緣也好。”
王月英道:“公司單身很多,都是沒有時間,而且交際圈太單一,難以認識外面的人。”
聶左哈哈一笑:“我剛才說你人不錯,長的漂亮,人緣也好,不是問你為什么不結婚。而是因為你有這樣的優點,導致了不少人介紹了對象給你,其中不乏優秀男性,我很奇怪,為什么你推辭了同事和朋友給你安排相親的約會?勉強參加的兩次,也是敷衍了事。”
王月英回答:“這是我私人問題。”
自己椅子被拿走,玉帝坐在桌子上道:“王小姐,能和我們說下原因嗎?”原來聶左這兩天挖八卦去了,不過,聶左懷疑有道理。如果沒有人介紹,那還有可能是因為工作原因,但是有人介紹,而且對象條件不錯,連相親約會都不參加,這就讓人懷疑了。
王月英低頭沉思一會,抬頭道:“我是拉拉。”
“呵呵,拉拉!”聶左笑了,道:“你還真拼。”
“什么意思?”
聶左不回答,問:“喜歡吃辣椒嗎?”
問題太跳躍了,王月英想了一會:“還可以。”
“喜歡吃泡菜嗎?”
王月英眼皮突的一跳,回答:“還可以。”
“忍不住吧?偶爾總要去解解饞。”
“什么意思?”
聶左道:“附近就有一家正宗的朝鮮泡菜飯店,你呢,也不算常客。但是我很奇怪,為什么你在附近吃午飯或者晚飯時候,即使是下班比較晚,你都是去店里吃的。唯獨是吃泡菜,都是每次加班比較晚叫的外賣,而且你從來沒去過這家朝鮮泡菜飯店吃過午飯和晚飯。”
聶左道:“這泡菜如同湘辣川麻一樣,川人習慣了麻辣,就算遠離家鄉,也會想辦法弄到正宗的家鄉麻辣食品嘗嘗。一來是口味,二來是解思鄉之苦。”
王月英反問:“怎么?我叫泡菜外賣,怎么了?”
聶左不回答,問:“抽煙嗎?”
“當然不抽。”又跳躍性的提問。
“抽過嗎?”
“從來沒有。”王月英站起來:“你都是些什么問題?”
“等等。”聶左開門,道:“三位,這邊請。”
秘書室不大,三人一起進來,顯得比較擁擠。聶左點燃一根香煙,董事立刻臉色大變,聶左忙搶話:“看,董事是不抽煙的。所以很生氣。”被人罵完再解釋,那就顯得比較賤了。
聶左把香煙移動到中年男子面前,中年男子下意識的后靠,皺皺眉。清純女子對煙味的反應是用手遮住鼻子。聶左吸口煙,走到王月英面前,一口煙霧噴在王月英的臉上:“你呢?為什么你是如此的從容?我記得有一堂什么課,別人叫你名字,你不能回頭,別人叫你化名,必須立刻反應。同樣。半夜睡覺,突然被人襲擊妄圖強暴,你不能有專業反抗的反應。”
王月英回答:“我爸抽煙,我在家被熏習慣了。”
“你爸不是死了嗎?”聶左反問:“父母雙亡,在當地政府的孤兒院長大。”
“不是…”王月英一愣。
聶左從公文包拿出一張傳真:“這是當地警察發給我的簡歷,王月英,女,xx年出生,父母在你四歲時候出車禍。你進入政府福利院,十八歲考上東城大學。”
“這…不是我。”王月英有些慌張。
聶左拿出人事部簡歷復印件:“不好意思,你應該是這一張,父母是某貧困地區自然村的村民。你十八歲考上了東城大學。”
“這才是我的簡歷。”王月英回答。
聶左嘆氣:“現在麻煩了,可是我聯系當地警方詢問,證實你父親不抽煙。”
王月英急道:“你撒謊,警察不可能找得到…”
“哦?”聶左很驚訝問:“警察不可能找到什么?”
玉帝也看明白了。道:“王小姐,這位是吳警司,相信你也認識。他有權扣押你24小時,24小時我們可以查到你的家中情況。”
王月英道:“我爸爸媽媽十幾年前去了xx市打工,不說我村里人,就連我也沒有他們的消息,我還在xx市發了尋人廣告,警察也備案了。所以我說警察不可能找得到我爸爸和媽媽。”
吳睿緩緩道:“你說的十幾年前,是不是你考上東城大學那一年,你父母是不是恰巧在暑假那兩個月出去打工?”
王月英后退一步,點頭:“是。”
“十八歲念大學,現在三十二歲,恐怕你高中同學都認不出你了吧?”吳睿道:“我順便問一句,是不是你從沒有和高中同學們聯系呢?我猜測沒錯的話,你的同學圈中只有大學的同學。”
王月英反問:“既然我大學畢業,難道我還需要小學同學圈?初中同學圈?”
吳睿道:“三位,麻煩你們了,你們可以走了。”
董事等三人點頭,看了看王月英,從房間內離開。王月英臉上陰晴不定,當最后一位女孩從她身邊走過準備出門時,她突然一拉女孩擋在自己面前,而后掏出一把裁紙刀放在女孩的咽喉處:“不要動,我真的會殺人的。”
裁紙刀是推出的刀片,刀片很鋒利,當刀片鈍了之后,就可以弄斷一截。王月英一推裁紙刀,沒想到沒有任何刀片被推出來。抬頭看聶左,聶左將一把裁紙刀放在了桌子上,道:“十幾年沒有訓練,你已經沒有反抗和垂死掙扎的資格了。吳警官,上啊。”
吳睿看了聶左一眼,你有沒有搞錯,我是警察沒錯,但是我已經五十多歲,而且我不是刑警,也不是特警。玉帝下了桌子,舒展下身體:“我不一定打的過她。”但是救人沒有問題。
這時候,那位清純的姑娘從驚嚇中已經清醒過來,突然在王月英勒住自己脖子的手上一抓,轉身彎腰,將王月英抱起來,下腰,將王月英腦袋撞擊在地板上。
看不出來,聶左疑問:“練過?”
那姑娘點頭:“我爸以前是省摔跤隊的。”
吳睿忙上前看王月英,別把脖子弄斷,或者是腦袋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