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直都很警惕,可惜就如同大多數反派一樣,有喜歡親眼看著自己獵物死去的怪癖,以至于讓他們大多數人都忘記了補刀的重要性。
俾斯麥追蹤的目標也是同樣。
對方一直躲藏在一輛救護車中,引爆炸彈后對方本有充足的時間逃離現場,卻偏偏借著救護車的掩護來到了最靠近現場的位置。
這給了俾斯麥很好的機會。
憲兵隊的艦娘們也已經趕了過來,如果在廣場上公然追捕對方的話,不利的可是俾斯麥這邊。
俾斯麥借著迷彩偽裝的能力,暫時性的偽裝成了受難者混上了那輛救護車。
駕駛員嗎?
在救護車發動的瞬間,俾斯麥輕輕的向著身邊的兩位醫護人員道了聲歉之后,突然出手擊暈了他們。
接著俾斯麥立刻撬開了駕駛室和急救車廂相隔的窗戶,手中出現了一柄手槍,俾斯麥從很久以前就有隨身攜帶武器的習慣,并非是艦娘自帶的艦裝,而是人類制造的槍械。
對于艦娘的艦裝而言,人類的槍械破壞力雖然小,但卻異常適合各種隱秘行動。
最重要的是用來威脅別人特別管用,大多數人類對于艦娘的艦裝沒有任何實感,可能對于大多數人而言被一座超大口徑的對艦炮給鎖定所帶來的恐懼,還不如被一柄小手槍抵著腦袋。
“不要輕舉妄動。”
手槍上膛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中格外的刺耳,俾斯麥的手指輕輕的搭在扳機上,希望能讓對方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駕駛者沒有回答俾斯麥,依然若無其事的轉動著方向盤,將這輛救護車向著與醫院截然相反的路線開去。
這輛救護車的后視鏡被誰給特意的拆了下來,再加上開車的人戴著口罩。俾斯麥根本無法確認對方的樣子。
但從這輛救護車行進的路線上來看,應該是向著巴勒莫市港口的位置開去,而且還是沒有什么人經過的儲物倉庫。
對方特地選擇這個路線肯定還有什么陰謀…可就算再狡猾的陰謀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也是毫無作用。
俾斯麥已經將自己所處的位置轉達給了提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隨機應變了。
“我想要知道的只有兩件事,你的身份,效忠于哪個組織?”
在達到港口的儲物倉庫之前。俾斯麥有足夠的時間來審問對方,當然俾斯麥并不認為能從這家伙口中問出什么。
俾斯麥稍微按下了手中槍械的扳機,警告著對方如果不好好回答的話,隨時都有可能會開火。
“如果我回答你的話,你會放過我嗎?”
對方的聲音很低沉而且嘶啞,并不像是人類的聲帶應該發出來的聲音…就像已經破損不堪的風琴管一樣,有種極為刺耳的感覺。
可…女性…
俾斯麥還是判斷出了對方的性別是女性。
“直到摧毀你背后的那個組織為止,我會讓憲兵隊暫時拘禁你一段時間,以恐怖分子的罪名…”
巴勒莫市的憲兵隊可是由維內托掌管。維內托肯定是不會放過這位炸彈了百年大教堂的恐怖分子女士。
最后憤怒的維內托會不會判她死刑是一個問題,但囚禁個十多年這種懲罰是少不了的。
“那就是沒得談!”
她突然猛踩腳下的油門,俾斯麥的準星因為車輛突然加速偏移了那么一點,接著她從方向盤下方拿出了一柄十分迷你的手槍,直接瞄準了處在駕駛室后方的俾斯麥。
就算那柄手槍體積極小,但依然是致命的。
槍響聲響徹于這狹小的空間中,不停回蕩著…一枚子彈直線的射向了俾斯麥,可俾斯麥用著遠比子彈還要快的速度。伸出手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樣…你應該明白了吧?”俾斯麥手中握著那枚已經被碾為廢鐵的子彈,順著俾斯麥的手滑落在了地面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就像在嘲笑著她一樣。
“你是沒有任何勝算。”
人類的槍械在俾斯麥面前真的是毫無作用,就算那枚子彈擊中了俾斯麥,估計俾斯麥也只會被劃傷而已。
戰列艦級別的裝甲,可不是蛐蛐的手槍能夠擊破的。
“明白?明白什么?人類面對艦娘沒有任何勝算?以前確實是這樣!但現在不同了。”
知道了俾斯麥是艦娘的身份之后,她的情緒忽然之間變得激動了起來…她再次踩下了油門,救護車的速度上升到了一個極為危險的臨界值。
這輛車直線的沖下了坡道。向著遠處港口的儲物倉庫沖去。
她想要用車輛撞擊的方式來擺脫掉俾斯麥!
“如果你敢開槍的話就開吧!”她大聲的說著,沒有任何降低速度的意思。
最終在救護車即將撞上港口倉庫墻壁的瞬間,俾斯麥抓住了救護車內兩名昏迷不醒的醫務人員,直接踢開了救護車后方的車門跳了出去。
俾斯麥完成了帶著那兩名醫護人員穩穩的站在了地面上,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落地動作。
靠著自己非人的身體控制能力。俾斯麥硬生生的承受住了落地時的沖擊,在俾斯麥腳下的地面已經完全的碎裂,但好在那兩位醫護人員沒有受傷。
俾斯麥還沒有來得及回頭,那輛急救車就直接沖進了倉庫之中,倉庫由金屬構成的墻壁瞬間被撞毀,金屬扭曲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刺耳,救護車最后裝在了倉庫內的集裝箱上才停止。
整輛車的車頭基本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幸運的是車輛沒有爆炸,但也不排除接下來會有爆炸的可能。
俾斯麥把那兩名醫護人員帶到了離事發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安置好他們之后,俾斯麥再次回過頭去的時候,已經完全變得扭曲的車門被一只手給推開,以…絕非人類應該所有的力量,將車門以摧毀的方式給推開。
俾斯麥看著那只沾染了鮮血的手臂,以及從其中走出的那個身影。
“果然你們這些艦娘一直都是這么懦弱,就連奪取人類性命這種事都不敢做!明明是戰爭機械。”
她從救護車的殘骸中走了出來,身上已經完全被血液給染紅…普通人類根本無法承受得住這種程度的撞擊。
但她并不是普通的人類。
在她走出駕駛室的瞬間,俾斯麥感覺到了深海怨念的氣息開始在她身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