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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這種時候只用拉仇恨就行了

  “聽傳聞說,你選擇了投敵,成為了深海們的提督,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威爾士上下打量著提督,儼然就像在打量全世界有史以來艦娘最大的敵人一樣。

  “如果你把綁在我身上的繩子給松開的話,我倒是覺得我更像大反派一些。”

  又一次被繩子給綁住全身,給扔到角落里面的提督,再一次成功扮演了一條沙灘上打挺的咸魚,在哪里滾來滾去的掙扎了一下。

  現在提督哪像是什么世界公敵一樣的大反派啊,完全就是一只被綁架的咸魚嘛,唯一的區別就是綁架自己的不是什么兇神惡煞的土匪,而是一只兇神惡煞的美少女,當然比起那些五大三粗的大胡子們來說,提督還是更傾向于現在的情況。

  還有旁邊還坐著一只黑手黨的大姐頭,當然只是一只蘿莉。

  “我覺得在他的艦娘趕來之前,你最好還是不要做這種過分的事情。”維內托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友情的提醒著威爾士說:“現在跟在他身邊的艦娘,可不是佐世的那些站在同一戰線,可以好好說話的盟友了。”

  “深海…嗎?”

  提督那蒼白色的肌膚,讓威爾士想起了自己的左手,這褪去了血色接近死亡的色澤,代表著屬于深海的顏色,漆黑猩紅蒼白,這三個顏色就是深海的全部主色調。

  也許以提督現在的身份,威爾士將他帶回歐洲的話,絕對算得上是‘將深海指揮官俘虜’這種級別的功勛,但以她現在同樣被通緝的身份,做這些事情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左手上被感染的痕跡,讓她同樣被貼上了深海的標簽,威爾士并不喜歡深海的標簽,包括自己左手上的印記,她要洗清這一切,至少要向世人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她不同于怪物一樣,擁有自己的理智。

  威爾士親王號還是威爾士親王號,而不是什么深海戰列艦!

  但只要左手之上正在侵蝕她的深海氣息還在,她說什么都沒有用。

  在人類的世界,只要遇見深海,都會被視為敵人,根本不容任何反駁就會被列為斬殺目標。

  所以威爾士要找辦法先去除掉深海的侵蝕。

  “曾經佐世鎮守府的提督對吧?”威爾士看著提督,她對提督并不算熟,因為維內托經常去佐世蹭飯的原因,和維內托八字不合的威爾士,很少造訪佐世,唯一一次和佐世交流還是在戰場之上,作為聯合艦隊的成員之一,才認識到了身為指揮官的提督。

  當然,提督二貨到極致的不靠譜性格也給威爾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這并不否認威爾士給予他天才的評價,二貨和天才這兩個評價并不沖突,那一場聯合艦隊的戰役,如果不是提督的話,威爾士甚至不能站在這里。

  也許是知道了提督目前的處境和自己一樣,又或者說,威爾士現在唯一能信任的,就只有同樣背負著叛逃之名的提督了。

  威爾士半蹲了下來,伸出了自己左手,此時的左手肌膚的色澤,就如同死人一樣蒼白無力,沒有一絲血色,這近乎病態的蒼白上纏繞著些許灰色的氣息,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還真無法察覺得到。

  “我并不知道這東西是怎么出現在我身上的,但我正在被深海所腐蝕是事實,你有辦法嗎?”

  “嗯…把你的手攤開來給我看看手心。”提督的話讓威爾士燃起了一絲希望。

  “你知道這是什么?”威爾士該說不愧是相同遭遇的人嗎?也許提督真的有辦法替她消除深海的氣息。

  “并不知道。”然而提督很誠實的搖了搖頭。

  “那…你有什么辦法嗎?”

  叫自己手心攤開,肯定是有什么辦法解除深海的怨念吧?通過靈魂網絡什么的。

  “也…沒有。”提督繼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該怎么辦。

  “那你叫我攤開手心做什么?”

  “看手相啊,放心我替您老算一卦,今后會發生啥都出來了,別擔心我看手相絕對準。”提督瞅著威爾士親王左手的手心,用極為自信的口吻說。

  “…”

  “誒,等等,大哥等等啊!別拿刀啊!我不收錢!至少不準不收錢!”

  提督看見威爾士不知道從哪里拔出了一把折刀,作勢就要砍下來的樣子,提督心想這下玩脫了,剛剛瞅見威爾士的手相上命運線消失,這是典型的大兇之兆,克己克友還克夫…還沒等提督說完,威爾士就直接來了個克友,打算把提督直接砍了。

  “我能砍了他嗎?”

  折刀在威爾士親王手中劃過了一個漂亮的弧線之后,刀刃上散發出了刺骨的寒氣。

  “這世上唯一有辦法救你的估計就只有仁慈號了,你這么做的話,她肯定不會幫你的。”維內托依然是捧著一杯咖啡杯在哪里悠哉悠哉的喝著,身為黑手黨大姐頭的風范盡顯無疑,她想做的事情,總會有人幫她辦好,但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聽維內托的話,那艘世界上唯一的醫療艦娘仁慈號就是這樣。

  和仁慈號相處過一段時間的維內托清楚,能讓仁慈號那看似職業是醫生,其實是重度宅女的艦娘從她的醫院里面出來,大概也就只有提督一個人了。

  如果威爾士真的把提督怎么樣了,雖然仁慈號嘴上說著會歡呼鼓掌,順帶開瓶香檳慶祝欠了自己幾十萬的混球總算死了之類的事情,但實際上仁慈號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不止是仁慈號,跟隨在提督身邊的艦娘同樣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這不是以艦娘的身份,光是以少女的身份而言,天底下會有那個女孩子,希望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受傷。

  維內托是不同,她身為提督的大姐頭(自詡),保護自己的小弟不受傷害是理所當然的。

  “而且你估計也沒這機會。”維內托抿了一口咖啡,將杯子放在了桌上,她可以肯定,只要威爾士揮下手中的折刀瞬間,刀刃絕對會變為廢鐵,維內托可不認為以俾斯麥的性格,會任由自己的提督暴露在危險之下,包括跟在提督身邊的那些深海。

  “仁慈號嗎?”

  威爾士當然也聽說過仁慈號,作為世界上唯一一艘醫療艦娘,也許在深海至今還是人類未解之謎的情況之下,只要仁慈號有辦法替自己解除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深海怨念了。

  刀刃劃過,將綁住提督身上的繩索給全部斬斷,然后威爾士收起了手中的折刀。

  “仁慈號的話,現在不在我身邊…她在佐世附近。”

  提督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告訴著威爾士這個不幸的消息,仁慈號現在應該在照顧春雨,同時想辦法破解掉那奇怪強化劑的負面效果,而那只驅逐艦娘同樣也是被沾染上了深海的氣息,同時比威爾士更加嚴重。

  至少威爾士還是一只艦娘,春雨的情況差不多已經開始漸漸向著深海轉變了。

  “佐世…”威爾士念著這個有些生疏的名字,也許再給她一點時間的話,她也許可以去造訪佐世,但現實并沒有留給她這么多時間。

  “我現在可正在被人通緝著,曾經的戰友…”威爾士轉身想要離開這里:“這里是你的基地吧?我現在離開這里應該還有時間,至少不會暴露這里有深海存在。”

  提督望著威爾士那‘天塌下來了,什么事兒大哥自己一個人扛’的堅毅背影,感覺到了分外感動,可感動歸感動,關鍵是…

  “其實她們在三分鐘前就歸港了。”提督聳了聳肩說。

  “歸港?”威爾士一愣。

  在威爾士疑惑的時候,擁有自己情報網絡的維內托在這個時候給出了答案。

  “襲擊。”維內托用銀勺攪動著咖啡說:“在十分鐘前,英格蘭沿海遭受到了深海的襲擊。”

  維內托看了一眼在哪里整理自己海軍服的提督。

  “兩只怪物級別的…那邊的鎮守府應該陷入了焦頭爛額的狀態,根本沒有時間管你。”

  PS:這周感覺推薦票好少來著,果然必須要爆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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