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出來的時候,人都已經處于一種想要用手抓頭發的狀態,時間不允許他發火,不允許他憤怒,直接示意保鏢攔了一輛出租車,向著城外開去。
“一萬,跑一趟晉省。”
直接砸出一萬塊錢,且還不是一輛車子,一輛出租車不敢出發,聲稱害怕跟著三個大男人連夜趕往晉省,曹老板也顧不得許多,直接讓出租車司機又喊了一輛車子,一共兩萬,兩輛車拉三個人到晉省。
從酒店到上高速,這一路曹老板是擔驚受怕,生怕又出現什么讓他崩潰的事情,一路緊張,結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緊張的心情稍事放松,可以安下心來打電話去進行布置。
到了高速上,電話打了幾十個,能安排的都安排了,家里所有的人都如臨大敵,都在等待著大決戰的到來,能抹掉的證據現在都在抹去,就怕挖出來煤礦一些齷齪事。
趕夜路,又是在高速公路上,很容易讓人犯困,開了一個多小時之后,司機點燃一支煙抽著,淡淡的香氣并不太像是煙草的味道,曹老板也沒說什么,司機抽煙也是為了提神,不然這長時間開車又是夜路,很容易犯困。
嗯,很好聞。
曹老板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睡的還很香,醒了還沒睜開眼睛,就感覺腦袋昏沉沉的,有些疼,下意識就去喊跟隨自己坐一輛車的一個保鏢:“阿彪,阿彪!”
沒回應,感覺有些悶,睜開眼睛,身體的觸感回饋到大腦之中,瞬間讓他整個人精神過來,不是在車里,不對,這是在哪里,周遭的漆黑讓他有一種茫然的恐懼,開始大喊大叫,還是沒有人回應,雙手亂摸,觸碰到了墻壁,不是磚墻,好似是鐵皮柜的感覺,不管是什么了,曹老板是瘋狂的拍打。
“來人啊,救命啊,來人啊!”
“呃…”
“阿彪嗎?”
“老板。”
一個老板,兩個保鏢,迷茫的處于這樣環境中,好在是三個人,會分擔對未知的恐懼,至少彼此之間還有依靠,去摸身上的手機,發現早已不見蹤影,狠命的去拍打鐵皮感覺的墻壁,直到外面有了反應,伴隨著光亮的透入,大門開啟,曹老板三人才知道自己所處的是一個大型的集裝箱內,面對著如臨大敵手里拿著武器的海員,三人只能是舉起雙手任由他們將自己捆上,不斷的去進行解釋,同時去掃聽這里是什么地方,現在是什么時間。
十幾分鐘后,他們傻眼了,在船員去進行核實的時間里,他們知道了自己所處何地。
距離他們返回晉省的那天晚上,現在已經過去了七十多個小時,這是一搜遠洋貨輪,此刻已經過了小島國的海域,剛剛進入到廣闊無垠的太平洋。
曹老板咬牙切齒,他有一種就算身敗名裂傾家蕩產也要與楊以辰拼一下的沖動,這王八蛋太狠了,他這是趕盡殺絕啊,給自己發配到北美去,還是這種遠洋貨輪,如果不是運氣好,這集裝箱就在邊緣,船員路過聽到,自己豈不是要一直到北美,才能重見天日,最可氣的是這集裝箱內,還給放了水和食物,你大爺。
很快,他就自己將想法推翻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人家玩的更狠。
當船員跟國內進行溝通之后,回來直接將三人綁的更加結實,那些之前還覺得非常和藹的救命恩人們,此刻全都是一副如臨大敵且帶有憎惡的眼神看著他們。
“差一點就讓你們這樣的敗類,借助我們的船逃離華夏,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這回也給祖國立一功,將你這雙手沾滿血腥的劊子手,交給祖國進行審判。”
懵b了,徹底懵b了,怎么回事?
緊接著曹老板三人就被五花大綁的關進了一間密不透風的房間,每時每刻都有三名拎著武器的船員看著他們,不準他們有任何異動,
這曹老板是費勁了心思,求爺爺告奶奶,拐彎抹角問了很長時間,才從船員的口中問出‘事實’,他也問出來了,‘接’他回國的船也來了。
曹富貴,涉嫌殺人,涉嫌偷稅漏稅,涉嫌賄賂,涉嫌弓雖女干…
鐵證如山,他在發家的過程中雙手沾滿了鮮血,在他煤礦里丟掉性命的礦工多達十七人,在他消失涉嫌逃跑的這七十多個小時的時間內,搜集到的證據足以定他死罪,國內甚至都已經發布了通緝令,而他,則只是睡了一覺,醒來就被扣住,他的時間維度,還根本無法消化這樣的事實,完全傻掉,整個人直接崩潰,通緝令都下發了,自己是被戴上手銬換的船,就算想要去喊自己是被冤枉的也喊不出來,唯一能做的就是大罵楊以辰,這一切,都是拜那個家伙所賜,要不是他,自己還是身價過億的大老板,還每天過著逍遙的日子,想要玩明星就花點錢,什么事都做得到。
他,也就只剩下罵一罵了,再多的,他也做不了了。
關于曹老板的所有畫面,都制作成了一個視頻,此時此刻,就在楊以辰的別墅房間內播放,而楊蜜,則一臉乖巧帶著崇拜的窩在他的懷中去觀看,到最后仰起頭,媚眼迷離,主動獻上香吻,低語一句好好獎勵你,人向下鉆進了被單之中…
楊以辰不在乎被人說辦事太絕戶不留一點余地,他總是不斷的告訴自己,面對著注定不可能化解的仇敵和觸犯了你底線的敵人,那一定要狠,一定要不留余地,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就是這般的不堪,他相信如果有朝一日自己倒下了,上來補上幾腳補上幾刀的人會非常多,恨自己不死的人都排成隊,為什么現在人人都見到自己面露笑容,你站得足夠高,敵人就會無限多,你在高處站得足夠穩,那你的敵人就會徹底消失,別給他們重新出現的機會,這機會不是你對他們也露出笑容對他們表現出親近不是拿他們當兄弟,而是要讓他們知道,你永遠沒有一點機會對我下手,因為還沒等你動手,我已經將你撕碎。
媒體隨便炒,甚至他都愿意推波助瀾一番,我就是這么狠,不惹我的人我們永遠可以笑臉相對,惹我了,那就不客氣,縱然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我楊以辰也愿意。
有能圓滿解決的方法,我不用,我就要這種一絲不容侵犯的狠辣。
單獨的事件,意義不大,不過是一場不是同等級對手之間的碾壓,整件事放在藝壇這個大環境當中,掀起了軒然大波,過去這種潛xx的事情是見怪不怪,一度到了愿打愿挨的地步,多數時候都是敢怒不敢言,有些實力的也不愿意觸及大環境的利益,你非得掀開那層面紗,就等于是在向所有喜歡從這里汲取藝人資源來享受之的人進行宣戰,媒體往往都能夠‘舉一反三’,誰也不愿意成為被順道揭發出來的倒霉蛋,就會發揮自己的一份力量,對觸及這個利益的人,進行團體的壓制。
楊以辰揭開了這疼痛已久的傷疤,向所有人宣告,我依舊是過去那風格,你弄別人我不管,但弄我的人,你做好跟我楊以辰跟我兄弟集團不死不休的準備了嗎?別看只是一個拉扯的飯局,事情怎么說都可以,說我楊以辰小題大做也行,說我楊以辰霸道也可以,我,仍舊我行我素。
一時之間,跟風之人很多,對藝壇里的藏污納垢行為進行批判,網絡上更是打起了楊以辰這桿大旗,大有將所有過往總是發生的那些齷齪事徹底給從藝壇清理干凈的意思,前面他們將楊以辰擺在了前面,將自己的位置擺在了他的身后。
對此,楊以辰也不解釋,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他可以成為你們的擋箭牌,但不會主動說我楊以辰現在有能力帶領一幫人,將舊有的所有事情全部推翻。
我做的事情,不需要跟你們解釋,就如同這煤老板,在楊以辰直接手段里他不算是最慘的,只不過后續是他自己太不干凈,一查就出來那么多的事情,本來只是想要將他流放到貨船上到太平洋去轉一圈,集裝箱臨上船之前,晉省那邊傳來消息,搜集到的證據足夠他死上幾回,這才臨時改變了集裝箱最后裝船的位置,靠近船員們行動生活的區域,才會被發現,不然放在深處,就算這三位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最慘的那一位,此時此刻人在西北,公司麾下的經紀人杜海,楊蜜的臨時經紀人,直接被放到西北去做苦力,沒人逼迫你,沒人非得讓你做,你要解除勞動合同我們依舊是按照過去的承諾,你隨時可以走,只要沒有做過危害公司的行為和帶走公司的機密,不需要違約金你就可以走。
杜海敢走嗎?
他是聰明人,所以沒走,直接跑到王靜花面前去認錯,跑到楊蜜面前去下跪。
所以,他去了西北,在那里,他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不擔驚害怕下一秒自己遇到美仁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