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南部,像是之前拍攝跑男大電影的時候,會提前選擇一些比較安全的地方,北部則相對平靜許多,沒想到,在這伯靈頓的小鎮,碰到了一群騎著摩托醉酒鬧事的新生代牛仔。》。》
皮衣皮褲,絡腮胡子,渾身酒氣,離得很遠就大聲的嚎叫著,在這平靜的小鎮,十幾輛哈雷摩托車,二十多個男男女女,以最為傳統的美式無賴的姿態,呼嘯著從小鎮經過,酒瓶甩出扔到旅館的院內,前面幾輛摩托更是將樊冰冰和她的助理圍住畫圈,一陣陣的笑聲中透著大家都理解的那種邪惡。
劇組被針對,十幾個酒瓶扔到了旅館門前,碎裂開的碎片和夜幕下的清脆聲,足以讓旅館和劇組的人都明白,這群人是有意滋事而來,只是不知道是針對旅館還是針對劇組。
全世界都一樣,想要靠著兇惡殘暴來不勞而獲的人不在少數,想要靠著欺壓別人來滿足自己地位和收入的人,他們在破格獲取的同時還在享受居高臨下的俯視感。
樊冰冰嚇壞了,她哪里遇到過這種事,在國內很久之前她就已經不能單獨出來,更不可能出現在這種環境下,跑到國外剛剛感受到做一個普通人的狀態就遇到了這種事,面對著在自己身邊繞圈且圈越來越小的摩托,已經能夠聞到那濃烈的酒精味道,甚至已經能夠感受到隨時這些人的手臂。都能夠碰到自己。
他們竟然拿著槍樊冰冰縮著身子,雙手捂著頭。要不是骨子里的強硬此刻早已發出恐懼的尖叫聲,她在此刻腦海中就一個念頭他能來救我嗎旅館內的劇組成員也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驚嚇,有些人第一反應是將房門反鎖,有些人則是湊到窗口來觀瞧,我們不是有保護的保鏢嗎他們在干什么 下一秒鐘,就有了答案。
砰砰砰一連串的槍響。樊冰冰就覺得自己一下子騰云駕霧了。身子被人給抬了起來,下意識就想要反抗,一股熟悉的味道襲來,這 “沒事了。”
楊以辰和烏鴉,以對方注意力第一時間被槍聲吸引的瞬間,沖了進去,將樊冰冰和她的助理接了出來,出來時還不忘一人一腳,分別將載著兩個人的車子。直接踹翻。
來自華夏的安保,不說身經百戰也都差不多,國內禁止使用熱武器,他們的手都有些癢癢。跑到這邊來申請到了一些政策,現在有人主動找茬,他們一個個反應都非常迅猛,主要也是接到了楊以辰的暗示,讓他們配合他。
樊冰冰身處在對方中心,快刀斬亂麻遠遠比任何方式都有效,在對方還沒明白怎么回事之前。直接完成解救,那邊十幾名安保可不是沖著人開槍,先是幾槍震懾,然后幾個槍法準的,幾槍都打在了車轱轆的位置,火星四濺,直接將對方就給打懵了,酒都給打醒了,第一反應不是反擊,而是趕緊棄車尋找掩體躲起來,或是干脆就趴在地上,這都什么人啊,怎么比我們還要兇。
“都別動,把槍都扔過來,雙手抱住后腦,趴在地上或是蹲在地上不要動,你們現在試圖對旅館進行攻擊,已經闖入了旅館,現在我們有權將你們全部擊斃。”
美仁邁著方步,從一旁走出來,手里拎著一把鐵鍬,臉上帶著一種讓大家覺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笑容,掄起鐵鍬,迎面就砸在了為首那大胡子的臉上,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不自覺的向后縮了縮身子,就感覺這一切來的似乎有些迅猛,這個一直坐在車里平日里大紅大紫的怪裝家伙,他原來是個這么生猛的人啊。
剛有一個要拿槍反抗,烏鴉就扣動了扳機,子彈精準的擊打在他的手掌,就聽得啊的一聲,槍落在地上,人捂著冒出鮮血的手掌痛苦的嚎叫著。
這一幕,讓所有試圖反抗的人都老實了下來,一動也不敢動,十幾把槍的槍口對準著自己,這幫家伙絕對比幫會成員還要兇悍。
美仁就像是在跳舞一樣,揮舞著鐵鍬,掄起來是呼呼掛風,剛看到覺得太過血腥,拍得人家滿臉花,可看的時間長了反倒覺得這畫面值得被記錄下來。
“啊”
當美仁的鐵鍬平面砸在了第一個女人臉上時,所有從旅館內出來的劇組成員和旅館內的服務人員,都不禁發出了尖叫,一直以來,女人就是所謂的弱勢群體,受到保護,這也助漲了她們逐步開始深入到一線的勇氣,美仁這一鍬,直接將在場所有女人好奇心都給拍沒了,你說男人收了錢到之類辦事惹事,你們跟來干什么,真以為都不打女人嘛,在美仁的眼中,哪里會有留手客氣這種事。
幾下,這群人就徹底崩潰了,全然沒有了抵抗的心思,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這群華夏人比那些大圈仔還要狠,殺人都不眨眼。
“嘿嘿。”美仁笑著,拎起了兩個在皮囊上很符合他口味的摩托男,如同拎小雞一樣拎著離開,走向不遠處的路旁小樹林,很多人都是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早就看這個家伙有些不對勁,沒想到真是那種人。
事情其實很簡單,劇組嘛,肯定是有錢的,五千萬的投資在美利堅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得知這家投資的電影公司背景竟然是來自華夏,早就有一些人按耐不住了,這群家伙只是排頭兵來探路的,五千萬的投資,你在我們的地界,拿出一點來買一個平安,不是什么為難的事情吧。
“我來處理吧。”
烏鴉主動請纓,他跟著老爺子在這邊生活了好些年,張清新的一些人脈網絡他也有,處理這種事情最好的方法當然是先打怕你,再安撫你。
烏鴉和美仁,趁著夜色,給對方的主事人床頭,送去了一封信,邀請對方談一談,嚇了對方一個魂飛天際之后,安排人給雙方牽線,烏鴉也象征性的擺了一頓酒,給對方拿了一些錢,讓對方有臺階可下,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事后,在臺面之下,對方送來了十倍的賠償。
不過是拍攝過程中一件微不足道小事,卻讓劇組的人看到了這個來自華夏公司的能量,也讓大家對楊以辰另眼相看。
唯一倒霉的即是樊冰冰,她害怕了,不太敢帶著助理離開旅館,晚上就更別提了,幾乎是足不出戶,之前的鍛煉計劃只能是暫時擱置,再大的決心和恒心,都不及生命威脅所帶來的壓力。
“跟我來”
楊以辰拉著樊冰冰離開了旅館,十幾公里之外的河邊,足有七八米高的大樹,楊以辰讓她感受了一把跟劇情中貝拉的待遇,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抱緊,四肢并用,雖沒有劇情中愛德華那種輕描淡寫,卻也不是常人能夠做到,以右手鋒利無比的匕首為固定點,左手和雙腿配合,腰腹力量支撐整個身軀和樊冰冰的體重,四肢與樹木來了一個貼靠,然后迅速的向上攀爬。
樊冰冰嚇傻了,她不敢動,強迫自己相信這個男人,但隨著越來越高的位置,她的呼吸加重,滿臉緊張,四肢就感覺有些僵硬,生怕固定不住自己的位置,這要是掉下去想到地面的碎石和山地,她不敢想象掉下去之后會是什么結果,卻也不敢大聲的尖叫生怕因此影響到楊以辰出現什么意外。
“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啊”
摟著,用手掌在樊冰冰的后背安撫著,過了很長時間她才敢睜開眼睛,卻抑制不住想要尖叫的心情,大聲的尖叫著,不顧一切的尖叫著,畫面太美美到讓她窒息,內心害怕怕到根本不敢往下看,雙腿發軟,明知道自己踩踏的是粗壯的樹枝有楊以辰給自己做倚靠,還是很害怕如果一個沒站穩會不會掉下去,幾乎是下意識的,手就扶住了一旁的樹枝。
楊以辰任由她尖叫著,直到她自己收聲才說道:“怎么樣,這里美嗎”
林間縫隙,可看到下面滾滾江水,在半山腰的大樹上,就感覺呼吸到的空氣都不一樣了,雙腳發軟的同時卻又有一種我想張開雙臂擁抱天空的沖動。
原來,超越人體極限的做一些事,是這種感覺,太刺激了,擔心有危險的同時卻又被這刺激深深的吸引著,簡直無法想象自己有朝一日能做這種事。
“有我在,不用怕的。”
輕輕的七個字,在此時此刻在樊冰冰的心中既是這世上最美的情話,她不止是腳軟了,整個人都要融化了,仰起頭,瞇著眼睛,發出喃喃的聲音,臉頰飛起淡淡的紅潤,如果這里不是距離山地七八米的樹上、不是距離下面河流幾十米的高度,她都有一種想要在這里做點什么的沖動,想到那種刺激,她的身子就更軟。
當兩人從樹上下來的時候,樊冰冰瞪著眼睛,完全真切的感受了這個過程,她不怕了,不是對這些事不怕了,是她相信,不管是面對那些無賴,還是面對這樣的環境,有這個男人在身邊,自己不用怕的,有他在,自己也有信心能夠達成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