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如春的房間內,貴氣逼人,一應所用皆透著貴氣,一名醫生兩名護士就在外間等候,房間內,一中年男子默默的看著床上剛剛吃了藥睡過去的張景佑,無喜無悲,但如果你能夠離得近,當能看清他的眼中精光肆意殺氣騰騰。
凌晨五點,黑色的布袋被扔到了距離張家大門幾十米外的路口,渾身光潔溜溜的張景佑縮成一團,哪怕黑色的布袋口已經被打開,還是哆嗦著,不敢有任何行動,甚至不敢從布袋里爬出來,直到一分鐘之后被一輛外出找尋他的下屬開的車子經過,才將他帶回家中。
昨夜,從莊園出來,已經感覺到自己遭受到畢生最大恥辱的他,哪里還肯與崔立哲白雪妍廢話,直接讓司機拉著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在市區的一個家,不是張家大宅,而是屬于他的一個房子,里面,住著一個他還沒有厭倦的女孩。
人是出來了,卻沒有任何消息了,出了這么大的事,家里人要找他,手機打了,那個房子也去了,結果人沒了,出動人馬去找,在市區一處工地找到了張景佑的車子和他的司機,司機被人打暈綁在了車內,張景佑消失,司機只知道車子被人逼停,在之后他就沒有任何印象,駕駛室一側的車門窗被砸碎,看那位置對方是一氣呵成,連司機一起砸暈。
前面剛出了那么大的事,阿祥出面差點都沒搞定,然后突然張景佑遇襲人被抓走,當時楊炳雄還沒有離開社團,還跟龍頭在一起,事情一出,張家馬上發難,但楊炳雄也不是吃素的,在社團之中勞苦功高,他可以妥協。但絕不能被人隨便指責,你們說人的失蹤跟楊炳雄楊以辰有關系,那好,拿出證據來。雄哥就在社團呆著,一個電話沒往出打,楊以辰直接回到了家中,是帶著林芝玲。
清晨張景佑被發現之后,張家人都沒敢帶他去醫院。直接找了相熟的外科醫生到家里來看,沒有多少外傷,瘀傷很多,更重要的是某些區域,已經完全紅腫,真的是應了那句話,菊花,殘。
更多的,還不是身體的傷害,而是在精神方面的折磨。不少人都知道張景佑是男女通吃,按說他這種人,該不會對這種事有這么大的反應,能有這么大反應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對方對他的傷害,超過了他心里所能承受的極限,直接將他的精神層面給摧毀,直愣著眼睛,醫生問他半天也沒有反應,用一些藥膏給他涂抹的時候。明明很痛,醫生都建議打麻藥,可這位,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像那藥膏不是涂抹在自己的傷痛處,而是涂抹在別人身上一樣。
無論是外傷還是精神上的傷痛,都是小事,關鍵這個人是張景佑,他的姓氏是張,這很重要。別看是清晨五點,有些消息一旦超過兩個人知道那即不是什么秘密,所有人都會知曉,這邊醫生給張景佑上完藥,給他吃下一些藥物讓他入睡之后,在寶島這件事該知道的人就已經全部知曉。
張景佑的祖父,曾經那也是光頭蔣身邊的上將,在到達寶島之后雖說被砍掉了近乎九成的權力但也不容小覷,即便是在光頭為了鞏固勢力打壓老將時,張景佑的祖父也沒有完全退后幕后,并在十幾年后重新站到了臺前。
張景佑的大伯父目前在政府工作,處于機要位置手握重權,張景佑的父親,投身商業,是一名非常成功的商人,在寶島,所謂的官商,那幾乎就是標準配置。
這里所謂的官,不是那種臺面上人人謾罵的官,而是職務或許名不見經傳但手中一定握有重權的官,他們將自己藏身在眾多的官員之中,別看電視上一動不動就罵某某某,這些始終在寶島握有實權的人,你讓那些人罵一個看看,當天就會有人到你家去找你談,都不需要官面的人,江湖人就會招來。
一旦在公眾視線里看不到這些人,那所謂的勾結也就無從談起,夠資格知道的都裝作不知道或是干脆惹不起,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老百姓依舊是什么也不知道,即便有人偶爾跟他們道出一些辛秘,他們也無從求證,最終只能當做笑話一笑而過,至多喝多酒了和別人吹噓一下,人家還不一定信你,說不準還會嘲諷你吹牛。
一個在這里有著幾十年沉淀的家族,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整個張家就一句話——同仇敵愾,就算其中很多人都恨不得張景佑死,但在面對外界的時候,張家必須拿出一種我們很團結我們很強大的態度,以此來做給整個寶島看,必須要給張景佑報仇,不然以后張家聲望將會一落千丈,將會徹底淪為笑柄。
誰干的?
目標第一個,當然是直指楊以辰,你剛跟張景佑有矛盾,當天晚上他就出事,出的事還跟你們之間弄出來事情有瓜葛,怎么你都逃避不了嫌疑,這件事,必須讓他站出來給予回應給個說法。
楊炳雄在回來之前,那也是發了飆的,也就是在寶島,他所在的社團才有那么大的實力,張家這樣的家族,說到底也沒有直接摧毀人家的本領,很多地方還要對人家倚重,這要是放在內地,你敢得罪老子的家人,怎么收拾都收拾死你,江湖,不過是附屬與這個社會的一個小產品,讓它在它在,不讓它在最短時間它就會煙消云散。
矛頭指向楊以辰,并要第一時間將他找來時,楊炳雄是拍了桌子的,怎么地,要不要我親自把侄子給你們送過去,有憑有據又怎么了,不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我侄子被人包圍的時候,你們不就是秉承這個宗旨嗎?十億的黃金白銀鈔票拿了出來,人家是尊重你們規矩買你們的人一夜時光,你們都能給否掉以那是孩子間的玩笑給否掉,現在張景佑又出了事,我能明白你們可你當會第一時間懷疑我的侄子,但你們也只是想一想,誰也沒有真憑實據,沒證據就閉上嘴,沒證據就別說什么馬上給你們一個交代。我還想找人給我一個交代呢?我楊炳雄的侄子,被人直接給當作了戲子來對待,是看不起我嗎?還是看不起人家的億萬家財?這件事,你們誰跟我說道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千萬別說是孩子們間胡鬧的玩具。那我也可以認為,張景佑昨天晚上是玩猛了,他不是男女通吃嗎?或許昨天他在玩的時候,選擇的對象太猛了,直接給他干得…
后面的話沒說。楊炳雄是用笑聲來表達,什么意思大家都清楚,不會是你們家的張景佑,昨天晚上找了一個‘器具’雄闊的家伙嗎?一下子給干迷糊了。
你沒憑沒據,我據理力爭,這樣的態勢下,社團必定要支持他楊炳雄,不說他這么多年的功勞,單單是他現在所掌握的社團資金,是社團最重要的組成拼圖之一。他的話,說出去就代表著社團,你們要對我侄子做什么,可以,我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拿出證據來?
哪里有什么證據?
烏鴉和美仁做這種事那叫一個干凈利落,首先這邊張景佑是事主,他都沒有看到烏鴉和美仁,但他一定猜得到是誰,還是那句話。他也沒有親眼看到是這兩個人綁的他;其次你至多從這兩人昨晚的行蹤來尋找證據,人家兩人回答就一句話,我們在車中睡的,就在老板家樓下。擔心會有人對老板不利。證人呢?上哪里去找,到了清晨,張景佑都被放回去了,這兩人無論出現在哪里都順理成章,想要作為證據毫無意義。
在楊以辰和林芝玲狂風暴雨中澎湃的時候,前因后果就是這些。也正因為楊炳雄拍了桌子力保,楊以辰才得以直到現在還能安然坐在桌旁喝粥吃早餐。
“叔,不然我在這寶島,也難呆了,不如趁此機會,你跟我劃清界限,你免得你被人拿我在內地的身份說事。”
“狗屁,我楊炳雄的侄子,誰敢說三道四,現在什么年代了,誰還在意這種事,在內地唐老爺子都不在意你有我這么一個叔叔,我楊炳雄又豈是怕事之人。我知道你什么意思,過我的幸福美滿小日子,我也這么想,但今天早上你嬸嬸一番話點醒了我,沒有我江湖大佬的身份在那里戳著,我們一家就能過上平穩安寧的生活了?我要足夠厲害,那就掌握更多,然后用更為強大的實力保護他們,讓他們生活在一個童話世界里,外面的風風雨雨,我擋得住,而不是那些為了妻兒選擇金盆洗手,最后連一個街邊小混混欺負了你們家都無能為力的廢物。”
楊以辰深以為然,一個真正的強人就該是這個調調,別想著什么功成身退,江湖,只要你一腳踏進來,這輩子就別想踏出去,手里沒有了槍沒有了錢,你真以為放下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了嗎?你走過的江湖路,必然會有殘留的敵人,一旦你什么都不是了,在他們眼中你就是砧板上的肉,予取予求。
“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辦?”
楊炳雄心里有了一定計較,但他還是想要聽聽侄子的想法,以他對侄子的了解,對方敢這么干,肯定考慮到了自己獨自應對一切的可能性。
“沒什么大不了,我就算站出來告訴他們是我做的,他們又能如何,我是誰,背靠著燕京,集團公司老總,有一個三顆星的小姥爺,玩到最后,以現如今兩邊的關系,一張政治牌,就算他張景佑的祖父從棺材里蹦出來,也只能是干瞪眼。當然,這只是最后的退路,在這之前,我有錢,有錢就能辦到很多事…”
感謝KINGLOVENA、冰封三千里、moon穆、無心朽木、艷gminfafaf投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