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穿著一身華麗軍服,可是配上那張憨厚的臉時,實在讓人無力吐槽。
水管工,那個早上陪林一凡他們做任務的散人,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遇見!
停在一旁的林一凡打量著水管工,意外的現他手中的步兵團,和其他輪回者有點不一樣。
清一色都是皇家海軍6戰隊!
再看看水管工乘坐的那兩艘風帆戰艦,不是特別龐大,但也能裝個百來人,兩艘船的造型,不由得讓人聯想到“加勒比海盜”里的黑珍珠號。
確切的來說…水管工還真把兩艘風帆戰艦,涂成了和黑珍珠一模一樣的顏色!
他現在就差弄一身海盜皮,披件皇家海軍軍服,就能當個海盜船長了。
再看看他手下的皇家海軍6戰隊,搬運著大量的物資。
棉紡、糖和貴重的香料,完全就剛剛劫掠歸來的模樣。如果不是那群士兵披著皇家士兵的皮,說他們是海盜完全沒有半點異議。
水管工指揮著士兵把貨位卸到港口,拿起手機點了幾下,這時林一凡才注意到,那兩艘風帆戰艦有被炮擊過的痕跡,船的撞角都歪了。
這貨!絕對是去劫掠了!
當林一凡看著兩艘戰艦入迷時,時間久了,水管工也察覺到那四個騎著馬,一直注視他的人。
側過頭一看,水管工開口道:“不好意思,我是不會加入鋼鐵戰線的,我是個粗人,只喜歡獨來獨往。”
由于距離比較遠,水管工一時半會也沒認出穿著軍裝的林一凡。
“你們在這等著,我過去會會他。”
林一凡示意冴子三人在原地等待,獨自一人騎著馬往港口走去。
來到戰艦下方時,騎著馬的林一凡不得不抬起腦袋,才能看到頭頂上的船。站在船下方有一種壓迫感,好似戰艦要壓過來一般。
在電視屏幕里看的時候,和現實親眼看的感覺完全是兩碼事。
屏幕里很難還原出,戰艦的那種壓迫感,龐大的木質結構船體漂浮在水面上,如同移動要塞。
水管工聽到身后的馬蹄聲,有些不耐煩的回頭道:“都說了,我只會按照我自己的意愿行事,你們…呃?”
騎在馬上的林一凡與憨厚的水管工對視,對方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新來的瘋子!?”
水管工第一反應就是喊出這句話,沒辦法,誰叫林一凡在萊弗銀行的表現太過。
那次任務,實在把他們嚇出一褲子尿來,最后卻還拿到了高額的獎勵,簡直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
林一凡目光一直停留在兩艘酷似黑珍珠的風帆戰艦上:“我剛來就看到你開著戰艦登6上岸,哥們這是在哪財啊?”
水管工緩過神,沒想到這么巧能在同一個任務里遇到林一凡,不過很快就恢復平靜,咧開嘴,黝黑的臉上露出一口白牙:“去了一趟佐治亞洲的近海,洗劫了對面的商船和運兵船。”
“洗劫?”
林一凡倒是有些好奇,打運兵船那是情有可原,可劫掠敵人的商船也有收入?
水管工得意的指了指身后的貨物:“以戰養戰,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俺造。我那點錢,可經不起正面戰場的折騰,那是集團大佬們燒錢的游戲。所以就弄了兩艘戰艦,劫掠點商船賺錢。”
這大老粗看似傻里傻氣,可干的事一點都不傻。
水管工說的沒錯,正面戰場一輪排槍“啪啪啪”聽著很爽,可錢也在嘩嘩的流,的確只有那些集團輪回者能玩得起。
而作為一個散人,水管工卻有自己的打算。把錢都投資到輕型兩艘風帆戰艦上,靠著劫掠對方的商船,把劫掠來的錢用力換更好的步兵團。
稍微了解一下水管工在做什么后,林一凡直奔主題:“對了,能告訴我現在英軍的戰況么?”
“戰況?你覺得如果戰事好的話,我需要在海上漂么?鋼鐵戰線的人,不行。”水管工直截了當,很直白的表示不看好鋼鐵戰線。
鋼鐵戰線已經在上輪集團戰敗了一次,精銳都死的差不多,那誰還能指望剩下那些人?
似乎怕林一凡不了解戰局,水管工叫人搬來幾個酒桶,與林一凡一起坐在港口。
拿出一份羊皮紙地圖平鋪在酒桶上,叼著卷煙的水管工指了指查爾斯頓,也就是林一凡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
“這是我們的大本營,美國東南部的南卡羅來納州,旁邊上下兩個州,佐治亞、北卡,全都是均衡仲裁者的地盤。所以你說,現在我們是什么情況?”
水管工板著臉,一副擔憂的模樣。
林一凡低下頭看一眼,這是歷史題材的電影,地圖和現實是一模一樣,地名也都是可以查到的,很多熟悉的城市全在地圖上。
波士頓、紐約、費城…美國最初的殖民地十三州,除了南卡羅來納州一小部分還在英軍陣營手里,其他全劃給了仲裁者!
林一凡越看越心驚,周新選的愛國者電影,真的是完全是有利于仲裁者一邊的。
仲裁者就算丟了佐治亞和北卡兩個州,還能繼續撤到弗吉尼亞州繼續作戰。
而散人輪回者和鋼鐵戰線的人,丟了南卡羅來納,那就真要被趕下海喂魚了!
更別說現在的情況,被仲裁者兩邊夾擊,都被人推到港口這來。現在的大本營,離戰場也就幾十公里…
剛剛進來,還沒意識到什么的林一凡,在水管工的提醒下,瞬間意識到情況的惡劣程度,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
如果實在還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的話,打開地圖就可以知道,英軍陣營的輪回者,已經被仲裁者指揮的北美大6軍逼到了屁大點的小城鎮。
而仲裁者控制的勢力范圍,是整個美國東部!
林一凡猛的站起來,趴在酒桶上死死盯著地圖,又一屁股坐下,整張臉都黑了起來。
照目前的尿性,仲裁者指揮的北美大6軍推到大本營,只是時間問題。
想在正面戰場上翻盤,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