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劍道部走出的林一凡,從毒島冴子那借了條毛巾,一個人來到學校偏僻的角落里,把上衣脫了。
幾片花瓣飄落,黏在了林一凡的后背上,擰干了毛巾擦拭去身上的汗珠。
微風吹拂,帶著花香與春意,樹蔭下的林一凡抬頭望向不遠處,教學樓傳來的朗讀聲好似靜心咒,撫平心中的躁動。
東京都·春。
坐在木椅上,懶洋洋的享受著這個寧靜的校園,估計老師對林一凡的翹課也習以為常,巴不得他別來上課,免得在招惹來一堆神經病。
將那半瓶綠茶放在一旁,林一凡赤著上身坐在木椅上,瞇著眼享受這片刻寧靜。
只是這片刻寧靜,很快就被平野的公鴨嗓打破。
“雅…雅蠛蝶,不要這么拽著我,高城…高城同學!”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林一凡見到那個死傲嬌高城沙耶拖著平野胖宅,氣勢洶洶的朝林一凡走來。
當看到林一凡赤著身子,還有身上一條條被木刀抽過的疤痕時,高城沙耶倒吸一口涼氣,臉上露出了紅暈。
以前穿著衣服的林一凡看上去不咋樣,可沒想到還是有點肌肉的,特別是那曲線優美的結實小腹,讓小女生忍不住多看幾眼。
回過神來,高城沙耶這時才想起找林一凡的事。
把平野胖宅推開,高城沙耶指著林一凡道:“我說!你為什么要讓平野把那把馬格南藏起來?”
“恩?”林一凡把毛巾掛在脖子上,側過頭瞄了一眼氣勢洶洶的高城沙耶。
“別裝糊涂,為什么要讓平野去藏槍?而且,你猜我找到了什么?”高城沙耶得意的把背包提起來,那是林一凡裝槍和防具的軍用背包。
一臉痛苦的扶額,讓天然呆鞠川靜香去藏東西,怎么這么容易就被高城沙耶找到了?真是敗給這個天然呆了。
見到林一凡臉上的挫敗感,高城沙耶更加得意的挺起胸脯:“哼哼,我那天見你急急忙忙跑去找鞠川校醫,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果然讓我找到了這個。p90微沖,可連發而不是民用版,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搞的到的吧?”
高城沙耶晃了晃手中的槍械,臉上露出惡魔般的微笑。
平野臉上冒出冷汗,戰戰栗栗:“高城同學…表紫醬子…”
林一凡撓了撓后腦勺,抬頭看向高城沙耶:“那么,你想干嘛?”
“干嘛?當然是把你交給警察,讓他們重新查查你的身份到底是誰了,哼哼。”
高城沙耶得意的昂起頭來,在他眼里,這些海對岸的人,和韓國人一樣,都是那么令人討厭。
林一凡左右看了看,確定四周沒人后緩緩站起身:“是什么讓你這么有恃無恐,敢和一個持槍的危險人物當面對質呢?”
“呃?槍在我手里,你想干嘛?”
高城沙耶慌慌張張將p90對準林一凡,卻看他不怕死的往槍口走來。
“別…別過來,再過來我真開槍了!”高城沙耶沒打算要林一凡的命,她只是在做她覺得是“正義”的事情。
“耍小聰明啊,果然死傲嬌就喜歡這么干。”林一凡淡定的頂到槍口上,胸膛貼著槍口。
高城沙耶嘴巴張開,汗珠從額頭滑至下巴。
林一凡隨意的伸出手把槍拿走,就像是從高城沙耶手中拿過一包餐巾紙,那么簡單。
“你…你怎么知道我不敢開槍?”高城沙耶連連后退幾步,一臉恐懼的看著林一凡。
旁邊實在看不下去的平野,忍不住插嘴道:“沒打開保險,您能開什么槍?”
聽到這的高城沙耶臉上一會黑一會綠,原來不是林一凡不怕死,而是她不知道槍械是上了保險,有開關的。
難怪林一凡會這么有恃無恐,還以為他膽子大不怕死呢。
“平野,我說你和我也是共犯吧?”林一凡側過頭看了一眼平野廢宅。
平野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連擺手:“不不不,我…我是守法的好學生,不殺人。”
“殺人!?”高城沙耶尖叫一聲,她怕了,真怕了。
林一凡殺恐怖分子的時候,她可是見過的,如果他真要殺人,恐怕連眼都不會眨一下。
“誰讓你殺人了?這死傲嬌罪不至死。”
高城沙耶連續后退數步,一臉恐懼的看著林一凡:“你…你想做什么?”
原本一臉平靜的林一凡臉上露出痞氣,樂呵樂呵的說道:“沒什么,小妹妹要不要跟哥哥出去玩幾天?很好玩,很刺激的游戲,名字叫——小黑屋。”
“雅噠!我不要。”
旁邊的平野瑟瑟發抖,指著高城沙耶:“就算前輩關了她幾天,也無濟于事吧?我…我不敢…”
“不敢也得敢了,幫我私藏槍械,是什么罪名?”林一凡快步沖上去,沒等高城沙耶掙扎,一把將其打暈。
扛起暈過去的高城沙耶,林一凡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平野:“如果你真想活下去,那就聽我的。我不是威脅你,你現在走也行,只要不去告密我絕對不會動你,但是幾天之后你就會明白了。”
“可是,林前輩您說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至于準備這些武器么?”
“那么,你最近看新聞么?”扛起高城沙耶的林一凡一邊走,一邊說道。
平野費勁的小跑跟上,一身肥肉抖啊抖的:“我看了,林前輩難道指的是全世界最近出現的暴動?”
“很好,有看新聞就行,那么你也知道日本國內其他地方,也出現了幾起恐怖的兇殺案吧?”
平野點點頭,他比較宅,無非就是玩玩游戲機和看看軍事新聞,最近各隊頻頻出現在新聞鏡頭前,也吸引了平野這個軍事宅。
“那么你最好把那把馬格南隨身帶著,這是彈巢。”林一凡將剩余的5個彈巢丟給它,多出的幾個左輪彈巢,貌似是自己買的套裝大禮包送的。
捧著彈巢,平野遲疑許久后,才鼓起勇氣跟上了林一凡。
兩人偷偷的翻過學校的圍墻,林一凡抱著高城沙耶繞開了路口的警察,在熟悉道路的平野帶領下,盡量往小巷走。
“平野,你有沒有地方可以住?或者是去幫我租個房間。”
“有的有的,那是我和幾個宅友的秘密基地,不過他們都是海外黨,一年也就回來幾次,平時都是我在用,就在學校附近。”
平野小心翼翼的帶領著林一凡往他的秘密基地走,路上遇到的幾波巡邏的武裝警察,都被林一凡他們躲開了。
看上去當地縣政府被那兩次槍擊案搞得神經質,再加上全世界暴動的新聞一次次刺激人們神經,這次可是真是加大力氣,恨不得把主要區域都布置上警力。
平野胖宅帶著林一凡來到一處不是很大的廢棄工地,小聲說道:“這本來我朋友家準備蓋的房子,后來他們移居海外,就荒廢,變成了我們的秘密基地了。很安全,不會有人來的。”
打開鐵門,林一凡背著高城沙耶走進工地里,剛一進門,眼皮微微跳動的高城沙耶睜開眼睛。
“啊!放開我,你想干什么!”
趴在林一凡身上的高城沙耶拼命掙扎,用腳踢,用手錘。她真的害怕了,一個女子高中生被兩個男同學抗到一處廢棄工地,其中一人還是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害怕的高城沙耶擠出淚水,有點悔恨自己的小聰明,還有憤恨平野這個日奸,居然胳膊往外拐!
有點煩這個不斷掙扎的高城沙耶,背著她的林一凡大手往她臀部拍去。
肉與肉碰撞,回蕩在了寂靜的工地里,死寂一會,誰知高城沙耶哇一下子哭出來:“你打我!我爸爸…我爸爸都沒有打過我,你打我!嗚嗚嗚,你竟敢…竟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