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李簡這個人都跟‘胸襟開闊’、‘大度’、‘以德報怨’之類的高尚情操搭不上邊。≧,什么唾面自干、委曲求全的事兒,從來都不肯做。
今世前二十五年,尤其是打工的那八年,就算是吃人家的飯,拿人家的工資,他都不愿意跟條狗似的,看人臉色過日子。沒少因為一些屬于職場潛規則的不公平,跟老板、客戶翻臉,拍桌子、摔碟子的事兒干了不止一次。
要不然,個人能力不錯,也挺能吃苦耐勞的他,也不至于八年的時間換了這么多工作,不至于在京都混了八年也仍然毫無起色,接連被一任任的女友甩掉,最后只能灰心灰意冷的離開京都,溜溜的跑回海州市來。
今生凡人的李簡尚且如此,前世成為超人后的李簡更甚。
尤其是在前世李簡一百二十多歲,薛奇這個最后一個能夠深層影響到李簡,最后一個有資格與李簡平起平坐、平等相對的親人去世之后,李簡就徹底的將自己的身份與‘凡人’割裂開來,擁有了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生命的心態。做起事來,也更加肆無忌憚了。
就算年歲越來越大,修為越來越高,眼界越來越寬,也仍然始終眼里不揉沙子。一言不合,滅人滿門的事兒,李簡就沒少干過。
比如說。
當年,有個份數于棒子國官方超能組織‘雪岳山’的超能者,因為喝多了酒,背后說了李簡幾句壞話,輾轉的讓李簡知道了,李簡就立馬霸道的要求‘雪岳山’將其交出來,給自己處置。
但是,因為當時‘雪岳山’剛剛出了一個十級的超能者,整個‘雪岳’都處在自我膨脹中。自詡為超能界第四個‘超大型超能組織’,自認為擁有與‘九鼎’、‘榮耀’、‘英雄’這三家老牌兒超大型超能組織相庭抗理的實力,甚至憧憬著有朝一日能夠超越這三家老牌兒的超能組織,獨占鰲頭。
所以,李簡的要求自然被‘雪岳山’不留情面的強硬拒絕了。
那個新晉十級超能者,李簡記得好像叫樸什么的,更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向李簡叫囂挑釁,要求李簡道歉。
結果李簡火了,直接殺上門去。玩兒了一次大屠殺。將整個‘雪岳山’連根拔起,那個之前叫囂著要讓李簡好看的。新晉的十級超能者甚至連一拳都沒接下來,就成了一灘碎肉。
某位導演的神片《無極》被稱為‘一個饅頭引起的血案’,被無數人潑狗血。與之相比,這次因為醉酒胡話引起的血案,更甚一籌。
因為這幾句酒后胡話,不但斷送了他自己的性命,還為整個‘雪岳山’送了葬,甚至成了整個棒子國的罪人。
接下來幾十年的時間,棒子國都處在無官方‘超能組織’的狀態。徹底失去了超能界的話語權,失去了所有超能界的利益。
而且失去的不僅僅是超能界的利益,就連棒子國在世俗界的利益,都因此而喪失殆盡。
官方超能組織的實力。號稱是與‘經濟實力’、‘軍事實力’齊名并稱的‘三個國家支柱’之一,是決定國家地位的重要保障。甚至在國際層面上,因為力量展現直接,力量動用便利的緣故。‘官方超能組織’實力的重要性,還要更勝于其它兩項。
所以,本來就沒什么‘軍事實力’可言的棒子國。如今又瘸了一條最重要的腿,這就使得他們在國際上的地位瞬間直線跌落。甚至因為與超能界勢力第一的‘九鼎’敵對的緣故,棒子國在李簡大屠殺后,在國際上的話語權,比大部分非洲小國還不如。
沒有‘軍事實力’和‘官方超能組織’的保駕護航,所謂‘經濟實力’就算再強,也只是一塊沒有保護的蛋糕。就像被去了爪子、剝了殼的螃蟹一樣,就算是再美味,也只能成為別人的美食,任人宰割。
直到幾百年后,李簡穿越回來前,‘棒子國’的新官方超能組織‘同江’,也仍然只是中等規模的二流組織。棒子國在國際上也仍然受人輕視,甚至無視。不是棒子國沒錢培養,也不是棒子國不舍得花錢培養,更不是沒有超能者原意加入‘同江’,而是那些實力稍強的超能者真的不敢加入啊!
因為李簡說過,自己跟棒子國的官方超能組織有滅門之仇,如果這個組織出現對自己有威脅的苗頭,他不介意再動手收割一茬。
一聽這個實力強的足以鎮壓整個超能界,殺人不眨眼的魔王,這么說了,除了那些大魔王看不上眼,完全沒有任何威脅的三流弱雞之外,稍微有點本事的,誰還敢加進去?
有了李簡的這句話在這兒撂著,別說是一般的超能者、一般的超能組織,就連自從李簡橫空出世后,始終隱隱聯合起來對抗‘九鼎’的‘榮耀’和‘英雄’,都不敢明目張膽的支持棒子!
也正是李簡這一次的殺戮,讓他的兇名徹底震懾住了整個超能界。讓整個超能界的所有組織都知道了李簡是個小心眼兒的家伙,萬萬招惹不得。
這也使得李簡在其后的幾百年中,在超能界中幾乎乾綱獨斷,無人敢逆。更進一步養成了李簡妄自尊大,不容反對的獨裁霸道的性格。
不過,那是前世。那是李簡已經通過酷烈的手腕立下威名之后,在今生,尤其是還沒有暴露身份的時候,李簡顯然還沒有這個威勢。
所以,聽到李簡收一半票價的決定后,那個憋屈了好久的愣頭青,絲毫沒有‘謝主隆恩’的感覺,不但沒有感恩戴德,反而怒火中燒。最后,還紅著眼珠子,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姓李的,你有錢我承認。但是,老子也不是好惹的!要是,老子真的被擼了,你也別想好。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你也有家人,你也就有一條命,到時候老子這條爛命跟你拼了,你也未必能夠活得下來!”
聽到那邊愣頭青已經開始瘋狂的聲音,李簡臉色冷了下來,口氣冰涼的問道:
“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預言!這是你曾經說過的話吧?”
愣頭青回答的聲音惡狠狠的,已經有些瘋狂的味道。這讓李簡的表情更冷了。
于是,李簡突然陰陰的笑了一下,然后道:
“好,兩天!”
說完,李簡就掛斷了電話。
李簡掛斷電話前,莫名其妙的‘兩天’讓這個年輕警察愣了一下,以為李簡已經被自己嚇到了。然后臉上有點得色的自言自語說:
“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好。果然有錢人都是膽小的,我還不信嚇不住你了!我就等你兩天!”
緊接著,這個被自己的勝利沖擊的有些暈淘淘的家伙,越想越美好。甚至得寸進尺的想到了李簡的財富,臉上掛上了陰陰的笑意:
“事情沒這么容易就完,折騰了老子這么一趟,總要給些補償吧?要多少好呢?”
這位年輕的葛警官做起了美夢。
他以為自己抓到了李簡的弱點,就像當初李簡用錢嚇唬自己一樣,自己也可以用命嚇唬他。至于李簡之前所說的買兇殺人,他已經完全忘到了腦后,如今正得意的他認為,李簡那真的只不過是威脅。他不敢的!
只要他怕死,他就不敢招惹這些亡命徒!這些人比他更加兇狠、更加沒有底線,沾上了一次就別想甩掉,一輩子都得源源不斷的出血。
年輕警察認為,只要自己不太過分,讓自己吸血要比讓那些亡命徒吸血好得多,想來李簡會想到這些的。
有了這個盼頭,剛剛走出分局,接受完分局長口水垂青的葛警官,突然郁悶之氣一掃而光,陽光變得明媚,空氣變得清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