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人民都愛湊熱鬧,天朝人尤其如此。n∈,
所以,當李簡來到這倆大吵大嚷的混子桌邊的時候,這張桌子已經被一堆人圍了起來。在人群中,那兩個混混正咄咄逼人的吼著店里的服務員:
“我要見你們老板!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就沒完。”
“大家看看,大家看看,這么大一只蟑螂,就在鍋里。我之前吃了那么多了,才看到這么一個玩意兒,你說說都惡心。就這衛生條件,還這么貴,以后說啥我都不來了!”
“你確定這只蟑螂真的是我們湯里的,不是你們帶進來自己放的?”
突然跳出來的李簡,以及李簡說出來的話,讓兩個混子臉上不由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慌亂。然后,兩個家伙連忙板起一臉兇相,語帶威脅的問道:
“你是誰?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我是誰?”
李簡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笑了起來:
“之前你不是要見我么?怎么讓我來還不讓我說話?”
“你是老板?”
“李大少讓你們來的時候,沒有告訴你們滋味齋的老板長啥樣么?他還真放心你們的智商呢!”
李簡毫不緊張的淡定,讓兩個本來就上不得臺面的家伙不淡定了,尤其是李簡直言道出的‘李大少’三個字,更讓他們有種被扒光掩飾的赤.裸感。
不過他們到底是在街頭混的滾刀肉,別說李簡只是輕飄飄的幾句話,就算李簡已經拿出了充足的證據,他們也能再辯三分。更何況背后還有大人物撐腰,他們的底氣就更足了。
所以,兩個家伙先是硬著頭皮說了句‘什么李大少,我不認識’后,就再次色厲內荏的拍起了桌子:
“李老板。你之前的話是什么意思?自己店里做的東西不干凈,就顛倒黑白,往我們兄弟身上潑臟水。就太過分了。難道我們兄弟會為了賴你一頓飯錢,陷害你們不成。你這個當老板的心都黑透了。”
“誒,既然你們不認識我,怎么知道我姓李呢?”
“我們…我們…滋味齋老板姓李,誰不知道…”
發覺自己說漏嘴的光頭,硬著頭皮繼續硬頂,但是那心虛的口氣,飄忽的眼神。周圍明眼人都能開出其色厲內荏,別有用心了。
見這倆滾刀肉,仍然死鴨子嘴硬,李簡雖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但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強忍了下來。只不過口氣更加冷了。
“你們知道么,我這店里是有監控的,這蟑螂到底是從哪里來的,把監控錄像調出來就可以一目了然。”
聽了李簡的話。寸頭男和光頭男悄悄扭頭看了看左近的攝像頭后,腰桿挺得更直了,理直氣壯的說:
“看就看,不過要是監控上沒看出什么來的話。你李老板就得給兄弟們一個說法了吧?”
見這倆家伙篤定的樣子,李簡笑了:
“對于你們的信心我很理解,這一前一后倆攝像頭你倆之前確實擋的很好。但是你往那邊看…”
說著,李簡往桌子左側上空的另一個攝像頭一指。繼續道:
“你們做事也太不小心了,那個攝像頭你們沒注意到么?我們就看看這個攝像頭拍到了什么好了!”
兩人順著李簡手指的方向一看,臉色突然變了。就當倆家伙肚子里拼命轉著主意。考量那個攝像頭能不能拍清楚自己的動作,考慮自己接下來是該立刻逃走,還是繼續硬頂的時候,李簡開口了:
“就算攝像頭沒有拍到,你就不擔心有人看到你們怎么往鍋里放蟑螂的么?”
李簡話剛說完,還不等寸頭男和光頭男做出反應,就有一個脆生生的童音響起:
“我看到了,蟲蟲原來在這個光頭叔叔的口袋里,后來是光頭叔叔自己放進去的。”
瞬間,滿屋人的目光,都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結果,在光頭這桌旁的隔斷花墻上方,看到了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小女孩兒可愛小腦袋。顯然這個小女孩兒正站在隔壁的桌子上往這邊看。
小女孩純粹的眼神,純真的表情,讓本來就對這倆不像好人的家伙深深起疑的眾人,越發的肯定了心中的判斷。童言無忌,小孩,也是最不會說謊的。
感受到周圍人視線的變化,兩個本就亂了方寸的家伙,干脆耍起了橫,眼睛一瞪,兇神惡煞似的吼道:
“這是誰家的小逼崽子,跳出來胡說八道,欠抽是吧?”
小女孩兒被兩個很兇的壞叔叔一吼,頓時嚇到了,委屈的嘴一癟就想哭。被她的家長連忙拉住,坐下用格擋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就當兩個家伙還在為嚇住孩子而得意,越發囂張的時候,李簡再次開口了:
“你們別急,到底是你們還是小妹妹胡說八道,我們看電視。”
說話間,原本大廳中原本播放一個清宮辮子戲的電視已經畫面一轉,跳到了之前李簡剛剛在辦公室里看過的那段監控錄像。時間剛好光頭男掏蟑螂前,兩人交頭接耳的時間。
隨著畫面變化,光頭男的一舉一動完全落在了大家的眼中,從光頭男掏出盒子,到從盒子里倒出死蟑螂,再到最后的拍桌而起,無一遺漏。
頓時,群起嘩然!
看著兩個家伙已經亂了陣腳的眼珠子亂轉,李簡再次開口道:
“兩位,現在你還有什么話想說的?”
兩個混子在周圍眾人的鄙視眼光的聚焦下,在李簡不留余地的擠兌下,終于徹底撐不住氣了。顯然是兩人主腦的光頭,干脆拿出混不吝的姿態,眼中兇光四射的狠狠瞪了李簡一眼,道:
“我們認栽,算你贏了!我們走!”
說著,光頭男扒拉開圍觀者,就要跟寸頭男繞過李簡。邁步離開。然而,他一步剛剛邁出來,就被李簡橫挪一步擋住了,接著耳邊傳來李簡冷森森的聲音:
“這么簡單就想走?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兒!先把這桌的帳結了,然后你往我們‘滋味齋’身上潑冷水的事兒,咱么再好好說道說道!”
本就已經被弄的心頭火燥的光頭男,見李簡居然還敢不依不饒,頓時怒從胸中起,惡向膽邊生。捏起拳頭就像李簡砸了過去,同時臉上獰笑著說:
“老子給你錢!”
“嘭!”
“哎呦!”
光頭突然動手。圍觀眾人剛剛驚呼出聲,就見前一秒還如惡狗下山似的光頭男,下一秒如同一只裝了半下子篩糠的面袋子一樣,被兜圓了輪了起來,重重的砸在地上。
李簡的動作不快,也不復雜,似乎就只是隨手叼住光頭男的手腕,毫不用力的甩了一下。但這效果卻十足驚人。尤其是那光頭落在地上時的砰然響聲,更是讓人頭皮發麻。這動靜、這聲勢,光聽聽,就讓人覺著疼了。
接下來,光頭男的表現也不出大家所料。被甩在地上后,雖然沒有暈過去,但也已經瞪著眼睛呵呵喘氣,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顯然已經岔氣兒了,摔的當真不輕。
當隨手料理了光頭男的李簡,再次抬起頭來看向懵在那里的寸頭男。笑著問:
“你也不想付錢么?”
寸頭男低頭看了看同伴,又看了看眼神發飄的李簡,猛的一咬牙,從懷里逃出刀子就沖了上來。
然后,大家再次看到了李簡優美如畫的‘摔麻袋表演’,躺在地上的光頭男不再寂寞,有兄弟賠了!一樣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樣的喉嚨里呵呵有聲,一樣的口水流了一地,一樣的不出聲來。
看著腳下這兩個攤成一灘泥的家伙,李簡這才有點滿意的笑了。先是對身周圍觀眾人聳了聳肩膀,笑著說:
“大家可以作證,這可是他們先動手的,我這是正當防衛。”
得到一眾人等的附和后,李簡又扭過頭對跟在自己身邊,目瞪口呆的閆秋梅和顏悅色的吩咐道:
“好了現在可以報警了。”
“報警,你不是說…”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需要有人把垃圾拖走。”
“哦,好,我知道了!”
如今已經心有猛虎的李簡,當然不會這么好心,這么大度。
事實上,這倆現在躺在地上起不來身的家伙,傷的遠比大家看到的還要重,絕不僅僅是岔氣兒而已。
這倆家伙落地的這一下,受到了李簡以特殊手法加諸于身上的震蕩之力。這股力量直達腑臟,卻不破壞,但是卻會讓他們的腑臟變得極為脆弱。以后,會變得身體虛弱,百病纏身。
從今天起,這倆家伙別說仗著拳頭、耍橫吃飯,就算是喊的聲音稍微大點,都得氣喘,稍重的力氣活兒都干不了。
而且,這種傷勢,現代醫學根本無法檢測,就算他們想要以此訛上李簡,都沒有證據。
這種傷勢,在當今世界,能夠治療的,只有寥寥幾人。除了李簡這個始作俑者,也就是幾個超能界頂尖的醫療能力超能者了。
顯然,以他們區區街頭混子的身份,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輩子也只能這么過了。
也許按照罪名來說,這倆家伙罪不至此,但誰讓他落到李簡的手上呢?
倭國死在李簡手上的無辜者更多,這倆家伙已經比他們強多了。至少還留下一條命茍延殘喘。
他們也應該慶幸,自己來的比較早。要是李簡現在已經晉級地巫,可以不用顧忌身份隱藏的話,李簡甚至都不會說那么多廢話,包括李大少在內,見面之初就被當場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