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像葛蘭曾經說過的那樣,海州雖然不是京都、魔都、粵都、深港這種一線城市,就算在二線城市中都只能排在最后幾名,但是舍得在吃這方面花錢的有錢人,還是很不少的!
當‘滋味齋’的名頭,通過口口相傳,漸漸在海州市散播開來的時候,李簡這家火鍋兒店的上座率,也水漲船高的隨之日漸上升。生意越來越紅火。
開張不過一個多月,‘滋味齋’的生意就完成了從‘門可羅雀’到‘門庭若市’的蛻變,并徹底的穩定下來。
工作日的午餐時間,上座率始終保持在六成以上。
工作日的晚餐時間,更是從六點半到十點鐘都基本座無虛席,至少能達到九成。就算是十點鐘之后,到十二點鐘打烊這段應該屬于夜宵的時間,都有大約四成的上座率。
至于到了周末,就更不得了了。從早晨開門,一直到晚上打烊,幾乎就沒有出過空位!
門外始終都有超過三十米的隊伍,遠遠的排開。
甚至因為客人太多,再加上兼職的妹子、小弟們已經開學,‘滋味齋’不得不再次擴招,除了帶班經理和收銀員之外,其他崗位的員工數量,幾乎統統翻了一倍!
就算這樣,每天還忙得不可開交。
不過,這忙也只是‘滋味齋’的員工忙,跟李簡這個老板的關系不大。
除了每隔兩三天,李簡需要在自己的私廚里架起一排十幾只鍋灶,忙活個把小時熬底料高湯之外,其他時間李簡悠閑的讓那些忙的腳打屁股蛋兒的員工們看的眼紅。
剛開業的那幾天還算好,李簡雖然啥事兒不管,啥事兒不幫,但也還能老老實實的在辦公室里坐鎮,除了出來上廁所時露一面,用別人誰都聽不懂的法語,調·戲調·戲偶然能夠碰到的崔妹妹、于妹妹之外,其它時間李簡都安守本分的當他的花瓶老板,做他的安靜宅男。
但是,最近一個多禮拜,生意徹底穩定下來后,李簡這個老板可就太不像話了。連花瓶老板、宅男都不做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除了偶爾來‘滋味齋’露一面刷一刷存在感之外,其它時間就完全不見了蹤影。
有幾次帶班經理被幾個要求打折抹零的客人纏的不行,給李簡打電話,李簡居然居然還很不耐煩,說:
“你是經理,這些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就行了。要是客人糾纏不休,你就告訴他們‘愛吃吃,不愛吃下次別來’。要是沒完沒了的話,就找物業保安。要是物業保安還搞不定,就報警。
反正,以后除非店里發生命案之類的大事兒,不然別煩我。”
李簡口氣不耐的崩了這位帶班經理一頓后,就掛了電話。結果,客人那邊還沒咋樣,帶班經理倒是被他這個老板氣得夠嗆。
兩個經理干這行都有些年頭了,還真就沒見過這么不把客人當回事兒的老板。
還‘愛吃吃,不愛吃下次別來’,有這么跟客人說話的老板么?嫌錢賺的太多還是咋的?
最后這位經理憋著一口氣將客人打發走后,看了看座無虛席的店里,又看了看門口排起的長長隊伍,這才終于想通了。
無奈的搖著頭,在心里感慨:
“沒辦法,不愁賣,就是這么任性!”
不管兩位帶班經理有多憋屈,也不管其它的員工有多忙,反正這段時間李簡覺著挺愜意的。
這段時間,嘴饞的老媽,借著來滋味齋吃飯的機會,也跟李簡提過幾次相親的事兒,但李簡這個其實根本就是掛名老板的家伙,卻都以‘滋味齋’的工作為借口推了過去。
‘滋味齋’開業后最初一段時間不景氣,每天都虧很多錢,在老媽看來,李簡這個老板肯定很有壓力,肯定放心不下這個店。所以,當李簡一臉難色的拒絕的時候,葛蘭也就很理解的沒有強拉著‘心情不好’的李簡,去相親。
這些天,‘滋味齋’紅火的一塌糊涂,堪稱日進斗金。一天最少都有小十萬的流水,雖然老媽將心比心,估計李簡的心情會好,但是李簡以這么巨大的效益為借口推搪,葛蘭也不好硬拉兒子抽出時間相親。
畢竟也是一分鐘幾百塊上下的老板了,時間多寶貴啊!連葛蘭都覺著花幾個小時相親,太奢侈了點。
所以,相親的事兒始終沒能正式提上日程,這段日子李簡算是徹底過舒服了。
白天,或是修煉,或是在網上消磨時間,要不干脆游手好閑的東游西逛,很快就過去。
晚上,錢包算是徹底鼓起來的他,不是找薛奇喝酒。就是拉著錢包被老媽管的死緊的老爸一起,不醉不歸。
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愜意!
…………
在‘滋味齋’里見面,老媽提到‘相親’,李簡有千百個充足的理由推拒。但是如果回家的話,李簡雖然也可以用滋味齋當借口,卻總覺著不在主場作戰,面對老媽的時候心里沒底。
所以,‘滋味齋’開業后的這一個月來,雖然因為老媽、老爸、薛奇,嘴饞的緣故,沒少來滋味齋吃飯,李簡與大家也沒少見面。但李簡卻始終不肯再去老媽家里。
不過,今天李簡就算不想回去,也必須回去了。
因為下午李簡在海邊沙灘椅上午睡的時候,接到薛奇的通知,在偏遠山區牛塘鎮當副鎮長的老哥薛笑回來了。按薛家的規矩,回家的第一頓飯要團圓,無不可抗拒因素的話,必須出席,而且還要在家里吃才行。
所以,李簡在海邊沙灘的躺椅上睡到五點多,太陽距離山尖不到一筷子高的時候,就起身向老媽家里趕去。
站在老媽家的門前,李簡掏出鑰匙剛剛準備開門,就聽到鎖簧響起,大門被人從里面拉開,然后李簡看到了老媽那張又慈祥又嚇人的笑臉。
慈祥自然是因為這笑容真的很慈祥,嚇人則純屬李簡的心理陰影了。因為,這段時間,每次老媽逼著李簡相親的時候,都是這么笑的。
“回來了?傻站在那兒干嘛?快進屋,你大哥大嫂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就等你了!”
看著李簡有些僵硬的表情,老媽沒好氣的嗔了一句后,拽著李簡的胳膊,就將他拉了進來。
李簡換鞋進屋后,第一時間就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兩個人。
那個坐在薛奇和薛志國中間,大約三十來歲,坐得筆直,已經稍微有點小肚腩,有點官僚氣的中年男人,就是薛家的老大,薛笑了。
不得不說,老薛家的遺傳基因確實比老李家強不少。
薛志國、葛蘭,年輕的時候是一對帥哥美女,就算到現在,也是帥大叔、靚阿婆。
薛笑和薛奇這對兒兄弟,也一個個的都是校草級別的帥哥一枚。
年過三十的薛笑,往那里一坐,英俊的相貌,配上年齡集聚的沉穩、為官一方的氣質,儼然就是一個小姑娘很哈的衰‘歐巴’!放出去,絕對是能惹無數情孽的禍害。
坐在薛笑旁邊那張單人沙發上的那個圓臉,一臉笑摸樣,看起來有些賢淑氣質的風韻美少婦,自然就是大嫂,張勝秋了。
雖然李簡與這位大哥的關系遠沒有他與薛奇那么親近,但也不遜于別人家的親兄弟,許久不見,自然也是非常想念。
所以,一見面,李簡就熱情的招呼了起來:
“哥,你和我嫂子,總算是記著回來了。你知道么,這么久不見,你弟弟我想你想的都快要想不起來了!
你這個副鎮長簡直比***、李大大還忙,日理萬機啊!”
埋怨似的說到這兒,李簡表情突然一轉,換了一副賤兮兮的笑模樣,一屁股坐到了張勝秋沙發的扶手上,居高臨下的對正微笑的看著自己的嫂子繼續道:
“當然了,想老哥只是客氣一下,說說而已。最關鍵的是,想我花容月貌的嫂子了。嫂子,以后老哥要是不樂意回來,你就別理他,自己回來好了。”
說著,李簡還痞痞的挑了挑眉毛,做出一副‘很有奸·情’的德行。
這時候,原本與薛笑一起坐在長條沙發上的薛奇見了,也來湊趣兒,一步竄過來,坐到了張勝秋的另一邊的沙發扶手上。然后,隔著張勝秋對李簡道:
“剪子,你邀請肯定沒用,嫂子煩你還來不及呢!想讓嫂子回來,還得看我的!”
說著,薛奇臉上帶著與之前李簡如出一轍的賤笑,同樣很蕩漾的對張勝秋挑了挑眉毛,用很深情的口氣道:
“嫂子,你千萬別因為惡心剪子,就不回來。想我了,就常回來看看!”
看著兩個弟弟一個賽一個的在自己老婆面前耍活寶,逗得老婆笑的花枝亂顫,薛笑也忍不住笑了。
不過,雖然臉上笑意明顯,但口氣卻仿佛很羌怒的說道:
“你們這兩個臭小子給我滾一邊兒去,離我老婆遠點,不然可別怪我這個當哥的抽你們!嫂子也是你們能調·戲的么?簡直就是沒大沒小!”
說話間,薛笑仿佛真的很吃味似的站起身來,一手一個把倆個耍賤的弟弟拉開。
被拉開的李簡和薛奇很默契的都作出一副仿佛被棒打鴛鴦的哀戚表情,一邊被薛笑拉著倒著走,一邊拼命的回頭對張勝秋拋著媚眼,嘴里還念叨著:
“嫂子,老哥的醋缸翻了,我們今天就說到這兒,有時間咱們單獨在一起,再說說悄悄話!”
哥倆將張勝秋斗得大笑不止,喘不過氣來后,這才很不服氣的扭過頭來,向正暴力鎮壓自己的老哥,抗議起來:
“老大,你這么說就不對了!為什么嫂子不能調·戲,你沒聽過有句話說的么?叫:好吃不過餃子,好玩兒不過…嘿嘿!”
兩個弟弟的無節操耍賤,讓薛笑這個哥哥的表情越發的無奈,而張勝秋這個嫂子則笑的越發的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