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法起帶著呂誠走了整整三天,一路上兩人都只是吃了點干糧,三天三夜沒休息,主要是為了安全。現在距離二步山城有上千里了,就算有人再追出去,也未必能找到呂誠。雖然他們一路上也遇到過其他魔者,但能進森林的,都是揭了魔獸榜單的。
對佘法起的提議,呂誠自然不會拒絕。他在森林里不要說走三天,哪怕就是走三十天,三百天,他也不會覺得疲勞。但佘法起只是普通魔者,雖然也是五級魔師,但三天的長途奔波,確實會有些累。
雖然呂誠沒怎么用感應力,可是他的感知卻告訴他,周圍數百丈內,竟然還有數人。一路上他與佘法起也遇到了不少魔者,現在附近有數人,他也沒放在心上。但他與佘法起靠著一棵大樹,生火休息的時候,旁邊的人卻突然朝他圍攏,這讓呂誠暗暗提高了警惕。
“佘兄,你這是打算在此地過夜?”呂誠見佘法起從百納袋中拿出帳篷,驚訝的問。這個地方并不開闊,兩邊是個小山坡,前面是片樹林。在呂誠看來,這樣的地方,根本就不合適過夜,就算是臨時落腳,也必須時刻提高警惕。
“兩面沒風,背靠大樹,在這里過夜再合適不過了。”佘法起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
“好吧。”呂誠悄悄放了數百股感應力出去,將周圍數千丈的情況全部納入腦海。他很快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周圍數千丈內,除了自己附近有數人外,其他地方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他將感應力再次延伸,很快就發現,五千丈內,除了自己和佘法起外,就只有另外三人。
而且,那三人的修為都不低。他們腰間的玉片全部是紅色,兩位八級魔師,一位九級魔師。其中那位九級魔師懷中,赫然有自己的那張十萬金幣的榜單。三人呈品字形,將自己和佘法起夾在中間。而且,他們之間似乎還有魔力波動,也就是說,他們在用傳音術交流。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和佘法起就被他們盯上了。
“佘兄,我感覺這里有點不太對,咱們還是連夜上路,過兩天再休息。”呂誠提議道。
“呂兄弟,這個地方我以前就待過,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問題,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佘法起安慰著說,說完也不管呂誠,鉆進了自己的帳篷。
佘法起如此固執,呂誠也奈何不了。但他覺得,自己有義務保護佘的安全。既然對方是針對自己而來,那就由自己去解決就是。如果想要保護佘法起的周全,并且又不暴露真正實力的話,只能使用殘陽指。自己不但要消滅對方,而且還得把榜單拿到手。如果榜單不交回去,不知道共同會將如何應付。
但就在呂誠準備發動殘陽指時,他卻突然感應到周圍空間有一股魔力波動。也就是說,周圍有人施展法術。雖然只是小法術,可是呂誠的感應力,原本就與魔力是通性的,對空中的魔力波動,是非常敏感的。他幾乎可以斷定,這是傳音術!
呂誠的殘陽指收了回來,一級大魔師、二級大魔師,他都能應付,這幾個八級、九級魔師,就讓他們好好表現一番吧。呂誠也取出帳篷,但他沒有在樹下安營扎寨,而是放到了樹上。佘法起在呂誠上樹后,突然鉆出來看了一下,見呂誠上了樹,也沒有在意。
天快亮的時候,佘法起突然從帳篷鉆了出來。他看了頭頂樹枝上的帳篷,說道:“呂兄弟、呂兄弟?”
“佘兄,天才剛亮,就要動身?”呂誠鉆出帳篷,順手就將帳篷收進了百納袋。百納袋已經與他認主,只需要用意念,就能控制東西的進出。
“不錯,該動了。”佘法起既像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
呂誠從樹上落下來的時候,兩側山坡中突然出現了一人,而他正面的樹林中,也緩緩走出一位高個男子。他雖然將九級魔師的玉牌隱藏起來了,但又如何能瞞得過懷有感應力的呂誠呢。
“你們是誰?”呂誠一臉“恐懼”的說。
“他們是三兄弟,這是老大元佐才,這兩位是老二元有才和老三元楚才。”佘法起突然說道。
“原來是佘兄的朋友,我還以為是來殺我的呢。”呂誠馬上一臉輕松的笑著說。
“他們就是來殺你的。”佘法起望著呂誠,冷冷的說。呂誠的修為只比他高一級,但現在竟然在二步山城有了院子。光是那套院子,恐怕就得數十萬金幣吧?他跟元家三兄弟說好,呂誠死后,獎金他一分錢也不要,但呂誠的那套院子卻必須給他。
“什么?佘兄,你這是什么話!”呂誠好像不認識佘法起似的,他其實昨天晚上就已經猜到了,之所以等到現在,只是想讓佘法起自己說出來罷了。
“呂誠,你在二步山城得罪了人,逃,肯定是逃不掉的。與其便宜別人,不如便宜我。你放心,我會給你留個全尸,逢年過節也會給你燒點紙錢,絕對不會讓你在地下沒錢用。”佘法起心安理得的說。在他看來,呂誠無論如何也是個死,與其死在別人手中,不如讓自己發筆財。
“十萬金幣,你們四個人怎么分?”呂誠淡淡的說,原本他還打算將自己的院子留給佘法起,看來自己是想多了。
“十萬金幣歸他們三兄弟,你的院子歸我。”佘法起臉上浮起得意的笑容,他現在就能想像,自己拿到院子后,就不用再四處奔波,或許也能慢慢成為二步山城的一個世家。
“十萬金幣歸我們,院子也歸我。”元佐才突然說道。
“元兄,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么?”佘法起急道,做人得講誠信,怎么能在關鍵時刻撇下自己呢。
“二步山城一棟院子多少錢?十萬金幣能買幾間房?這個賬你不會算,難道我們還不會算么?”元佐才冷哼著說,只有佘法起這樣的蠢材,才會相信自己的話。現在他再望著佘法起的時候,已經將他當成一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