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一走,定河城內很多人都松了口氣。特別是周家和趙家,因為呂誠,他們死傷慘重。一個能擊殺內勁十層的武者,會給他們多大的壓力?當然,現在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呂誠身后的高人,未必就會離開定河城。
但錢家和呂家,卻沒有因此而狂妄,錢楚志和呂武安,甚至在呂誠走后,連續在平泰樓擺了幾天的酒席,宴請周、吳、趙、楚。呂誠在定河城雖然闖出了天大的名聲,但也得罪了不少人。呂誠年少輕狂,做事不考慮后果。但是錢家和呂家還得在定河城生活下去,必然不能與各方面鬧僵。
在去往北方靈狼國的官道上,呂誠和梁永生騎著兩區快馬,一路奔馳著。每到一處,呂誠總喜歡四處轉轉,不為了解風土人情,就為嘗嘗各地的美食。作為一名后天武者,他需要從食物中提取養分轉化為內勁。
過了半個月之后,呂誠和梁永生終于進入靈狼國的都城懷丘城。懷丘城比定河城要大得多,長寬各有數千丈之多。梁永生是皇家侍衛,進城之后,帶著呂誠一路直奔皇宮。
“梁永生,你去趟定河城,怎么這么久才回來?”譚濤看到梁永生后,斜倪了他一眼,冷笑著說。
“譚統領,我是接皇子的貴客呂少俠。”梁永生不卑不亢的說,他現在雖然還是侍衛,但已經是門書海身前的近身侍衛,論地位,一點也不亞于譚濤。
“呂誠雖然賣了兩只川天魔甲給咱們,但那是公平交易,靈狼國可是給了他一塊中品靈石,怎么,還嫌不夠?”譚濤冷笑著說。
“譚統領,呂少俠可是皇子請回來的貴客。”梁永生沉聲說。
“就算是陛下請回來的貴客,也得遵守皇城的規矩吧?最近懷丘城鬧賊,可別讓盜賊進了皇宮。”譚濤冷笑說,皇城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去的。
“梁侍衛,既然皇城有規矩,那我自然得遵守。你先去回稟皇子,我過幾天再來。”呂誠淡淡的說,他沒等梁永生說話,轉身就走了。
“譚統領,你可得為自己的言行負責。”梁永生冷冷的說,皇子的貴客,竟然被譚濤攔住,而且還阻止不讓他進去,如果門書海知道,不知道譚濤會有什么樣的結果。
“我只是恪盡職守罷了。”譚濤縮了縮脖子,強辯著說。
“這話你跟皇子說吧。”梁永生冷冷的說。
梁永生現在是門書海身邊的紅人,他這次替門書海去定河城,可見門書海對他的信任。只是譚濤眼紅妒忌梁永生,這才強行要把呂誠攔在外面。現在呂誠轉身就走,譚濤反而心里忐忑不安。
果然,梁永生進去之后不久,譚濤就被叫進去訓斥了一頓。門書海對呂誠向往已久,現在呂誠好不容易才來懷丘城,可是竟然被譚濤擋在門外。他呵斥譚濤,如果請不回呂誠,譚濤也沒必要再回來了。
呂誠之所以跟梁永生來懷丘城,自然不是為了見什么門書海。靈狼國有靈石,而且還是中品靈石,這才是他最感興趣的。雖然他在懷丘城沒有一個熟人,可是他有著二百五十六丈的感應距離,只要隨便找個地方坐著,對周圍的情況迅速了若指掌。
懷丘城外有一條大河,寬有上百丈。這條大可,連接著靈狼國的幾座巨大的城池,聽說直通大海。懷丘城有一個很大的碼頭,很是熱鬧,呂誠知道靈狼國的靈石來自海外,自然知道要到碼頭附近才能打探到消息。
可是靈石這樣的東西,并不常見,價格又這么貴,一般人根本就消費不起。而且,靈狼國內能用得上靈石的人少之又少。在碼頭旁邊待了一個多時辰,呂誠除了知道了些碼頭和懷丘城的事情之外,并沒有太大的收獲。
呂誠隨后租了輛馬車,他讓馬車繞著懷丘城走,每條街道都要走到。而呂誠買了點吃食擺在馬車上,最是逍遙不過。一直轉到晚上,連懷丘城三分之一都沒有轉遍,呂誠只能先找個地方住下。
譚濤雖然是皇家侍衛統領,可是他想要找到呂誠,哪有那么容易?呂誠一天之內,根本就沒有停下過,不管他用什么辦法,也找不到呂誠。倒是呂誠發現了他,只不過對譚濤,呂誠絲毫沒有興趣。
“呂誠啊呂誠,你可把我害苦了。”譚濤愁眉苦臉自言自語的說,他可是侍衛統領,在懷丘城大小也是個人物。可現在,卻為了尋找一個內勁七層前期的武者,親自跑到街上。
呂誠微微一笑,他還真不會跟譚濤一般見識。下午他在懷丘城里轉了轉,靈石發現了幾枚,但都是些下品靈石。要一百塊下品靈石,才能抵得上一塊中品靈石。呂誠雖然很想要靈石,可并不是盜賊,這些靈石哪怕他隔著二百多丈就能吸收靈力,但他一直忍著,只要碰到靈石,馬上就避開了。君子愛靈石,但得取之有道。
可是呂誠卻突然動了,因為他發現了一個“熟人”。呂誠連忙鉆出窗戶,慢慢跟了上去。他在懷丘城總共也就認識譚濤、梁永生。就連門書海,也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但此人,卻是他在倉稷山認識的。當初為了抓雪巖鷲,他在那里認識了幾個人,而出現在懷丘城內的,正是齊志。
齊志雖然只有內勁七層巔峰的修為,可是他的輕功身法非常玄妙,雖然不如呂誠的云浪神步,可是也不遑多讓。而且,呂誠注意到,他已經晉級了,現在是內勁八層前期的武者。呂誠與他分開才沒多久,齊志能晉級內勁八層,可見也是有了好的緣分。
呂誠是內勁九層巔峰,就算只有縱身術在身,跟在齊志身后,對方也是不能發現的。況且他現在更是內勁九層巔峰,又有云浪神步,齊志根本就不可能發現了。呂誠原本想追上去跟齊志打個招呼,畢竟相識一場。可是跟了一會才發現,齊志好像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