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的突然出現,讓這伙人出現了一絲騷動。有人甚至已經舉著刀沖了過來,這些人,大多是內勁三、四層的武者。他們長相兇悍,眼中露著兇狠的目光,隨時可能宰殺一切不順眼的人。
但當他們看清呂誠的相貌之后,才稍微放松了警惕。呂誠只有十六歲,一副人獸無害的樣子,自然不會引起他們的警覺。但他們也沒有讓呂誠離開,將刀架在他脖子上,準備帶進去給首領處理。
呂誠也沒在意,不要說三四層的武者拿著刀威脅自己,哪怕就是六、七層的武者,只要手上的內勁一動,自己就能感應到。論反應速度,呂誠永遠比別人快一線。有很多人下意識的一些動作,或許他們自己都還沒有明白要做什么動作,但呂誠已經能提前預測到了。
整個村子被他們搞得一片狼藉,在村子中央,架著一堆大火,上面正烤著一頭羊。旁邊的人三三兩兩在聊天,不是說殺了多少人,就是講搶了多少東西。呂誠迅速搜尋著這里的首領,這幫人如果真是盜賊的話,那絕對不能再讓他們去禍害別人。
“小子,過來幫我劈柴。”火堆旁邊一名正在砍柴的精壯男子,看到呂誠,眼睛一亮,大喊一聲。他被分配砍柴,正煩著呢,有了外人來,先使喚用著再說。
“你們是什么人啊?”呂誠卻沒有去摸斧頭,雖然他砍柴是一把好手,但現在,恐怕沒有哪個世家,再敢讓他砍柴了。
“你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不知道我是什么人,竟敢闖進來。我們是狼王幫,你現在有兩條路,要么加入我們,要么…嘿嘿,看到這只羊了沒?想替換它么?”精壯男子皮笑肉不笑的說。
“狼王幫?不會是盜賊幫吧?”呂誠皺了皺眉頭。此人說起烤人時,臉上神色自若。根本不把人當回事。
而且,這些人的東西,幾乎都是搶來的。定河城附近有沒有盜賊他不清楚,但是徐家集卻實打實的遇到過。
“小子找死!”那壯漢聽到呂誠大言不慚的說盜賊二字,臉色一變,隨手一掌就向呂誠臉上甩去。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罵自己是盜賊。等會就烤了他!
但精壯大漢駭然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一只鐵鉗似的手給夾住了。任他如何掙扎,竟然絲毫掙脫不了。他大驚失色,自己好歹也是內勁四層的武者,怎么會如此不堪?再看到呂誠在冰冷的望著自己,他的臉,突然嚇得像窗戶紙似地煞白。這哪是什么不知死活的小子啊,簡直就是一尊深不可測的殺神。
“你們什么時候來的?”呂誠沉聲問,手中的內勁一加。那人痛得臉都變形了。
“早上剛來,你看,羊還沒烤熟呢。”壯漢痛苦萬分的說。
“狼王幫的幫主呢?”呂誠問。
“沒來。小爺,我就是個砍柴的。你就放過我吧。”壯漢雖然長得膀大腰圓,可是在呂誠面前,好像一只小雞似的,一點脾氣也不敢有了。
“這些門板都還好用,就不用劈了吧?”呂誠的語氣像詢問,卻更像是命令。
“好,好。”壯漢滿頭大汗的說。
壯漢與呂誠的對話,終于引來了旁人的注意。見他被一個少年掐住手腕動彈不得,旁邊已經有人抽出刀劍。準備劈向呂誠。呂誠也不與他們廢話,突然將壯漢一甩。上百斤的漢子,在呂誠手中,就像一片樹葉似的,旁邊的人紛紛后退。
“你們這些盜賊從何而來?”呂誠扣著壯漢的手腕,問。
“敢找我們狼王幫的麻煩,你還是第一人。沒想以你小小年紀,竟然是內勁七層前期的武者。你如果加入我們,或許還有一條活路,否則只有死路一條。”一個冷嗖嗖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呂誠早就感應到了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人走過來了,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此人也是身著黑色勁裝,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胸口繡了一只白色的狼頭,雖然只很簡陋,但卻栩栩如生。
“你是什么人?”呂誠依然扣著壯漢的手腕,問。
“狼王幫的護法,夏翊焜。”夏翊焜是這伙人的首領,也是狼王幫的四大護法之一。他是內勁八層前期的武者,聽到外面的動靜,馬上走了出來。看到一個少年竟然扣著自己人的手腕,他很時震怒。一向只有狼王幫要挾別人的份,什么時候輪到別人威脅狼王幫了。
“狼王幫?我看你們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不但是盜賊,而且還是殺人越貨的強盜。”呂誠平靜的說。
“你既然知道我們不是什么好東西,那還敢來?”夏翊焜一臉陰笑著說。
“我聽說徐家集遭了匪,不會就是你們吧?”呂誠突然問。
“你也知道徐家集?不錯,徐家集是我們搶的。”夏翊焜倒也干脆,他認定呂誠只有內勁七層前期,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只是自己砧板上的肉而已。
“那就好,我心安了。”呂誠點了點頭,手中的壯漢突然被他甩了出去,就像他手里的一件武器似的,狠狠的砸向夏翊焜。這些人作惡多端,就算是殺個干凈,他也不會有負罪感。
夏翊焜沒想到呂誠說動手就動手,他臉中滿是譏諷,一個內勁七層前期的武者,竟然也敢向自己挑釁,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可是他一接觸到呂誠砸過來的壯漢,才知道呂誠的內勁是多少的強大。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內勁七層,至少是內勁九層啊。
而呂誠手中突然飛出一枚金錢鏢,從靠近呂誠的人開始進攻。呂誠現在可是內勁九層中期的武者,他的感應力范圍達到了驚人的二百五十二丈。金錢鏢在他感應力的控制下,在場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金錢鏢轉了一圈回來,所有在外面的狼王幫成員都死了,每人的死法驚人的一致,都是雙手捂著喉嚨,可是手指間的鮮血,還是擋不住的流了出來。
看著自己的手下,突然之間就一個個的倒下,夏翊焜大腦一片空白,什么都是恐怖的,只想離開這個讓他害怕的地方。還有剛才呂誠顯露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他能應付得了的。
“少俠,饒命!”夏翊焜想邁開步子逃跑,可是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提不起內勁,更加邁不開步伐。他腳一軟,撲騰就跪在呂誠面前。
“夏護法!”突然一名內勁七層中期的武者,拿著一根狼牙棒從房間內沖了出來。
剛才呂誠的動作太快,屋內的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外面的人除了夏翊焜之外,就全部死光了。他看著呂誠,雙目盡赤,揚起狼牙棒,朝著呂誠狠狠砸來。
“二黑,小心,快退后!”夏翊焜知道呂誠的厲害,自然不想讓自己的手下再送死。可是他還是說晚了,二黑才出來,呂誠的金錢鏢已經到了,順著他的脖子轉了一圈。
帶著九層內勁的金錢鏢,威力驚人,二黑的頭顱竟然被全部割了下來,骨碌碌的滾了過來,正好滾到夏翊焜的身前。
看著兩眼還瞪得滾圓的二黑,夏翊焜心驚膽戰,他望著看似只有內勁七層前期的呂誠,越想心越寒,越想越覺得害怕。跪在那里,他突然渾身顫栗,像篩糠一樣哆嗦起來。
而從其他房間沖出來的狼王幫幫眾,見二黑連一招都沒接住,頭就被割了下來。他們突然立在當場,渾身顫抖,半張著嘴,發出一聲嘶啞的驚叫,感到像刀劈開了胸膛,所有人的武器,全部掉落在地上。
“說說徐家集的事吧。”呂誠走到火堆旁,慢慢的轉動著那只羊,此時羊已經差不多熟了,他拿出飛鏢,割了一小條下來,放進嘴里嘗了嘗,味道還不錯。
“是。我們是一個多月前去的徐家集,當時是想敲掉徐家的。可是徐家的那老頭,拼死抵抗,我那時不在,就只是把陳家給打下了。”夏翊焜看了呂誠一眼,馬上低著頭說。現在的呂誠,在他看來,就像是一尊殺神,一個回答不好,可能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陳家幾十口人都是你們殺的吧?”呂誠問。
“這是我們幫主立下的規矩,說我們狼王幫初創,必須要立威,否則以后誰會拿我們當回事?”夏威夷理直氣壯的說。
“你們幫主是誰?”呂誠問。
“我也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每次他來見我們,都戴著個面具。”夏翊焜搖了搖頭,他也很想知道,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幫人的真容。
“這次你們是從哪里來?”呂誠問。
“還是從徐家集,這次我們搶了徐家。”夏翊焜說,徐家雖然也有一名內勁八層的武者相助,可是狼王幫的人都是亡命之徒,為了取勝無所不用其極,徐家的人最后只能投降。
“徐家死了多少人?”呂誠瞳孔一縮,他現在很關心呂府會如何。上次狼王幫去搶徐家集,自己的人還沒去,結果陳家死傷慘重。這次他們又去,呂家如果有人傷亡,他會讓夏翊焜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