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修成飛劍之前,就已是人杰榜第七。
修成飛劍之后,駕馭飛劍就是陳浩最大手段,如今被雷光破去飛劍,卻并非再無還手之力。他本身仍有人杰榜第七,凝煞大成的修為。
秦先羽一劍斬破白珠,劍勢未止。
陳浩眼中驀然大睜,口中吐出一物,擋在身前。
秦先羽一劍落去,斬破此物,一分為二。
劍勢不可阻擋,仍又落下。
陳浩渾身罡煞之氣盡數迸發,在這一劍下,竟似螳臂當車。
秦先羽這一劍朝他頭上落下,而陳浩竭力躲避,卻也來之不及。
一劍恰好落在陳浩身上。
啪一聲!
秦先羽眉頭一挑。
只見手中長劍之間,迸出一道裂縫,徐徐裂開,隨后劍刃折斷。
這柄長劍本是相府侍衛所持有,品質已算不低,后來經過工匠加固,已算好劍。可畢竟是把凡兵俗器,屢次與飛劍交擊,斬破寶物,終是折斷。
然而劍刃雖斷,可這一柄斷劍終究是斬落了下去。
斷劍前端,劃過陳浩脖頸之側,徑直落下,直至丹田。
陳浩頹然倒地。
因為劍刃斷去的緣故,傷口不深,僅劃入皮肉兩寸。然而這一劍附了真氣,早已切斷他許多條經脈,且廢去中丹田,下丹田。
兩大丹田破開,多道經脈俱斷,縱然命大而得以不死,也必是廢人。
秦先羽把斷劍一收,默然不語。
忽地,秦先羽又把斷劍拔出,直指前方。
墻后忽然走來一人,悄悄朝院內看了一眼,露出驚色。待發現秦先羽把斷劍指向他,這人才戰戰兢兢出來,看見陳浩鮮血淋漓,而那少年道士安然無恙,愈發吃驚。
好歹是個修道人,這廝只是驚駭過后,心頭一轉,就已躬身道:“恭喜道長,賀喜道長,陳浩原為人杰榜第七,今日敗于道長劍下。人杰榜上,道長當入前列!”
秦先羽沒有理會他,只是看了看陳浩,淡淡道:“原來道兄還是人杰榜第七,只是身份雖高,也不矜持,何苦對我這無名之輩下手?”
陳浩躺在地上,仰首望天,默然不語。
當這里斗法氣息平緩下來,便有許多人猜測爭斗落幕,都紛紛前來,意欲知曉這場爭斗的勝負如何。
“陳浩是人杰榜第七,又修成飛劍,當能與人杰榜第五爭個高下,而與他對敵的則是個無名之輩,想必陳浩是必勝。”
“也未必,山野之中著實臥虎藏龍,也許這就是一位隱匿山中,修道有成的人物。”
“若真有幾分本領,不論多么低調,也總該也有些名氣的。既然此前寂寂無名,想來只是個沒多大本領的。”
“不若打個賭,看誰得勝!”
“成交!”
這兩個相熟的修道人,一前一后,趕赴那院落之中,躍入其中。
只見院中已有了不少修道之人,而居中一人則是個少年,著道裝打扮,面容清秀俊朗,眼中宛如寒星,但見他氣質出塵,平靜淡然。
而在他身前,有一人平躺在地,一道傷口從脖頸落下,直至丹田。
一人嘆道:“這個賭,你贏了。”
另一人怔怔不語。
墻頭上,有一個四十出頭的修道人,左手有一小冊,右手則是一毛筆,在冊上寫上了幾行字。
姓名:陳浩。
排名:人杰榜第七。
結果:一劍自脖頸之側落下,深及兩寸,斷眾多經脈,破中丹田,下丹田。
地點:京城。
對手:羽化道人,秦羽。
寫罷之后,這人把冊子放入懷中,毛筆一轉,頓時隱在袖中,隨后,他揉了揉額頭,自語道:“這群麻煩小子,待我回去,又要重排人杰榜。”
“人杰榜這東西真是排得頭疼,計較極多,若非沒有太大變動,當真不愿理會。且看陳浩這廝修成飛劍數月,我就從來不去改動排名。”
他苦笑一聲,翻身落了墻頭,直往欽天監歸去。
秦先羽立在原地,手持斷劍,他一呼一吸,頗是有序。
與陳浩爭斗,其實也并不輕松。雖未受傷,但狀態不佳。秦先羽也不理會眾人,只微微閉目,稍作調息,待一切平穩,也就恢復過來了。
待秦先羽睜開雙眼,見到院中已然圍上了許多修道人,便施禮道:“小道羽化。”
羽化二字對于修道人來講,著實意義非凡,從未見過有誰把這兩字作為法號,因此有人心中已生出不悅。然而礙于那少年道行擁有能夠把陳浩斬落的本領,便誰也不敢駁斥。
當即就有人說道:“羽化道長多禮了,您敗了陳浩,當為人杰榜前列。”
秦先羽朝他微微點頭,又看向陳浩。
眾人只當他要斬殺陳浩,滅其性命。
卻聽秦先羽嘆道:“陳浩,你已成廢人,如此下場可謂是自己引火燒身。”
陳浩嘴唇微動,勉強道:“這一回,或許我真的錯了些,但你廢我丹田經脈,如此仇怨,勢必不死不休。今后若我有恢復之日,必定殺你,以息今日之仇。”
秦先羽微微點頭,道:“既然如此,便休怪小道開此殺戒。”
他來到陳浩身旁,斷劍朝下落去。
斷劍正落在陳浩心口。
陳浩只是低哼一聲,就即頹然。
此時,天空中響起一聲鶴鳴。
只見一頭神駿白鶴落下,足有丈許來高,通體潔白,其雙腿尖細,鳥喙銳利,十分之神駿。
白鶴之上有一童子,約是十二三歲。
這童子坐在白鶴之上,靜靜等著那斷劍落下,將陳浩斬殺之后,才駕鶴落地,緩緩道:“你既然殺了陳浩,那么二十日后,便該與我家主人斗個勝負。”
秦先羽把斷劍收了,看向那童子,平靜問道:“你是誰?你家主人又是誰?我殺陳浩,又為何要與他斗個勝負?”
童子道:“他叫陳浩,我主人大名喚作陳原,兩人都姓陳,你說怎的?”
同是姓陳?秦先羽暗想,這兩人原來是個同族,興許還是兄弟或叔侄,如此想來,那個陳原要因陳浩之事,前來復仇,也在情理之中。
正在這時,童子又道:“當然,雖然都姓陳,但都是八百代以前的關系,他跟我家主人,不是兄弟,更不是親戚。之所以跟你邀戰,只是因為,這陳浩本是來京城挑戰我家主人的,如今被你所殺,你若不敗給我家主人,怎么能讓人信服我主人那人杰榜第五的排名?”
“憑什么敗給你主人?”秦先羽頗覺好笑,說道:“為何不是我勝?”
童子怒道:“我家主人何許人也?你又是哪里冒出來的貨色?你根本不能得勝。”
秦先羽擺了擺手,說道:“小道不與他斗。”
“由不得你。”童子冷笑道:“打你,你總也該還手罷?陳浩用劍殺你,你便還手,與他分出生死,這回也是一樣,到時你不來赴約,我家主人直接便殺了你。”
說罷,也不給秦先羽反應的機會,就即升空,駕鶴而去。
似還不過心,這童子反手一道石子,以暗器手法所發,落在陳浩頭上,把他頭顱打碎。
“二十日后,還在此地斗法。”
“你不來赴約,便直接殺了,陳浩就是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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