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兩人雖然都身為劉焉打托孤忠臣,輔佐著劉璋治理著益州,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有著天壤之別。
吳曦跟了劉璋二十多年,最后劉璋向劉備投降,吳曦自然也只能歸順了劉備,不過吳曦歸順了劉備之后,反倒是迎來了事業的巔峰。
憑借著妹妹吳氏嫁給了劉備,成為了蜀國皇后,吳曦這個大舅子自然也是得到了重用,隨后封侯拜相,位極一時。
而趙韙那可就要倒霉了,其人在劉璋還沒有繼位多久的時候,就聯合了益州的大世家發動了叛亂,最后被劉璋派兵鎮壓,而趙韙最后也是死在了自己手下的手里面,留下了萬年罵名。
不過現在,劉焉還沒有死,自然也是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吳曦和趙韙依舊是劉焉最為信任的臣子,為他劉焉的大夜盡心盡力著。
劉璋抬起頭看了一眼兩人,但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看著眼神空洞,雙目無神的劉璋,趙韙和吳曦也是止不住的驚訝,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劉璋不是就是去出使了而已嘛,怎么一回來就變成這幅德行了,這到底是受到了什么樣的打擊啊。
“四公子,你這是?”趙韙驚疑不定的問道,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好。
“趙韙,你說我是不是很沒有用!”劉璋抬起頭,苦笑著。
“啊!”趙韙一聲驚呼,連忙說道:“怎么會,四公子你的才能可是我等一致認可的,怎么可能會沒有用呢?”
劉璋哭喪著臉說道:“要不然我怎么會連面對冠軍侯的勇氣都沒有,甚至連自己人都保不住。”
想想之前他在周帆面前的表現,他就想要一死了之算了。他居然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人活著就是一張臉,這臉都丟盡了,還有什么好活的。
“這…”趙韙頓時就傻眼了。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來安慰劉璋好,總不見得跟他說不敢面對冠軍侯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那樣不是更打擊劉璋。
吳曦倒是發現了劉璋話中的意思,左右尋找了一下,問道:“四公子,吳班呢,這么沒有看到他人?”
趙韙心中一驚,確實是沒看到吳班,再加上先前劉璋的話,難道吳班他…
“吳班啊!”劉璋苦笑著對著身后的侍衛揮了揮手。頓時兩人便抬著一擔架走了進來,而那擔架上躺著的正是吳班。
唯一有哪里不對勁的便是,那上面的吳班胸口滿是血跡,早就沒有了呼吸,甚至因為天氣有些炎熱,都已經出現尸斑了。
“這,四公子,這是怎么回事!”吳曦驚叫道,吳班到底也睡覺他的族弟,怎么之前出去還活生生的。現在居然被人抬著回來了。
“被冠軍侯…殺了!”劉璋說道,但一想到周帆動手時候的煞氣,他就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什么!”吳曦怒斥道:“周帆好歹也是個人物。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錯,正所謂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周帆此舉難道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趙韙也是痛斥著。
劉璋不由的一聲苦笑,說道:“其實這件事情,倒也不完全怪冠軍侯!”
聽完了劉璋的訴說之后,吳曦和趙韙也是無語了,不禁面面相噓了起來。
要真是這樣的話,還真的是不怪周帆啊,完全是因為吳班自己找死。居然去挑戰周帆本人,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啊。
“即便如此。那冠軍侯也不應該動手殺人啊,這實在是太過分了!”吳曦漲紅著臉說道。有著這么一個白癡族弟,還真是有夠倒霉的。
劉璋不由的白了吳曦一眼,這就算過分了的,后面還有更加過分的呢。
“此事是吳曦咎由自取,不去管他了!”吳曦揮手問道:“不知四公子此行可否順利?”
“順利,呵呵!”劉璋除了苦笑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些什么好了。
“難道沒能從冠軍侯手中討要到南海郡?”趙韙硬著頭皮說道。
“別說是南海郡了,用冠軍侯的話來說,即便是一個縣城,那也絕不可能!”劉璋說道。
“什么!”趙韙大驚,這跟他們計劃好的未免差的也太多了吧:“連一個縣城也不給,周帆這未免也太過分了吧,他就不怕我跟他們拼了嗎!”
“他還真不怕!”劉璋搖著頭說道。
趙韙和吳曦頓時便盯住了劉璋,不知道他下面要說些什么。
“冠軍侯早已經把我們交州的情況給摸透了,連父親病重,還有交州內有多少兵馬這些隱秘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劉璋說道,想想周帆這種情報能力,劉璋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自己連對方什么樣都還不知道呢,對方久已經把你身上有幾根毛都給摸清楚了,這種情況下還怎么玩。
“這怎么可能…我們明明將這消息封鎖住了啊!”趙韙不敢置信的叫道:“難道是我們之中哪里出了奸細!”
“不可能,就主公病重這件事情,只有我們三人知曉,甚至連三公子都不清楚,難道我們三個之中還會有誰是奸細不成!”吳曦反駁道,自己肯定不死,劉璋也不可能,那么有只有趙韙了,但這很明顯也不可能啊。
“好了,事已至此,就算真的有奸細,然后查出來了那又怎么樣!”劉璋打斷了兩人說道:“現在冠軍侯給我兩個選擇,其一直接投降,他可以饒我全家老小一命,其二由他親自攻下交州,到時候整個劉府雞犬不留,你說我還能怎么選!”
聞言,吳曦喝趙韙兩人頓時就沉默了,這表面上老看還是一個選擇題,但事實上他們根本就沒得選擇,除非他們有這個本事對抗周帆的十萬,甚至數十萬大軍,但是就憑他們那一萬八千兵馬,可能嗎!
“那四公子你…”
“我還沒回復冠軍侯,打算回來和父親說一聲!”劉璋說道。
“也好…”趙韙無力的說道。
當即三人便一同向著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