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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文殊現身

  “且慢動手!”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在天際響起,同時,一瓣蓮花輕飄飄的自天上飄來,頃刻間,化為一道金色的護罩,將青獅妖王護在護罩之中,呂玲綺一戟斬下,渡劫后期傾盡全力的一戟斬在蓮花瓣上,卻只是讓蓮花瓣所支撐起來的護照產生一圈微不可查的漣漪。

  功德金光?

  李軒豁然起身,目光冷冽的落在那閃爍著淡淡金光的蓮花瓣上,那金光他太熟悉了,當初開天之時,天降功德便是這個顏色,如今雖然附著在蓮花瓣上面,但那功德祥和的氣息又怎能逃過李軒的感應。

  這蓮花瓣,分明就是一件功德寶物,李軒抬頭看天,眼中閃過一抹冷笑,這背后之人終于忍不住要出面了嗎?

  只可惜,哪怕以他如今的靈魂境界,竟然無法探知此人的真實方位!

  “主人!”青獅妖王看著眼前的蓮花瓣,眼中閃過一抹驚喜的神色,之前的慌亂也被有恃無恐所替代。

  “混蛋!”呂玲綺眼中閃過一抹兇狠的神色,方天畫戟一轉,再次狠狠地斬下,但出手之人與呂玲綺實力相差太過懸殊,而且用的又是功德法寶,任呂玲綺如何努力,也無法斬碎那護罩。

  “玲綺退下!”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李軒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呂玲綺身后,屠龍刀已經出現在手中。

  不知為何,當李軒出現的那一剎那,青獅妖王便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心悸,只是仗著有主人法寶護身,區區一個人族皇朝的皇帝,料來也沒有什么大能耐,有恃無恐的看著李軒。

  “地皇陛下恕罪,此怪乃貧僧坐下坐騎,只因收服時日尚短,兇性未泯,下界作惡。擾了陛下皇朝安寧,得罪之處,還望陛下海涵。”一道光影出現在青獅妖王的上空,一尊佛陀周身散發著功德光芒。將漫天祖巫怨氣排斥在外。

  “海涵就不用了。”李軒沒有抬頭,屠龍刀已經在手,氣海之中,刀魄催動,只有丈長的刀罡。卻散發著一股毀滅霸道的氣息。

  “地皇陛下且慢動手。”來人也沒想到在自己功德分身露面的情況下,李軒竟然還準備出手,連忙出言阻止。

  “傷我將士,擄我大將,毀我城郭,撼我大炎天威,若這種事情都能算了,那朕這皇帝,也不用當了!”說話間,李軒體內龍吟聲起。屠龍刀高高舉起,一股恐怖的威壓以李軒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輻射而去。

  “真仙,這不可能!”護罩之中,青獅妖王驚駭的看向李軒,張口驚呼聲中,身體奮力的向后躲去。

  “沒什么不可能,我大炎的恥辱,只有鮮血可以洗刷!”李軒目光凌厲的可怕,厚重的屠龍刀快如閃電。攜帶著萬鈞之勢朝著青獅妖王身前的護罩劈下,給青獅妖王的感覺,那劈下來的,根本不是刀。而是一座山,一座巨大的山壓向自己。

  “啪”

  蓮花護罩在屠龍刀下,產生劇烈的擠壓,只是片刻之后,那蓮花護罩就如同在被擠壓到極限的氣泡,炸裂開來。空氣中響起一聲仿佛氣泡炸裂一般的聲響。

  青獅妖王駭然的看著這一幕,被自己寄予厚望的最后一道保護罩,就這樣碎裂開來,過程簡單地讓他無法相信,青獅妖王想躲,但那看似簡單地一刀,卻仿佛將整個天地都籠罩下來,青獅妖王感覺無論自己向哪個方向躲避,都難以逃出這一刀的斬擊范圍。

  “嗤”

  就如同利刃劃過豆腐一般的聲音,青獅妖王魁梧而強壯的身體,就這樣被豎斬成兩片,本命元嬰在身體裂開的剎那自垂落的尸體中飛出,想要逃遁,卻被李軒一把攥在手中,真元直接震碎了元嬰之中的神魂,伸手一番,天仙級巔峰的元嬰,便被李軒收回了空間之中。

  “地皇陛下如此辣手,是否有些過分了!”空中,那道功德光影看著青獅妖王被斬殺,原本平靜祥和的眼睛里,閃過一抹慍怒,這人,太放肆了,至于為什么不出手相救,因為這尊分身乃功德所聚,本身并無絲毫實力,根本沒有能力去組織李軒斬殺青獅妖王。

  “菩薩業位?”李軒抬頭,答非所問的道:“靈山四大菩薩,你是哪個?”

  “貧僧文殊。”文殊菩薩不滿的看向李軒,倒不是他在意一個獅妖,天仙級妖族,若他文殊想要,方眼洪荒,會有無數妖族求著讓他收,只是這個青獅妖王卻有些不同,一身業力極強,本來按照文殊的打算,在即將來臨的功德路上,用計分取一些功德,助它將那一身業力煉化,以青獅妖王業力之濃郁,一旦將這些業力煉化轉成實力,至少也是太乙境級別的妖獸,甚至成就太乙金仙也不為過,他文殊菩薩的實力也會因此而大增。

  此次奉燃燈古佛法旨,派此妖來霍亂大炎,天仙巔峰的獅妖,若放在西牛賀洲或許只能算是一枚妖將,甚至連大妖都算不上,但在這北俱蘆洲,天仙巔峰,絕對稱得上妖族至尊了,去霍亂一個剛剛出現在洪荒大地之上的人族皇朝,本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誰能想到竟會橫生波折,這人類皇朝的實力,遠遠超出了文殊的預料。

  一個渡劫期女將,若非自己丟出法寶,被他寄予厚望的青獅妖王差點被人家砍了,而皇朝之主,那位自祖巫之后,第一個凝聚地皇業位的人族帝王,一身修為,就連文殊菩薩都無法看透,能夠斬碎自己的功德蓮花,至少也是真仙境修為,而對方所展現出來的攻擊力,更是幾乎堪比金仙了。

  “文殊?”李軒點點頭,冷笑道:“或許在文殊菩薩眼中,朕的這大炎皇朝,數以億計的子民,真的就如同螻蟻一般,比不上菩薩一頭坐騎尊貴,但若因此,就想真的將我大炎帝國,當做牲口一般,隨意欺辱的話。那朕只能說聲抱歉了。”

  李軒目光冷冽的看著文殊,寒聲道:“犯我大炎天威者,雖遠必誅!”

  “犯我大炎天威者,雖遠必誅!”青石嶺中。萬妖死的死,逃的逃,滿身煞氣的龍庭禁衛默默地匯聚在李軒身后,聞聽此言,齊齊向天發出憤怒的咆哮。三軍氣勢連成一片,凝聚成無邊煞氣直沖天際,就連那祖巫怨氣,都被沖淡了不少。

  “陛下的話,貧僧銘記在心!”文殊菩薩點點頭,面色難看的道:“還請陛下將我那孽畜的元嬰歸還貧僧。”

  “哦?”李軒翻手,從空間中將青獅妖王的元嬰抓出,眼中神光一閃,終于明白為何這青獅妖王如此濃郁的業力被自己斬殺之后,卻反倒沒有功德降臨。原來那無邊業力都被以特殊手法封禁在了元嬰當中,難怪青獅妖王死了,文殊對他的元嬰仍舊念念不忘,原來根源在這里。

  李軒冷笑一聲,握著元嬰的手掌猛地一緊,一聲轟然爆響聲中,元嬰炸裂,元嬰爆炸產生的劇烈波動,將李軒衣袍吹得獵獵作響,卻沒有傷到李軒分毫。封印在元嬰之中的無邊業力隨著元嬰爆炸,散于四方,天地感應立生,一道精純的功德射入李軒體內。被李軒毫不猶豫的融入自己的靈魂識海。

  識海之中,原本閉目盤坐的靈魂元嬰忽然張口,對著進入靈魂識海的功德張口一吸,頓時大量功德碑靈魂元嬰攝入體內,一道淡淡的功德金輪出現在靈魂元嬰的身后,同時。李軒靈魂識海猛然一顫,竟在吞噬功德的瞬間,在讀突破,雖然還未突破到太乙金仙中期,但這股功德,卻足以省卻李軒數年之功。

  “你…”文殊菩薩眼中閃過一抹難言的慍怒,死死地看著李軒,恨恨道:“地皇今日所賜,文殊來日,必有厚報!告辭!”

  文殊走了,但這樁因果,算是徹底結下了。

  李軒聞言冷笑一聲,對于文殊言語之中毫不掩飾的威脅之意嗤之以鼻,他不相信,若沒有這些佛教中人背后暗中授意,身為文殊坐騎,那青獅妖王怎會無緣無故的跑來大炎尋自己晦氣。

  往深一層想,這西游功德路本就是佛教東傳信仰的一種手段,一路上所經過的人族國家,有不少在一開始是不信佛的,但卻莫名其妙的遭到妖怪騷擾,然后作為佛門的代表,取經四人組以救世主的形態出現,救苦救難,然而諷刺的是,那些對取經四人組感恩戴德的無知人群,又有幾人知道,那些禍害他們的妖怪,大都是這漫天仙佛的坐騎、寵物。

  青獅妖王為禍大炎,若是自己沒有幻世洞天,天仙巔峰的青獅妖王,對剛剛破界而出的大炎來說,堪稱無解的存在,而且目標也很明確,沒有為禍大炎天下,目標直指李軒本人,目的恐怕就是為了打壓自己身為帝王在大炎子民之中的威勢,然后佛門在以救世主的形態出現,到時,就算自己再不愿意,也無法阻擋大炎子民的向佛之心,而后一步步弱化自己這個帝王在大炎的影響力,以宗教控制一國,讓自己這個地皇成為擺設,沒有了地皇之氣護佑的帝王,在這些神佛眼中,還不是任人的存在,甚至會莫名奇妙的如那車遲烈一般暴斃也說不定。

  厚報?

  看著文殊消失的方向,李軒眼中閃過一抹森然的冷意,的確有厚報,待我大炎壯大之時,朕必提百萬天將,血洗靈山,以報今日謀算之辱!

  李軒眼中閃過一抹森寒的殺機,顯然對于佛門莫名其妙的謀算有些惱怒了,只是如今的大炎,還太弱,根本沒有跟靈山叫板的資格。

  “實力!”李軒眼中閃爍著莫名的火焰,大炎的實力必須盡快提升,眼下洪荒之中,距離西游開始,根據李軒的推算,以東勝神州的見聞而言,恐怕還有數十年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若放到星辰位面,這段時間,也不算短了,就算是仙魔妖界,以自己的靈魂之力,至少可以擴展到數百年,甚至若能在此期間再做突破,將靈魂境界提升到太乙金仙中期的話,可以延長至千年,千年,或許對于洪荒的許多先天生靈而言,并不算長,但對大炎而言,卻是極為關鍵的。

  “陛下!”

  一名校尉,帶著幾名龍庭禁衛押著一名披頭散發的修士走上前來,對著李軒躬身道:“我們在青獅妖王的洞府中,發現了這個人!”

  “封平!”李軒回頭,看著眼前蓬頭垢面的修士,他的記性很好,自然不會忘了這個當初第一個背叛自己的藏龍山莊護法,沒想到當初開天之役漏掉的一個小人物,最終給大炎帶來如此巨大的損失。

  雖然李軒心中清楚,即便沒有封平,已經將目標打在自己頭上的佛門也會通過其他方法來給自己找麻煩,但這并不代表他能夠原諒封平的罪過。

  大概也是想到無論自己如何求饒,都不可能換來寬恕,此刻封平卻顯得極為硬氣,梗著脖子瞪向李軒道:“要殺便殺,封某若皺一下眉頭,便不算好漢。”

  “好漢?”李軒嗤笑道:“這是朕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個見利忘義,賣主求榮的人,竟然也敢以好漢自居?”

  李軒轉身,已經沒有再理會封平的念頭,揮了揮手道:“毀其肉身,暴曬其神魂,讓其永不超生!”

  “李軒,封某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封平眼中閃過驚怒的神色,怒聲嘶吼道。

  “做鬼?”李軒嗤笑著搖了搖頭,在他面前,就算想做鬼,也得有那個機會才行,只是這話,他沒有再說,沒有必要。

  呂布此刻已經被呂玲綺攙扶著走出來,看到李軒便要下跪,卻被李軒伸手扶住。

  “此戰之敗,怨不得奉先。”李軒拍了拍呂布的肩膀笑道:“雖然戰敗,但奉先的表現,沒有丟了我大炎兒郎的風采!”

  但無論如何,敗就是敗了,這份恥辱,被呂布深深地刻印在內心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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