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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這家名為Vinkeles的餐廳,秦雄意外地看到原來晚餐不是他和斯內德兩個人,有三位隊友提前坐在餐桌邊上等待他們。
斯特克倫博格,海廷加,德容。
一線隊今天踢比賽贏球了,或許是對手實力不強的緣故,球員們在更衣室會顯得開心愉悅,但并不會如同小孩子那般興奮得意,可離開了俱樂部,不少球員都會用一頓美味的晚餐來為這一天畫上句號。
晚餐是斯內德和海廷加發起的,當然,若說開心,斯特克倫博格與德容倒是很平靜,畢竟他們沒有出場比賽。
秦雄跟隊友簡單打個招呼,旋即入座。
斯特克倫博格已經翻開菜單在下單,在桌邊站著的服務員特意多看了秦雄兩眼,但神色如常。
興許秦雄顯得與眾不同吧。
其他四位都是歐洲人,秦雄是亞洲人,其他四位衣著休閑,不能說如何高大上,起碼給人感覺舒服又時尚,而秦雄,穿著廉價的運動裝還真與這個進餐環境格格不入。
但服務員不會說什么,也就是本能地多看了兩眼,輪到秦雄該點單時,依舊面帶微笑會詢問秦雄想吃什么,給他推薦餐廳今天的招牌菜式。
秦雄翻開菜單,這才知道這是一家法國菜風味的餐廳,然后,看到菜式的價格,他直接扭頭對斯內德說道:“這里的菜太貴了,我吃不起。”
斯特克倫博格大概是第三個下單的,德容與海廷加都點過了,而參照斯特克倫博格下單的標準,秦雄發現這一頓飯,只是他個人的消費就超過了400歐元。
畢竟這種餐廳并不是一道菜以量取勝,而是精美為追求,光看配圖中一個大盤子里,就放著半個巴掌那么大的食物,運動員的食量,莫說四五道菜,真敞開了肚皮吃,估計十幾道菜不在話下。
況且,斯特克倫博格是沒上場比賽的,這頓晚餐也就是正常食量,而秦雄雖然消耗也不大,但30分鐘激烈比賽,進食欲望當然會強烈許多。
這里,真吃不起。
其他四位隊友目瞪口呆。
倒不是驚訝于秦雄“吃不起”,斯內德叫上秦雄過來,就是打算請他吃晚餐的,只不過沒提前說明。
而是秦雄光明正大地說出來,好像一下子讓他們都被“牽連”了,仿佛他們都是打腫臉充胖子來消費的。
回過神來時,斯內德無奈地笑了笑。
秦雄這份耿直,讓人又氣又笑。
服務員在一旁都忍不住抿嘴微笑,也不鄙視秦雄,看他衣著,第一印象也應該是在這種高級餐廳消費不起的。
“你想吃什么就點什么,我請你,不用擔心。”
斯內德說完笑著搖了搖頭。
秦雄卻又說道:“可這里真的很貴啊,讓你破費,我不好意思。”
斯內德無奈道:“那等你將來有錢了,請我就行了,好了,別再耽擱時間了,快點菜吧。”
秦雄哦了一聲,然后就真的開始點菜了,他倒是挺實誠,想吃什么點什么,避開葷腥油膩與甜品,雖然還是以清淡為主,卻點了不少。
這是秦雄頭一次在如此環境優雅兼消費高檔的餐廳吃飯,他顯得好奇,四處張望,其他客人進餐比較安靜,氣氛比較幽靜,這對他在歐洲的生活概念有了一定沖擊性。
因為像弗雷迪在超市花5歐元買一個燒雞再拎回來一打啤酒,在公寓內一邊用電腦看比賽錄像一邊喝酒吃肉,秦雄都覺得那是一種“奢侈”,平時德科伊澤的餐館里,人均10歐元基本上算是頂天,想節約的話,去超市,一斤重的面包只要5毛,嗯,0.5歐元。
斯內德最后一個下單,德容坐在秦雄右手邊,他好奇地問道:“俱樂部給你的合同,待遇怎樣?”
秦雄坦誠回道:“周薪200,出場比賽有150,進球100,助攻50.”
本來,他合同里就一個周薪條款。
弗雷迪雖然沒再跟阿賈克斯要求“死工資”的上漲,卻態度強硬地加入了其他獎金條款。
大概當時阿賈克斯也不認為秦雄能夠在未來兩年為阿賈克斯一線隊上場比賽多少次,但退一步,就算他出場了。
也應該是阿賈克斯大賺!
畢竟代表一線隊出場的球員里,秦雄拿到所有獎金,也不如其他球員的基本工資。
德容點點頭,不算太意外,年輕球員,既不是歐盟球員,加上也沒有阿賈克斯青訓背景,秦雄的待遇,算是不錯了。
秦雄便也好奇地問德容:“你呢?”
德容聳聳肩道:“一周2000,出場比賽多拿1000,沒有其他獎金,看看本賽季表現怎樣了,明年春天,必須跟俱樂部重新談合同。”
他這份合約是從2000年就開始的了,已經過去了三年,雖說當時的周薪要少很多很多,是隨著每一年按照合同規定提升的,可是到了現在,仍舊讓德容感到不滿。
秦雄再扭頭去問斯內德,今天請他吃飯的朋友,想知道他是不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斯內德把菜單交給服務員,最后加了瓶紅酒,他對秦雄說道:“我一個星期掙2400,出場比賽多700,有助攻,再多100,順便一提,我們四個都差不多。”
斯內德說的四人,當然是排除了秦雄之外的,斯特克倫博格,德容,海廷加,以及他自己。
秦雄心中釋然,按照他們的收入水平,這種餐廳雖然不可能天天來,但一個星期來一次,沒什么經濟壓力,加上比賽日出場比賽的話,就穩穩地多賺700以上。
他想了想后朝斯內德說道:“我掙得不多,所以下次要請你吃飯的話,可能要過很長時間。”
斯內德笑著點點頭,根本沒放心上。
餐廳服務很周到,服務員上菜也不馬虎,誰點的什么菜,記得一清二楚,當大家準備開動時,秦雄謝絕了紅酒,斯內德他們也不強求。
一般職業運動員,抽煙是很惡劣的,因為對身體健康一點兒好處都沒有,特別是對肺部有損害,對運動機能的影響是最直接的。
但酒精就沒那么嚴格的限制。
雖然職業足壇的確有像加斯科因那種嗜酒成性最終占據一定因素毀掉自己的前車之鑒,但在2000年之前,運動員喝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像溫格剛去阿森納時,每天訓練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全隊繞場跑步,為的就是讓球隊大多數球員身上的酒氣散去,或是干脆用運動來醒酒......
現在也有說法是適當飲酒對身體有好處之類的,所以運動員喝點兒酒,很正常。
不過秦雄從小不沾煙酒,已經養成習慣,不論酒好不好喝,他都沒興趣去嘗試,談不上戒律,就是習慣而已。
雖然餐廳很高檔,但他們這些球員真斯文不起來,甚至在吃完飯時還會像小學生那樣打鬧。
秦雄本以為斯內德跟斯特克倫博格關系最好,沒想到,斯內德與海廷加會用把餐巾紙揉成一團互相砸對方,很幼稚的打鬧,卻看得出他倆感情非常好。
細細一想便心中了然。
以阿賈克斯青訓體系分組又分年齡梯隊,這四個荷蘭人最大的20歲,最年輕的18歲,在成長過程中會分到同一個組,但是,斯內德和海廷加都是19歲,意味著,他倆才是平時訓練長期待在同一個梯隊中的伙伴。
加上他倆很早很早就進入了阿賈克斯青訓營,認識時間幾乎有十年差不多,這很難得,這一點,秦雄也深有體會。
因為在這種有競爭的環境中成長,今年的伙伴,也許明年就會消失,身邊的面孔變換頻繁,而能一直不變的,陪在彼此身邊的,屈指可數,這份友誼,的確很珍貴。
晚餐在斯內德與死黨海廷加的打鬧中結束,為此,斯內德還專門給服務員多一些小費,隨后他開車送秦雄回沃德爾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