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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赴宴

  秦雄在各項訓練中都成績彪炳,這也是其他人厭惡與秦雄在一起訓練的緣故,總是顯得自己在各方各面都比不上秦雄。

  今天是耐力訓練,在健身房內,其他跟秦雄一同參加訓練課的青年已經離開了跑步機,軟坐在一旁,他們眼神麻木地看著在跑步機上還呼吸平穩勻速奔跑的秦雄,沒多少震撼,已經習以為常。

  30分鐘之后,其他人休息的差不多了,秦雄還在奔跑,其他人開始下一輪的訓練。

  又過了30分鐘,那些休息過一次的青年又累趴下了,秦雄還在奔跑,但他也有些體力不支的苗頭,腳步有放慢的趨勢。

  此時在他跑步機的前方,弗雷迪出現在他面前,口氣略顯嘲諷地大聲問道:“誰的夢想是足球?”

  秦雄那放慢的腳步立刻又加快,跟上了跑步機的節奏,神情堅毅地朗聲回道:“是我!”

  “誰想去歐洲踢球?”

  “是我!”

  “誰想成為世界級巨星?”

  “是我!是我!”

  秦雄鏗鏘有力近乎狂野的喊聲回蕩在整個健身房中,他抬手抹去臉上密密麻麻的汗珠,然后再次加快了腳步!

  已經沒有同伴愿意去看秦雄,仿佛秦雄與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當最初弗雷迪在秦雄訓練時需要堅持,需要精神刺激時,光明正大地詢問這些簡單問題時,很多人都心底嘲笑,覺得這個老外有點兒冒傻氣,但是持之以恒多年下來,便是這幾個簡單的問題,一直訓練的關鍵時刻激發秦雄的潛力,令他不斷突破,突破,再突破!

  是的,秦雄的夢想是足球,也許這不是一個主動的選擇,是從他被收養開始就朝著這條路而培養!

  他除了足球,一無所有!

  他要做到最好,抓住人生中唯一可以擁有的東西。

  簡單明了的目標,朝著這個方向堅定不移地前進!

  別人會問,為什么你不愿意陪我們出去玩?

  外面可能會有艷遇,會談一場戀愛,可以抽空去看一場視覺震撼的電影,可以去游樂場無憂無慮地過一天。

  可是秦雄不屑去反問:是的,可以這樣做,只要思想放松,就可以去享受快樂,可是,然后呢?泯然眾人嗎?一事無成嗎?

  登陸德國足壇與葡萄牙足壇的劉毅與張鵬飛,他們雖然不像秦雄這般擁有令人深刻的堅韌品質,但他們也絕對是自律的典范,在訓練中揮灑的汗水,不會比秦雄少!

  正因如此,他們才看到了成功的曙光,但要說在足球世界中登堂入室,那還早呢。

  弗雷迪一直是全程監督秦雄訓練的人,他突然皺起了眉頭,今天的耐力訓練,秦雄又突破了極限,這是正常的,本身秦雄的生理素質就在上升期,不斷取得進步不難令人接受,可進步的跨度太大,就不是一個好兆頭,這代表,秦雄在過度透支自己!

  無論任何訓練,都沒有速成的捷徑,必須遵循循序漸進的方式。

  弗雷迪立刻朝秦雄大喊道:“秦,停下,停下,放慢腳步,停下來,聽我說!聽我的話!停下來!再繼續下去,你是傷害自己!”

  秦雄沒有任何回應,如同機器一般還在奔跑,弗雷迪不得不上前將跑步機的速度降下來,然后,秦雄跟著放緩的速度停下了腳步。

  他下了跑步機,轉頭去休息區補充水分進行恢復。

  下午,同樣還有訓練,同樣是耐力訓練,以超量比賽的模式進行。

  40分鐘一節的比賽,會進行4場。

  有的人只能堅持3場,這也是最低要求。

  而秦雄,4場堅持下來完全沒問題。

  他在傍晚時,第四場比賽快要踢完時,顯得意興闌珊。

  同齡人的比賽,已經激不起他任何興趣,單憑身體對抗能力的強悍以及速度優勢,控球技術優勢,這三點,他就可以在同齡人的比賽中成為主宰者!

  而他最大的特點,卻已經在同齡人比賽中沒有了用武之地!

  對手不堪一擊,隊友跟不上他的節奏,這讓他不免有些失落。

  也因如此,他知道自己該離開了,不能再“困”在這里!

  他必須踏上職業賽場!

  正因意識到了多在這里待一天,便是對未來多一分負面影響,所以秦雄最近的心情非常糟糕,他像是被困在籠中的野獸,急需掙脫枷鎖,馳騁在適合自己的舞臺上!

  在這之前,已經有中國多家俱樂部向他拋來了橄欖枝,條件待遇都不錯,可是,因中國聯賽的水平,還有近幾年頻繁曝出的丑聞影響,秦雄不愿意將自己的起步環境定在國內。

  足球是全球普及的,可足球又是強者當道!

  正如FIFA有208個成員國,但奪取過世界杯的只有7個國家,在足球領域成功的國家,只屬于少數集團。

  而每個時代的球員,在足球領域內獲得成功,也是鳳毛麟角。

  世界級,一流,二流,三流,不入流......

  這就是一個金字塔!

  秦雄清醒的明白,起點越高,攀上巔峰的可能性才越大!

  他無法想象在中國聯賽起步的話,需要攀登到巔峰需要多久,何況他還沒有完全達到自我的巔峰,他需要進步,需要更好的成長競技環境,在中國聯賽待一兩年所能獲得的經驗和能力提升,必然有著強大的局限性。

  他想要去歐洲足壇尋找機會,可是,他身無分文一無所有。

  今天的訓練結束,秦雄回公寓中沐浴過后換了身干凈的衣裳,一身黑色的運動裝。

  弗雷迪在大門口等到他時,掃了眼他身上的運動裝,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么,叫了輛的士兩人上車,前去參加唐天的壽宴。

  唐氏集團是本省有名的私企,規模不算特別大,資產總值接近10億人民幣,經營以實業為主,唐天便是唐氏集團的創始人以及現在的董事長。

  江城青少年足球之家是唐天一手創辦,他像一個慈善家,卻又在這些孤兒有誰不聽話或走入歧途時果斷將其放棄,他像一位慈父,對認真刻苦有天賦的孩子倍加關懷,劉毅與張鵬飛都被唐天收為義子。

  或許是秦雄性格略顯孤僻的原因,唐天倒是沒有對秦雄談起過收為義子的事情,而秦雄,盡管對唐氏集團懷有感恩之心,卻也沒想過攀龍附鳳要跟唐氏集團建立更加親密的關系。

  唐天的老家在江城比較偏僻的小鎮上,偶爾回到江城老家都會給予街坊鄰里一些照顧,今天擺壽宴,上門恭賀的街坊數不勝數,壽宴排場極大。

  弗雷迪與秦雄站在外面就有點兒格格不入,場面非常熱鬧,而且這個小鎮有獨特的方言土語,弗雷迪中國話說得溜,那是漢語普通話,這里的方言土語,別說弗雷迪,秦雄都聽不懂。

  不一陣,終于有人注意到了兩個站在大宅外面的男人。

  一位西裝革履戴著眼鏡頗為斯文的年輕男人走到了弗雷迪和秦雄面前,一臉喜色道:“秦雄,呵呵呵,兩年不見,你好像又長高了,現在有多高?還記得我嗎?”

  秦雄打量一番面前的青年,點頭道:“記得,唐樂。”

  唐樂,唐天的小兒子,比秦雄大四歲左右。

  唐樂站在秦雄身邊比劃一番兩人的身高,他顯然比秦雄矮半頭,嘆道:“兩年前咱倆差不多高,現在,你卻比我高半頭了呢。”

  “嗯,我現在1米88.”

  唐樂一左一右推著弗雷迪和秦雄的后背向宅內走,大笑道:“別站門口了,走,讓我爸瞧瞧你,過去一年,他最開心的,就是看了你踢韓國和日本那兩場比賽。”

  宅內的院子中都擺好了酒席,高朋滿座,最頂頭那一桌,秦雄一眼就看到了今天的壽星,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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