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俊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此時他的腦子里一片混亂。村長強勢著要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他那三十多歲還整天不務正業,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樣樣俱全的混蛋兒子。村長的媳婦現在又不給自己兒子治病。自己兒子低燒昏迷。自己現在窮得連送兒子去醫院的錢都沒有了。
這些種種情況,簡直就等于要將元俊朗逼入了絕境一般。而且最關鍵的是,他現在的大腦已經是一片混亂,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可想了。
“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呀!”元俊朗此時站在家門口,耷拉著腦袋,臉色已經是一片灰白。尤其是看著眼前破舊不堪的木門,他甚至連進入里面的勇氣都沒有。
“請問,你是元俊朗先生嗎?”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他就聽到有人在他的身后問道。
“額!啊!我就是元俊朗!”元俊朗先是茫然的轉過身,然后就看到自己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五個人,而這五個人看起來都不像普通人。
此時和自己說話的這個人年齡看起來也就十幾歲,唇紅齒白,長得異常的清秀,元家的基因非常不錯,據說從祖上開始就沒有丑人,元俊朗的女兒更是如同天仙一般,兒子才五歲,但是卻也已經有了帥哥的氣質,所以即使見慣了英俊和美貌,元俊朗也不由得因為對方的俊美而愣了一下。
“元先生,我家長輩有些事情想和你交流一下,能不能請我們進屋坐一下?”這個十多歲的俊美少年不是別人,赫然正是唐烈。
一開始李銳只是想讓唐烈給元俊朗傳遞一句話,但是后來他用神識隨意的感應了一下元俊朗家里的情況之后,他頓時改變了主意。
“哦!那個…那就進來吧!”元俊朗對于陌生人的提防,本來還是想拒絕的,不過當他的目光碰上唐烈真誠的目光時,也不知道為什么,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其實唐烈剛才動用了一點點能量。給元俊朗做了一些心理暗示,示意元俊朗他們對他沒有任何惡意,興許還能幫助他。
元俊朗家并不小,一個差不多有五六十平方的小院。一邊是廚房和雜貨間,正對大門的是四間正房,完全是按照鄉村農家院的格局建造的。
不過房間和院落看起來不小,但是卻也都顯得很陳舊,尤其是進到屋里。好像是為了省電似的,燈泡都顯得很昏暗。而且客廳里幾乎就沒有什么擺設,只有一張放在地上的桌子,以及幾把靠著墻放的小凳子。甚至連個像樣點的家電都沒有。
眾人剛一進入到這里,猛然間都還以為回到了五六十年代一般。
“幾位…那個家里簡陋,還請見諒!”元俊朗帶著李銳他們進入到屋里之后,臉上都是一些尷尬的表情。
“呵呵,是我們來得太冒昧了。”李銳直接坦然的坐在了那種矮小的凳子上,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少變化,依然很淡然平和的那種。
“俊朗…!”李銳他們剛剛坐下。突然就見到一個差不多三四十歲的婦女,一臉愁容的從旁邊的門里走了出來,不過當她看到屋子里多出來五個陌生人只會,頓時就不再說話,只是見目光看向元俊朗。
“老婆,這幾位客人可能找我有事,你先去倒水!”此時的元俊朗表現出了良好的家教,雖然他現在的心情為了兒子也顯得很急躁,但是在行為舉止上卻透著一股子文雅的氣息。
“呵呵,這真不愧是元冷山的后人。”李銳一直在觀察著元俊朗。此時更是不由得暗自點頭。
元俊朗的老婆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話,直接就再次轉身離開了,不一會就端出來一個茶壺。并且為李銳他們倒上了水,然后再次走了出去。
在這期間,元俊朗離開了一會,李銳知道元俊朗是去看自己的兒子去了,畢竟元俊朗的兒子現在還處于低燒昏迷之中。
這也是元俊朗的兒子經常生病,經常出現這種情況。他們已經快要習以為常了,如果是放在別的家庭,估計早就已經全家轟動,急不可耐的帶著孩子去醫院救治去了。
“不知道幾位找我有什么事情嗎?”元俊朗雖然對自己孩子的病情很了解,但是卻也不敢太耽誤時間,所以他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元先生,我觀看你現在心情不穩,是不是因為孩子生病的事情?”李銳突然說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家孩子生病了?是不是聽其他村民說的?哎,我兒子體弱多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三百天都在病中度過!”元俊朗直接黯然的說道。
“元先生,我學過一些醫術,如果元先生相信我的話,不如讓我給孩子看一看如何?”李銳微笑著說道。
“啊!先生懂得醫術?”當聽到李銳會一些醫術,元俊朗頓時眼前一亮。
現在的元俊朗基本上感覺自己都快要山窮水盡了,此時李銳的話就如同他的救命稻草一般,元俊朗現在也不管真假,也不管李銳這個人出現得是不是有些詭異,他現在一心就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快點好起來。或者說,他現在的感覺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只要有人能幫他,他就滿足了。
很快李銳就跟著元俊朗走進了一間偏房,此時元俊朗的媳婦正坐在一張破舊的木床邊哭泣著,床上躺著一個幼兒。
“老婆,這位…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位先生的尊姓大名!”元俊朗剛想說些什么,但是突然卻想到,自己居然還不知道李銳的姓名。
“什么尊姓大名,我叫李銳。年齡肯定比你們要小,你叫我李銳或者李老弟都行!”李銳客氣的說道。
“李先生,你能出手相救,我們就已經感激不已了!老婆,李先生是醫術,快點讓他給兒子看一看!”元俊朗立刻對自己的媳婦說道。
“啊!”聽了元俊朗的話,本來還在哽咽的婦女,直接激動的看向李銳,臉色全是渴望和感激的表情。
李銳也沒有耽誤時間,直接走了過去,將目光集中在了那個幼兒的身上,同時伸手抓起幼兒的一直手臂,開始了號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