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城市某醫院,李蕓菲抱著昏迷瀕死的少女沖進了醫院大門,那模樣當場就嚇了急診室的醫生們一跳。
說實話,這群醫生也算見過識廣、每天接待的瀕死患者不知道多少,但像這種高質量的、姐姐漂亮妹妹可愛的團體還是第一次見。
于是不需要李蕓菲多催促,這群醫生連忙把急診車推了出來,把渾身是血的魔法少女推進了急救室。
至于對方身上那一套魔法少女的粉色裙子…拜托,人家醫生吃過見過,連車禍現場骨頭被壓扁的倒霉蛋都見過,更何況一個穿著古怪的女孩子了。
把昏迷的少女推進急救室急救的時候,李蕓菲這才被提醒去繳費大廳掛號。
掛完號繳完錢,回來就看到一身白大褂的醫生猶豫糾結的看著她。
“那個…李小姐,令妹的傷勢…很奇怪。”
這個醫生一臉茫然的說道,“我們已經給她做了全身檢查,順便治好了她的外傷,但卻發現她的情況很古怪。一沒有內傷,二沒有淤血,似乎完全沒有受傷的樣子,但心跳的幅度卻非常微弱,而且血液細胞活性都…”
一臉茫然的說了一大堆專業術語,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你妹妹看起來很健康,完全沒有受傷,但卻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幅重傷瀕死的樣子,我們也沒有辦法”。
當然,對于這群醫生的束手無策,李蕓菲也不算驚訝。畢竟是被博麗靈夢打傷的,要是隨便找個醫院都能治好,那么博麗靈夢這個半神巫女也就不用混了。
一臉感謝的給醫生道謝了,李蕓菲站在急救病房里看著昏迷的魔法少女,覺得很無奈。
你說這一切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發生這種破事兒呢?
博麗靈夢也不是什么性格殘暴的人,甚至可以說是除了有點無節操外,還是比較和善好相處的性格。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對這個看起來很嬌小可愛的女孩子下手呢?
這個女孩子這么嬌小玲瓏,看她那虛弱的睡顏,也不像是魯莽粗暴無禮的人(呵呵),更不可能主動挑起戰爭。為什么兩人會打起來呢?難道其中有什么誤會?
李蕓菲站在窗戶前冥思苦想著,還是沒有想到兩個女孩會打起來的原因。
回頭看了看身后病床上昏迷的女孩,李蕓菲忍不住嘆了口氣,有些無言。
嬌小的軀體小小的裹在慘白的床單里,小小的臉頰瘦弱而蒼白。發白的嘴唇干燥而開裂,似乎很缺水的樣子。
粉紅色的頭發垂落在身下,似乎也跟它們的主人一樣失去了所有的活力,連色澤都黯淡了幾分。
大大的蝴蝶結扎在耳朵兩側,扎出了可愛的馬尾流瀉出來。
小小的手無力的緊握著,上面布滿了傷痕。
這樣一個虛弱而憔悴的睡顏,哪怕是最冷硬的心腸看到了也不由得動容,更何況是一直都在自責的李蕓菲了。
“魔法少女…魔法少女…是誰呢?”
默默的撫摸著手中那根屬于少女的魔法棒,李蕓菲思索著自己所認識的那幾個魔法少女,想要知道眼前女孩的真實身份。
然而在對方沒有醒過來之前。無論她如何猜想,一切都是猜想,無法徹底肯定對方的身份,必須要等對方醒來才能知道。
可是這個女孩到底要何時才能醒來?
醫生已經治好了她的外傷,自己這里聯系不上吉爾伽美什,也不敢聯系對方,有了博麗靈夢的“前車之鑒”后,李蕓菲已經不敢再把這個女孩送到性格更狂放的吉爾伽美什身前了。
但單憑對方自我愈合的能力,自己又得等到猴年馬月?
而且五十一局那邊,肯定不會給她太多時間的。畢竟劉亡那邊隨時可能把日本的情報傳過來…
“臥槽!說曹操曹操到!”
正想到五十一局的存在,李蕓菲就感覺到幾個異能者靠近醫院了。
因為警惕的心理,她難得的把思維精神力發散了出來,在醫院附近形成了一道警戒圈。一旦有異類靠近就會及時提醒,結果沒想到五十一局的人這么快就趕來。
他回過頭看了看病床上昏迷的小女孩,還有對方身邊擺著的那一堆儀器,咬了咬牙,猛地沖過去把對方抱了起來。
數分鐘后,病房的大門被推開。一身白大褂的醫生笑著把身后的一群人引了進來。
“就是這里,星彩小姐,那位小姐和她妹妹就在這個病房…誒?人呢?”
目瞪口呆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大門,醫生傻眼了。
下意識的,他轉身就要叫過道上的護士,“小張!給我調監控錄像!”
然而一旁的五十一局特工卻擺了擺手,制止了他。
“不用了。”
星彩往前走了兩步,來到打開的窗戶旁,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窗臺上的鞋泥,嘆了口氣,“夫君他沒有走大門。”
與此同時,阿爾薩斯的家中。
作為堂堂國家安全局五十一局局長的好友,同時還是沃城某大學的音樂教授,阿爾薩斯卻住著最普通的出租屋,一點富麗堂皇的感覺都沒有。
兩室一廳的出租屋面積顯得有些狹窄,但在主人的用心搭配下,卻顯得很溫馨。
電視機旁的書架、陽臺上打呵欠的貓咪、還有那墻壁上高掛的神劍霜之哀傷1:1仿真版,都構成了一幅和諧而又溫馨的畫面。
室內那溫馨緊湊又不顯混亂的布置,無一不彰顯房屋主人的品味和格調。
只是此時這位品味格調都不一般的房屋主人,卻覺得很無奈。
“劉老師,你真的誤會了,昨晚我真的沒有對你做什么。”
看著眼前步步緊逼的冷艷女老師,阿爾薩斯高舉著雙手,一臉無奈的被逼退到了墻角,退無可退,只得高舉著雙手說道,“我只是無意中在酒吧里看到了喝醉的你,然后就順便把你帶回家來安置了一晚。并沒有對你做什么。”
“畢竟您當時喝得爛醉如泥,又情緒低沉,在酒吧那種混亂的地方,我覺得不好好管管你的話。肯定會出問題的。”
阿爾薩斯的臉上一臉無奈,然而他身前的女老師卻目光冰冷。
在他身前,表情冰冷的女教師身著一套寬松的男士睡衣,上面沒有扣死的領口中,甚至能夠看到一抹白皙的溝壑。
此時的她。卻冷冷的看著眼前表情無奈的阿爾薩斯,眼神冰冷無比。
“那么我身上這套衣服是怎么回事?我醒過來后,身上就只有這套從來沒有見過的睡衣了,昨晚之前穿的衣服都被洗干凈掛在了陽臺上…請問阿爾薩斯先生,您如果什么都沒有做的話,難道我的衣服都是自己飛走自己換洗干凈的嗎?”
“還是說,喝醉得一塌糊涂、連意識都沒有的我竟然還有閑情雅致在你家里把衣服換了,洗干凈晾好后再倒頭就睡?對于這件事情,您作何解釋呢?”
阿爾薩斯無奈的看著她,嘆了口氣。“的確,您身上的衣服是我幫忙換的,這我不否認。但那時的你醉得一塌糊涂,連走路都走不動了,還吐得全身都是,我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帶著一身的嘔吐穢物入睡吧?”
女老師那狹長的雙眼瞇了起來,露出了冰冷的寒芒,“那么你終于承認了?你趁著我睡著脫光了我的衣服,還看光了我的全身,并且對我做了不可告人的事?”
阿爾薩斯簡直無奈了。“劉老師,您真的誤會我了!雖然我的確脫了您的衣服,但我并沒有看到您的身體。以我的記憶力,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精確的掌握您的紐扣拉鏈在什么位置。給你換衣服時,我是全身閉上眼睛的,途中沒有絲毫的睜眼,更沒有看到任何不該看到的東西,直到給您換好了衣服好,才睜開的眼睛…”
女老師卻冷笑了起來。像在看一個傻子,“這種傻話都講得出來,你以為我是個傻瓜?這么不靠譜的謊話都會信?”
阿爾薩斯真的無言以對了。
平生第一次,他生出了一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自己的無奈感。
“但那就是事實!”至少對于一個半神來說,這只是很簡單普通的事情,跟喝水差不多,沒什么難度。
然而女教師卻冷笑了一聲,突然不再這件事情上糾結了,而是開口追問了另一件事情,“那么床單上的血跡是怎么回事?還有我上的血跡是哪來的?你別告訴我是我流的鼻血啊。”
女老師冰冷的視線中,阿爾薩斯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嘆了口氣,“您還學會搶答了…沒錯,那些血跡的確是您的鼻血。昨晚您昏迷時不小心臉撞在了床沿上,有血跡流在了床單上。”
“至于的血跡,則是您掙扎的時候粘上去的,我也很無奈。”
女老師冷笑連連,“那么巧,正好沾在了的中心位置,其它位置卻沒沾上,還真是巧啊。”
阿爾薩斯苦笑得簡直快哭了,“的確很巧,如果不是親自發生在我眼前了,我簡直難以置信。”
女老師看他的目光像在看一個傻子,“那么既然你說我流了鼻血,為什么我今早起來的鼻孔里根本沒有鼻血殘留物呢?按理來說,流過鼻血,鼻孔里肯定有干涸的血嘖殘留物的,但我的鼻孔卻干凈無比,這你又作何解釋?”
阿爾薩斯很無奈,“我給您清洗干凈的…”
女老師冷笑了起來,“那么我還得感謝你了不是?畢竟又是照顧喝醉的我,又是把喝醉的我帶到家里來,又是閉著眼睛給我換衣服,又是給我換洗衣服,還要照顧伺候喝醉了撞在床沿上流鼻血的我…阿爾薩斯老師,昨晚真是麻煩你了啊。”
阿爾薩斯笑得很干,總覺得后背涼涼的,“您贊譽了,咱們都是同事,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女老師卻猛地一巴掌拍了出去,正好被阿爾薩斯的手給架住了,羞憤無比的怒吼了起來。
“阿爾薩斯!你這個沒種的軟蛋!你有本事趁人之危,沒本事承認啊!老娘保留了二十幾年的處.女身被你不明不白的奪去了,你不但不道歉承認,還敢抵賴!你…你簡直禽.獸不如!”
說著,這個一向文靜冷艷的女教師在破天荒的爆了粗口后,居然委屈無比的哭了起來,蹲在阿爾薩斯的身前哭得傷心無比。
那撕心裂肺的哭聲,簡直跟阿爾薩斯是一個始亂終棄的人渣一樣,弄得阿爾薩斯簡直無奈無比。
我這清清白白的,平白無故就被這女孩誤會,你說無不無辜啊?
彎下腰,阿爾薩斯伸手拍了拍女老師的肩膀,一臉無奈的勸道,“劉老師,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其實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的確沒有碰你,不信你只要去醫院里檢查一下,馬上就能…唔?!”
一臉驚恐的看著這個突然抬起頭堵上了他的嘴,然后將他推倒墻角的女老師,阿爾薩斯瞪大了驚恐的眼睛。
曾經縱橫艾澤拉斯無敵手、連艸部落聯盟各大勢力,搖動整個世界風云、讓天下都為之震動的巫妖王,如今卻被地球位面一個普通的女教師強吻,當場被嚇得不清。
他瞪大了驚恐的眼睛,被突然暴起的女教師推到了墻角,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臉龐,大腦僵硬思維當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然后…
一聲巨響,大門突然被踹開,抱著魔法少女匆匆忙忙跑進來的李蕓菲焦急無比。
“阿爾薩斯!阿爾!快來幫我看看這個女孩子還能不能救…救…救…”
焦急的前半句,呆滯的后半句,李蕓菲傻傻的站在大門口,抱著懷里昏迷的少女,一臉無辜的看著墻角那個被強吻的阿爾薩斯,瞬間覺得這個世界的打開方式絕對有問題。
臥槽!阿爾被強吻?
臥槽!阿爾被他的那個美女老師同事強吻?
臥槽!巫妖王居然露出了那種表情?
臥槽!這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有問題。
一臉迷茫呆滯的站在大門口,李蕓菲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