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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李云飛的夢話

大熊貓文學    女兒總是被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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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飛最近過得很窩囊。

  當然,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來說,一把年紀了還被女人禁足,這的確很窩囊。

  “老子可是堂堂紅色先知、西部荒野反抗戰線的最高領導人啊!憑什么禁足我!再不躲開,信不信我分分鐘叫人把你們拖下去做成肉x器啊?”

  每一次他都氣憤無比的對那幾個女仆這樣叫囂著,然后一如既往的被這些女仆無視了。

  別看這些女仆都只是一些十七八歲的少女,但全都是凡妮莎手下精銳的盜賊,可以說是凡妮莎最忠心的近衛軍了,除了凡妮莎的話誰都不聽。

  當然,最近隨著李云飛的聲望水漲船高,這些過去只聽令與凡妮莎的女仆在大多數情況下還是愿意給他一個面子、服從他的命令的。

  前提是他的命令與凡妮莎的命令沒有沖突…

  看著這個一如既往的躺在病床上叫囂的李云飛,凡妮莎覺得很頭疼。

  “我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三十歲(李云飛:我才二十九!)的人了,能別這么幼稚嗎?乖乖把身體養好,到時候再放你出去,想做什么都不攔你。”

  李云飛很郁悶,“我沒病!”

  “我當然知道你沒病,不過你的身體狀況你自己也知道,都累得昏倒了,再不好好休息調理一下怎么行?醫生叫你這幾天不要再操勞、好好養病,你怎么就是不肯聽呢?身體是你自己的,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你女兒想想吧?”

  “要是你在這里過勞死了,你對得起你家鄉的女兒嗎?到時候誰來照顧她,這些事情你都想過嗎?”

  看著循循善誘的像哄小孩一樣的凡妮莎,李云飛覺得很無語。

  “你就不能換一句臺詞嗎?成天說來說去就是這幾句,有意思嗎?”

  凡妮莎撇嘴,“招不在新,管用就行…來。張嘴吃藥,啊”

  “啊你個頭啊,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用你喂。”

  話是這么說。但李云飛還是乖乖張嘴喝下了這一勺藥水,然后咋了咂嘴,一臉苦澀。

  “這藥真tm難喝。”

  凡妮莎聳肩,又舀了一勺遞過來,“將就吧。那群巨魔巫醫的藥劑就這味兒,習慣就好。我們這里又沒有專業的牧師,你要好喝的藥我們也弄不來…來,張嘴,啊”

  李云飛苦著一張臉,咽下了這難喝無比的藥水,“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喝道比中藥還難喝的藥…誒,要是老陳在這里就好了,直接起個寧靜,那就什么病都好了。哪還需要喝這些鬼藥水,簡直受罪。”

  凡妮莎有些無語,“雖然不知道你說的老陳是哪一位,不過…寧靜好像是德魯伊才有的法術吧?你還認識暗夜精靈?”

  “那倒不是,不過德魯伊嘛、熊貓人嘛,好像都差不多,都可以變成可愛的萌物賣萌,你說是吧?”

  凡妮莎一臉無語,“雖然不認識你那個朋友,但我覺得要讓他聽到你說的這些話。非打你不可。”

  李云飛連連擺手,懶洋洋的樣子,“安啦安啦,老陳脾氣超好。一般情況下只要不再他吃飯的時候打擾他,他都懶得理你,不會發火的了。”

  門口突然有一名女仆走了進來,打斷了凡妮莎的探病。

  “小姐,暴風城有新消息傳來…”

  李云飛精神一震,垂死病中驚坐起。大呼,“快把情報給我!”

  一旁的凡妮莎看了他一眼,無語的嘆了口氣,一巴掌把他按了回去,“乖乖躺著吧,這幾天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有問題我會找你商量的,好好養病。”

  然后凡妮莎交代屋內伺候著的其它幾位女仆過來看住李云飛,自己則與那名女仆走出了房間。

  正午熾烈的太陽下,凡妮莎與女仆站在屋外的香樟樹樹蔭下,眺望著山坡下熱火朝天的練兵的隊伍,有些不悅的問道。

  “我不是說過嗎?不重要的事情不要當著先生的面說,免得他分心…暴風城到底怎么了?聯盟已經決定出兵了嗎?”

  那名女仆遲疑了一下,小聲說道。

  “不是…”

  “那到底怎么了?”

  “是…是暗夜精靈領袖來暴風城了。”

  小心翼翼的看了凡妮莎一眼,這名女仆悄悄觀察著凡妮莎的反應,低聲說道,“昨天下午,暗夜精靈的船抵達暴風城,國王瓦里安以最高規格接待了對方。”

  “來人是…是暗夜精靈的月神大祭司,泰蘭德.語風。”

  低聲說完這些話,在凡妮莎那瞬間變得難看下來的表情中,女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另一個情報說了出來。

  “另外黑鋒要塞的使節也抵達了暴風城,據說是一個名叫薩薩里安的死亡騎士,目前已經與國王瓦里安見了面。另外…”

  遲疑了一秒,女仆低聲說道,“那個死亡騎士身邊還帶著一個人類,據我們的內應查實,是一個名叫比德爾的反抗軍戰士,之前被先知大人派去北方送信的…”

  這一下,凡妮莎的表情已經不是難看了,而是充滿了憤怒。

  “為什么信使會和死亡騎士在一起?難道他叛變了嗎?”

  女仆連忙解釋,“小姐你誤會了,我們的內應發現比德爾時,他正被那個死亡騎士所挾持著,幾乎永遠都是渾渾噩噩的半昏迷狀態,似乎中了某種魔法…”

  這個答案讓凡妮莎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些,但她的目光卻凝重依舊。

  “那么也就是說,先知他和巫妖王通信的事情,已經被暴風城知道了?”

  女仆猶豫了一下,輕輕的點頭。

  “應該已經知道了,比德爾只是一個重病的普通戰士,無法抵抗那些法師的逼問魔法…”

  凡妮莎的臉色難看無比,一拳打在了身旁的大樹上。

  “該死!”

  只見轟的一聲巨響,大樹轟的一聲應聲而倒,無數的樹葉飄落下來,灑了兩人一身。

  正午的陽光下,這里發生的躁動吸引了不遠處護衛的目光。

  不過在看清這邊的狀況后。便沒有人再管,移開視線繼續站崗。

  而凡妮莎則站在倒下的大樹旁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冷靜下來。

  看了身前的女仆一眼,她皺緊了眉頭。擺手示意她退下。

  “下去待命吧,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明白嗎?”

  女仆連連點頭,連忙退下。

  而站在原地的凡妮莎遠遠的看了暴風城的方向一眼,似乎已經越過無盡的高山叢林。看到了那個城市中正在醞釀的可怕風暴。

  那目光中,除了憎恨之外,還有難以言喻的凝重。

  她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平靜下了心情,用平常的步子回到了屋內。

  然而推開屋門,病床上躺著的人笑著問出來的第一句話,直接讓她的表情僵硬了。

  正午那熾熱的陽光中,病床上的李云飛病怏怏的躺在靠枕上,看著推門而入的她,笑得很開心。

  “怎么?比德爾的事情曝光、暗夜精靈的首領也過來了嗎?”

  那微笑著說出的、早已洞徹一切的話語。瞬間撕下了凡妮莎好不容才戴上了平靜偽裝,一臉愕然。

  “你…你你…”

  她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李云飛,像在看一個怪物,以至于連偽裝都忘記了,“你怎么知道…”

  病床上,李云飛笑得很燦爛,得意洋洋的樣子。

  “我這么聰明,怎么可能猜不到。”

  說著,在凡妮莎那震驚的注視中。他動了動身子,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坐了起來,說道,“好吧。不開玩笑了。”

  看著表情錯愕的凡妮莎,李云飛嘆了口氣,說道,“從情報局傳來的那些情報中,我早就推算到今天的局面了。”

  “暗夜精靈駐暴風城的那個使節對你我、對我們所宣揚的紅色主義的恐慌和憎恨,早就說明了暗夜精靈一族對于這種主義的態度。不可能只是她一個人的態度。”

  “雖說世界上不可能有無來由的恨,但至少在目前為止,我們暫時還不知道那群暗夜精靈為何會對我們這種紅色主義抱有如此深的恐慌情緒,我只是覺得這反應也太過激了吧…”

  “從那時候起,我就在想,就暗夜精靈對我們的這種憎恨態度,只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甚至為了促成暴風城對我們的圍剿、以及開放王國結界的事情,暗夜精靈的最高領導人泰蘭德.語風或許會親自過來也說不定。”

  看著表情愕然的凡妮莎,李云飛笑了笑,表情有些復雜,“只是沒想到我猜得這么準,看你的表情…果然是泰蘭德親自過來了吧?”

  “呵…泰蘭德.語風,月神祭祀…呵…深閨怨婦可得罪不起啊。泰蘭德的香蕉…我可不想成那個風干的香蕉啊。”

  隨手從枕頭下抽出了一張紙,李云飛遞給了凡妮莎,“拿去吧,這是我這段時間針對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的局面做出的新部署,主要與下一次反圍剿有關。你拿去看看,再給手下的幾位將領傳看一下。”

  “我畢竟是軍事外行,一些東西也只是聽說過、有一點不靠譜的想法,具體的事情還得你們來做策劃。這份計劃書你們都看看,給點意見,然后參考參考,之后具體的事情,你們去做吧。”

  “就如你所言,我現在的確得好好養病了。太過勞心勞力的事情,我也做不了,所以接下來就得辛苦你們了。”

  “嗯,好好干,你能行的,我看好你。”

  在凡妮莎那復雜的注視中,病床上的李云飛笑了笑,問道,“干嘛這么看著我?我的臉上有花嗎?”

  凡妮莎沉默了半響,攥緊了手里的計劃書,低聲說道,“你這家伙…”

  聲音開始拔高。

  “…不是說不準做其他事、好好養病的嗎?”

  正午的陽光下,凡妮莎的怒吼震驚四野,嚇跑了一群房頂上的鳥。

  “你看看你這都做了什么!”

  走出李云飛居所的時候,凡妮莎的臉上滿是愧疚。

  一臉悲傷的走在正午的陽光下,她的情緒低沉而茫然,那不知所措的樣子,看得她身后的女仆心驚膽戰。

  “小姐…”

  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女仆低聲喚醒了差點撞上樹的凡妮莎,“您有心事嗎?”

  凡妮莎沉默了一會兒,回頭看了她一眼,“貝拉…”

  “嗯?”

  “你覺得先知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女仆愣了一下,歪著頭想了想,說道,“應該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吧…”

  “然后呢?”凡妮莎繼續問道。

  “呃…然后…”女仆有些茫然,一時間答不上來,“大概…呃…大概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吧?”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先知他真的很善良啊。”

  女仆看著凡妮莎,一臉堅定的說道,“僅僅只是因為大家吃不飽飯,就想要改變這個世界、想要帶領大家一起吃得飽飯、不會再餓死,這很厲害呢。除了先知大人,誰都做不到的。”

  凡妮莎笑了笑,對這個女仆的天真有些感慨。果然還是一個小女孩啊…雖然已經是一名戰士了,但還是一名小女孩。

  看著眼前天真的女仆,凡妮莎繼續問道,“那么除此之外呢?先知還給你其它的印象嗎?”

  女仆歪著頭想了想,說道,“大概…是一個很專情的人吧?我好幾次照顧先知的時候,聽到先知他在夢里呼喚他妻子的名字。”

  “之前聽說那位緣昕小姐已經去世很多年了吧?時間都這么久了,先知還對亡妻念念不忘,一般男人可比不上呢。”

  看著一邊說著、一邊連連點頭的女仆,凡妮莎呆了一下,有些猶豫。

  “那個…額…貝拉…”

  小心翼翼的看了四周,凡妮莎跟做賊一樣小聲問道,“先知他做夢的時候,有沒有交過其它人的命名字呢?比如…呃…比如我?”

  女仆歪著頭想了想,猛地一拍手,喜滋滋的說道,“有啊有啊,先知當然叫了好幾聲呢,都在叫小姐您的名字。”

  凡妮莎一愣,有些欣喜,“他怎么叫的?”

  “先知當時在慘叫‘凡妮莎,這個藥太臭了,不要給我灌腸啊’…小姐,灌腸是什么啊?”

  凡妮莎一臉黑線,“這個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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