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很正常。¤,
就算是普通人,想必也是見過爆炸的,就更不要說警察了。
爆炸而已嘛,誰沒見過。
只是眼前的這種爆炸,就真的超過了正常人的承受能力,就連這些見多識廣的警察受到了極大的震驚。
這尼瑪連大門口的玻璃都被震碎了,那爆炸的強度得有多強?里面的那個家伙隱藏了什么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嗎?
穿著防爆服舉著盾牌,一群警察表情呆滯的站在酒店前的小廣場上,面面相覷。
他們下意識的看了身后的局長趙振興一眼,心說你不是說目標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嗎?那這爆炸是怎么回事?
趙振興則臉色難看的看了納塔爾一眼,差點暴走。
要不是對方的權勢自己得罪不起,他簡直想撂挑子不干。
但縱然如此,他的臉色也絕對不好看。
“納塔爾先生,你不是說那個李云飛只有赤手空拳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嗎?那里面這場爆炸是怎么回事?”
表情嚴肅的管家先生抬起頭看了酒店大廳一眼,沉默了下來。
“之前的追捕過程中,對方的確沒有使用任何武器。很顯然這應該屬于他的殺手锏,不到最后關頭不能使用的那種,或者威力太大,他之前并不想隨隨便便的拿出來殺人,所以沒有拿出來。”
趙振興表情依舊難看。
“那也就是說,他現在拿出來意味著他已經做好準備殺人了?”
這個消息。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如果里面那個人真的已經下定決心要殺人了,那么哪怕他身上只剩下一個之前那種武器,都足夠外面這群警察喝一壺了。
沒聽見現在酒店內已經沒有聲音了嗎?只怕之前熱血上頭的沖進去的那群武道家已經全掛了吧?
看著那個靜默下來的酒店大廳。趙振興表情難看的回過頭,看了身后警車內的劉亡一眼。
卻見那家伙躺在副駕駛座上,老神在在的吹著口香糖,還把腳搭在操縱臺上,悠哉悠哉的看著這邊的發展。
見趙振興看過來,那家伙還饒有興致的揮了揮手,一臉的嬉笑。好像在說“看吧,我就說不該插手這件事”。
表情難看的回過頭,在一旁納塔爾那充滿壓迫力的目光注視下。趙振興一咬牙,最終還是不敢半途而廢。
聞人家的權勢不是他能招惹的,他現在只能強行賭一把,賭里面那個人已經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了。賭他用了這一次后就再也沒有辦法使用之前的爆炸。
“準備突擊!”
一群警察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有些畏懼,但還是下意識的執行了局長的命令準備沖擊酒店大廳。
然而就在這時,外圍的包圍圈突然發生了騷動,打亂了現場的布置。
隱約間,趙振興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穿過雨幕,遠遠的傳了過來。
“你們給我讓開,我要見你們的指揮。”
那是一個少女的聲音,雖然好聽。但是話語中那種冰冷的意味卻讓人忍不住發憷。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趙振興愣住了。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旁的納塔爾一眼。猜到了這個闖入者的身份。
而納塔爾則是看了他一眼,默然了數秒,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讓杜小姐進來吧,今晚的事情她也算是一份子,有權知道一切。”
趙振興表面上嚴肅點頭,心中卻冷笑不已。
什么有權知道一切,嘴上說得好聽而已。你們聞人家也知道杜家一旦進場,那么就事不可為了,所以差不多也已經在打算散場了吧?
心中冷笑,趙振興表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滿。
反正今晚的事情本身就對他沒有多少益處,雖然收了聞人家的好處,但那種好處其實屬于不得不收的那種,面對聞人家的那個女瘋子,他不敢不收。
如今杜家既然進場,要和聞人家打擂,那他正好落得空閑,讓你們狗咬狗一嘴毛好了,自己正好不用冒險。
心中這樣想著,趙振興把命令傳了下去,讓人把那位杜家的小姐放進來。
于是隨著最外圍的警察把路讓了出來,名叫杜夕月的少女表情冷漠的帶著一群人走到了趙振興跟前。
“趙叔叔,你好。”
少女表情冷漠的說道,算是打了一個招呼,“我聽說我老師被你們圍在這個酒店里面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至于旁邊那個聞人家的管家納塔爾,則被少女無視了,看都沒看他一眼。
她只是冷冷的鄙視著眼前的趙振興,帶著一種冰冷的慍怒氣勢而來,直接問責于他。
而面對少女的逼視,趙振興則是聳了聳肩,指了指旁邊的納塔爾說道。
“我之前在警局的時候接到報警電話,這位納塔爾先生說有人在酒店內行兇殺人,并且正在竄逃,所以帶隊過來封鎖現場,打算抓捕罪犯而已,屬于例行公事。”
借力打力,移花接木,這些手段趙振興也是使得非常順手的,怎么可能自己去接杜家的壓力?輕飄飄的兩句話,就把壓力轉移到了納塔爾的身上,讓這兩家去拼,自己在一旁看戲。
而少女需要的,也只是一個發作的借口而已。
所以趙振興的話剛說完,她就冷冷的看向了對面的納塔爾,表情冷漠。
“納塔爾先生,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我的老師何等光明磊落的一個人,什么時候成殺人犯了?你們在開玩笑嗎?”
迎著少女那冰冷的視線,納塔爾表情嚴肅而冷峻,緩緩的說道。
“李云飛先生是一位實力強大的武學宗師,這點我們都清楚。但他的確殺害了本尼大師也是事實,這是許多武林同道親眼目睹的。不信等會抓捕了李云飛先生打通酒店之后,你可以親自去問他們。”
頓了頓,迎著小夕那冰冷的視線,這位聞人家的管家寸步不讓的繼續說道,沒有絲毫想要退讓的想法,態度強硬得令人不悅。
“而且如果杜小姐你的老師真的不是殺人兇手,那他為什么不肯束手就擒等待法庭的正義審判呢?現在他一個人躲在酒店大廳內,把整個大廳都給封死了,然后和警方對峙,這種行為可不是無辜者做得出來的吧?”
“他之所以會這么做,除了做賊心虛害怕被抓之外,我想不到任何的理由來解釋他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