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菲莉亞向蕭然發出了成為專屬騎士的邀請,而蕭然最后也選擇了答應,這件事情好像就這么被安排了下來,蕭然成為尤菲莉亞騎士這件事基本上來說已經沒有太多的懸念。
可是看似兩人一個邀請一個答應就簡單的決定了這件事,不過事實上從開頭到結果的最終確認,這中間也還有很多的事情和麻煩需要解決,尤菲莉亞雖然有權利指定自己的守護騎士,但同樣的身為一個如今世界上最強大國家的第三皇女,身邊要多出一個守護騎士什么的對于布塔利亞皇室來說也不算是一件小事。
當然,這些大多數麻煩并不會最終落到尤菲莉亞的肩膀上,但是蕭然想要真正成為尤菲莉亞守護騎士,也還是需要去經歷一個過程的,比如各種檢查,檢查蕭然的身體狀況,是否擁有什么問題,排查蕭然的背景確保不會對尤菲莉亞和布塔利亞帶來威脅,也還要考核蕭然的各方面能力,確定蕭然是否真正具備成為守護騎士的能力等等。
而往往對于布塔利亞王室來說,守護騎士對于每一個皇室成員都有著特別的意義,同性之間或許只有簡單的上下級關系,但是主從分別為異性的話,大多數也都會出現上下級之外的特殊感情,而這一點在王室之中也算是受到認可的一個潛規則。
例如皇子選擇了某位女性成為守護騎士,那這位女性幾乎可以確定最終會成為這位王子的后宮一員,而反過來說,蕭然成為尤菲莉亞的騎士,今后尤菲莉亞將要接觸最多的男性也必然只有蕭然無疑,所以在某種程度上在某些人眼中也可以默認蕭然今后的身份,畢竟公主和騎士的童話故事在這個世界也一樣存在。
當然也并不排除確實存在著異性主從之間只有單純上下級關系的存在,但起碼也說明蕭然至少有了成為尤菲莉亞枕邊人的資格,獲得王室成員的身份,單單只是這一點可能當然就必須對每一個專屬騎士進行嚴厲的排查審核。
當天,在蕭然以預備騎士的身份將尤菲莉亞送回去之后,也并沒有因為尤菲莉亞的邀請而得以住進到目前尤菲莉亞所居住的使館之中,畢竟現在的蕭然也只能算是平民,之前甚至連布塔里亞軍都沒有加入過,在正式的冊封下來之前基本是沒有太多能夠單獨和尤菲莉亞相處的可能。
目前所居住著的臨時住所,而是直接住進了使館附近的一個酒店之中,甚至沒有回去那個剛剛才租下了不到一天的房子,一切仿佛就像是什么也沒發生一樣的平靜。
可蕭然卻能肯定,回到使館的尤菲莉亞肯定已經向王室或者布塔利亞通報了專屬騎士的事,而接下來或許一天,或許幾天,肯定會有一大堆人對他的身份進行調查,圍繞著他和尤菲莉亞兩人之間,肯定會有很多人因此而夜不能寐。
蕭然也想得到,就算有人調查最多也就只能調查到他現在表面的身份,魯魯修蕭的這個身份,不說這個身份非常的完美讓人找不到一丁點的破綻,但這個身份可是十一區中同樣算得上是大佬,管轄著此地軍方法務的執政官親自給蕭然所安排的身份,明面上的關系還是那位已經被蕭然所影響的執政官的子侄。
不僅如此,被蕭然賦予了執政官代號的家伙更利用自己的權利在蕭然的表面的身份上多覆上了一層保護,將蕭然包裝成了一名情報人員,大多數資料全都被安排成了絕密或是刪除,更不要說蕭然在住進酒店之后就第一時間開始對自己資料進行完善,所以就算有人調查到了魯魯修蕭的資料,也會因為這個保密等級而止步,最多也就是親自找到執政官詢問一番,過程就算有些紕漏也就不那么重要。
最終也還是會對蕭然的身份而選擇相信,帝國的機密情報人員還是一名高官貴族的子侄,這樣的身份都不能相信的話那也真不知道能夠再去相信誰了。
就在蕭然住進酒店的時候,就在蕭然之前駕駛著蘭斯洛特揮手砍掉了幾臺kf的廢棄體育館,此時卻是燈火輝明,在尤菲莉亞和蕭然離開之后就有一輛輛的卡車運送過來了許多的設備,燈光環繞四周更將體育館照射得尤如白晝。
洛伊德帶領的特派部門就那么散布在蘭斯洛特周圍,或是對蘭斯洛特進行檢查,又或是對那些倒在地面上的機體和地上的痕跡進行最仔細的勘察和研究,而被蕭然所擊破的那幾臺kf的機師,也同樣帶領著一群部下窩在了這里。
即便是那個時候被圍攻的杰雷米亞同樣也在其中,和自己的部下一名叫做維蕾塔的女性機師同樣也在勘察著戰斗的現場,和其他人完全沒有了傍晚時你死我活沖突的模樣,認真的和其他的人恢復著當時的情況。
等到忙碌了好幾個小時過去,洛伊德和杰雷米亞等人也將所有的信息全部匯總完畢,將現場的痕跡,蘭斯洛特后臺貨車上的數據統合,最終繪出了一個較為簡易的分析視頻。
在視頻之中,蘭斯洛特以非常快的速度從遠方朝著體育館突進,一路上所有的廢墟障礙不僅沒有讓蘭斯洛特的速度減慢一丁點,同時還借助了某些跳板一樣的地方讓蘭斯洛特的速度再次加快,而隨著三次連續的跳躍之后,蘭斯洛特越過了體育館的觀眾席,從天而降的同時拔刀,落地回旋轉身,兩把高震動長劍畫出了好看而連貫的弧度,僅僅只是轉了兩圈然后就收劍而立。
洛伊德看完這個由電腦所繪制出來的視頻之后,眼睛也是跟著微微瞇了兩下,杰雷米亞這個在魯魯修劇情之中同樣占據了不少分量的名門貴族也是一臉愕然,似乎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見的這個不知道將當時情況給放慢了多少的畫面。
而其他同樣看見這一幕的人也和杰雷米亞有著差不多的相似表情,但有那么一個人卻是搖著頭不可置信的開口說道:“怎么可能那么簡單,就只是這么幾個動作就把我們的機體全部破壞,我承認剛才那個人是很強,但要同時削掉我們所有人機體的四肢怎么可能兩把劍轉兩圈就能做到?機體,肯定是因為那臺機體的關系,洛伊德特派,那臺蘭斯洛特是不是裝備了什么特殊的武器?”
“那臺機體上最厲害的武器也就只有那兩把高震動軍刀,雖然從理論上來說要做到這樣的事情的確不可能,不過這是我根據蘭斯洛特的情報反饋信息,還有現場的勘察恢復出來的成果,而事實也正是如此,對方只用了幾乎一兩秒的時間就破壞了你們所有人的機體,難道這樣的事實發生在你身上你都無法接受么?”
洛伊德笑瞇瞇的看了說話的人一眼,心中卻滿是不屑,在洛伊德的眼中這些家伙雖然有著純血脈,貴族名門的身份,多多少少是有那么點實力,但這些實力卻根本不值一提,否則的話他研制出來的蘭斯洛特又怎么可能不找這些人來作為測試機師,只知道保持自己的血脈高傲,能力卻根本就是一塌糊涂,除了內斗之外還真找不到有什么值得夸獎的地方。
洛伊德走到了電腦面前坐了下來,敲打著鍵盤調出了一個畫面,正是幾臺報廢kf環繞著蘭斯洛特的畫面,并說道:“這是最后的結果,你們的機體被破壞之后部件散布的畫面。”
“我們導入剛才的數據,在建立一個新的模型,然后反向進行回溯。”
隨著洛伊德的聲音落下,屏幕上的畫面又開始變化起來,以一張蘭斯洛特聳立著的圖片為基礎,許許多多被破壞后散布著的kf頭部,腳步,手臂以光點和線條呈現的虛影方式開始慢慢移動,最終如同時間倒流一樣重新組成了幾臺kf,一臺跪著的,幾臺環繞站著的,而在這個畫面出現之后,幾條明亮的曲線和一兩條閃電一樣的線條也出現在了屏幕之中。
“現在出現的畫面是以所有的數據拼湊出來的,關鍵的還有蘭斯洛特的操作數據,在這個過程里雖然你們各自駕駛的機體位置不同,角度不同,動作不同,但蘭斯洛特在落地之后總共只進行了三次攻擊,最后一次還是收刀時順便進行的反手劈砍,雖然即便是我也無法理解到底是怎么做到在這一瞬間將不同角度行動的機體全部削成人棍,但在事實面前我也沒有辦法否認這點,所以我畫出了最有可能的攻擊線路。”
“在第一次攻擊的時候,你們所有人的機體腿部和頭部其實就已經被破壞,第二次攻擊除了杰雷米亞的機體之外所有人的手臂斷開,第三次也是收刀的時候順便砍下了杰雷米亞的機體手臂。”
杰雷米亞呆呆看著屏幕上的畫面,喃喃說道:“怪物…”
“沒錯,我很認同你的看法。”洛伊德難得的正眼看了看杰雷米亞,瞇著眼睛說道:“那個人簡直比怪物還要可怕,那臺蘭斯洛特雖然有著能夠去全面碾壓現在kf的絕對性能,但是即便是那樣的機體也根本匹配不上那個怪物的動作,機體的性能被壓榨到了最極限的程度,動一下都能聽到蘭斯洛特的呻吟和扭曲,就是剛才你們所看見的那個畫面,那么短就已經讓那臺蘭斯洛特需要一次從頭到尾的翻新維修。”
“除了外裝甲之外,機體內部所有的地方都出現了被強行壓榨出來的損傷,而如果保持著這樣的強度進行戰斗的話,幾分時間,只需要幾分鐘蘭斯洛特就會變成一堆和周圍一樣的廢鐵,比起現在連那些在我眼中被視為垃圾的kf都無法壓榨出全部性能的你們,相比起那個怪物來說,呵呵…”
杰雷米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算我們的人再多十倍,一百倍,那個人也能在蘭斯洛特崩潰之前徹底把我們給全部擊潰,因為我們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是如同雜草一樣可以隨意收割的存在,揮出一刀能夠破壞數臺機體和揮出一刀擊破十數臺機體對他來說其實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說完,杰雷米亞果斷的轉身邁步離開,原本一直站在杰雷米亞身后的維蕾塔看著杰雷米亞離開,也是連忙喊道:“杰雷米亞,你要去哪!?”
杰雷米亞腳下不停,沉聲說道:“我要去找那個人,我要親自問他之前的戰斗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現在只是看還原畫面的話什么也不會知道,我想要讓他教導我kf的駕駛,之前zero帶給我的屈辱,我要全部的還回去。”
聽到了杰雷米亞的話,洛伊德眼睛一閃也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塞希爾,這邊交給你了,要把所有的東西原封不動的全部帶回去然后按照現在的位置重新放好,這些東西很有研究價值千萬不要搞錯了,杰雷米亞,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有很多問題想要和那個家伙好好的溝通一下。”
洛伊德快步跟上了杰雷米亞,維蕾塔看了看周圍那些一臉復雜表情的機師們,也是搖了搖頭連忙追了上去:“等等我。”
蕭然并不知道洛伊德等人如今正在體育館中復原著之前的戰斗過程,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根本不會在乎,他們就算能夠依靠蘭斯洛特和現場的痕跡復原出當時短短一瞬間的過程又能怎么樣,所有人能夠看見的畫面根本不過只是外在的表現,就算讓一萬個人過來看也不可能會有一個人復制得出蕭然的動作,機師的等級差異和特殊能力根本就不是看看就能學會和彌補的。
洛伊德,杰雷米亞卻是妥妥的行動派,在尋找到了蕭然所在的位置之后就一路飚車趕向了酒店,根本不管現在時間到底是幾點,蕭然又是否已經休息,站在蕭然的房間門外就果斷的敲響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