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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頓美術館里,西側二樓的東方部里關于中國文物的展廳一共有十個,金沐晨光顧的不過是最精華的一個而已。
而這間最精華的展廳旁邊的展廳里,還有宋代古畫卷軸二百多幅,元代名畫二百多張,明代名畫八千多張,清代的古畫一萬二千多件。
這些古畫的數量,絕對可以用浩如煙海來形容,而且很多一部分,都有一定的藝術價值,但是說起歷史價值,卻根本就不能和金沐晨搜刮的那些相提并論。
當然這主要也是和這些畫,大多都是那些年代的一些普通畫師繪制而成,畫師名氣不大,畫作的價值,當然也就無從談起了。
雖然也能算是那些年代的精品,金沐晨也很想把那些畫全部帶走,但是考慮到后面的影響,金沐晨最后還是放棄了,把這些畫全部帶走的想法。
畢竟他只有一個人,加上和他一起闖進博物館的杰西,也就是兩個人而已,他們離開之后,對方發覺這里被盜,如果發現那些文物被洗劫一空。
肯定會有人琢磨,只靠兩個人是如何把這里上萬件的古畫給洗劫一空的,到時候搞不好會引來美國五十一區的追殺,外星人的待遇,金沐晨可不想享受。
一個不小心被抓之后,搞不好會被帶回去切片研究,所以盡管他心里非常想把那些古畫全都帶走,但還是不得不強制熄了這個念頭。
不過雖然不能全部帶走,卻并不妨礙他去搜羅一些其他的精品帶走。
就比如放在后面幾個展廳里的精品古董,這些關于中國佛教傳承的古董,一樣是波士頓美術館的館藏驕傲,而且同樣也有著非常重要的藝術和歷史價值。
就比如在旁邊的第56號展館里面的精品佛教美術名品5件組!
第一件就是皇興式造像,這玩意的學名其實應該叫做,交腳彌勒菩薩,是在解放前陜#西興平縣出土的佛教古物。
這尊彌勒菩薩造像雕工之精湛。造像有波紋狀發髻,面頰豐腴,大餌垂肩,通肩大衣。末端呈燕尾狀的衣褶及花紋,極其肖似現代的燕尾服。
通身大背光,最內層為浮雕蓮瓣,中層為兩周圓光化佛,最外層裝飾一周跳躍不已極富動感的火焰紋。
此尊造像堪稱深受異域犍陀羅造像風尚影響。而交融關中地方特色的佛教美術杰作!
是波士頓所藏的碑林皇興式造像的精品,不光是廣受古董愛好者的追捧,很多佛教信徒對這尊造像更是趨之若鶩,愿意為他一擲千金,只可惜這尊造像是波士頓博物館的非賣品。
但是現在,卻拜拜的便宜了金沐晨,價值幾百萬美元的寶貝,被金沐晨一錘子砸碎了玻璃護罩,然后直接丟進了紫玉空間。。。
第二件是端方祭壇,名叫祭壇可其實卻是隋代金銅祭壇三鼎甲。的范氏造像!
出土于河北趙州,后來在戰亂期間,被日本人擄走,曾藏于日本,1922年被日本人賣給了波士頓美術館。
范氏造像通高765厘米,雖鎏金多有脫落,但整體保存完好,鑄于開皇十三年也就是公元593年。
有一佛、二菩薩、二聲聞、二緣覺、二力士一鋪九尊構成,因這尊造像在清末被端方收藏過,所以那些歐美考古的老學究。特意將這尊一鋪數尊、下承佛床的造像稱為“端方祭壇”。
佛像本身與繁富華麗的頭光、須彌座及背屏構成的對比,佛像袒右肩大衣的簡樸與菩薩寶繒、披帛、瓔珞繁飾構成的對比,特別是頭光跳動不已的火焰與佛像安詳平和,微漾笑意的面龐構成的對比。無不村托出阿彌陀佛藉其深湛智慧,所獲得的超凡的心靈寧靜。
就算金沐晨這個對佛教一知半解的俗人,在觀看了這佛陀面部造像之后,也會被那種奇妙的內心平靜所感染,端的是一款了不起的佛教法相。
整個鋪造像就相當于一座微型的大型寺廟佛堂,這鋪充滿建筑感的造像挺拔秀逸的造型。尤其是兩株菩提樹樹冠輪廓構成的極具升騰感的弧形,有時候更是能讓人聯想到歐洲哥特式教堂內部的拱頂。
這尊祭壇,如果拿到市面上的話,肯定能引起佛教信徒的瘋狂,就連金沐晨這樣的一個外行,都能被這佛像莊嚴所感染,更何況那些信徒?
所以金沐晨估摸著,這尊祭壇最起碼也得值個上千萬美元,這時候當然用不著客氣,不用花一分錢,只要一錘子下去,砸碎玻璃護罩,這寶貝就屬于自己的啦。
第三件寶貝是隋代彩繪石雕菩薩立像,這尊寶貝是哪個該死的日本鬼子早崎梗吉于1909年自陜西西安古寺,盜走的高達249厘米的大型隋代石雕觀音立像。
現在可是波士頓美術館的鎮館之寶之一!
這種制作于周隋時期下承蓮臺石座其上或有發愿文,座上四隅或兩角安置石獅的立姿菩薩造像目前存世的也不過就只有10余尊。
不過光是美國,就有好四尊,在美國明尼阿波利斯藝術中心,藏有北周天和五年也就是公元570年,成國鄉邑子卅人造像,美國底特律藝術中心所藏開皇元年公元581年,車長儒造像、美國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所藏隋代立姿菩薩像,還有就是波士頓所藏的這尊,一共四尊。
其余的還有在日本的,以及其他歐美博物館的,而留在國內的卻只有四尊,解放后陜西又出土了數尊,但除1992年出土的三尊可能系周隋皇家施造的加彩貼金菩薩立像之外,其他比如現藏于西安的此式造像,其藝術魅力比之流失海外者皆略顯遜色!
這些流散異域的此式造像中,又以波士頓美術館這尊立像的藝術成就最高!
因為隋代佛像造型上普遍有那么幾個通病,例如頭大身小、比例失調;平板直立、姿勢僵硬;面無神采、表情呆板等。
而以上缺點波士頓美術館這尊立像竟能全都沒有,這尊立像骨肉勻稱、身姿之綽約、氣質之雍容,絕對可以算是有隋一代佛教造像的絕世精品!
和前面兩件佛教圣物不一樣,這尊立像并沒有被罩在玻璃罩里,因為這家伙有比姚巨人還高的身高,體重更是比姚巨人還重的多,這樣一個龐然大物,沒有起重機根本就留搬不走,所以博物館方面,顯然對這尊立像非常有信心。
只可惜今天他們倒霉,撞上了有著紫玉空間的金沐晨,不過隨手一揮,這尊造像就消失在了他的紫玉空間里。
第四件佛教圣物,是光宅寺七寶臺浮雕!
說起這個,是最讓金沐晨心痛的,因為這浮雕,原本是一個系列的,可現在其中大多數精品,都被小日本鬼子給收藏了,當然手段,那是絕對見不得光的。
唐儀風二年公元677年,大明宮南光宅坊葡萄園內出土舍利萬枚,篤信佛法的高宗龍顏大悅,因而敕建光宅寺,長安三年公元703年,大周皇帝武則光宅寺內建筑起高達百尺的七寶樓閣以貯藏供養舍利,光宅寺遂成西京名剎。
到了明代,又有人將早已荒廢的光宅寺故物,七寶臺壁面鑲嵌的30余面高浮雕造像龕,移入了城南的寶慶寺也就是今西安書院門街的西頭供養。
清雍正元年公元1723年,有人出資修繕寶慶寺,又將部分浮雕造像龕嵌入磚塔壁面保存,世稱寶慶寺造像龕,當年梁思成先生稱譽其為“初唐中國雕刻的代表作品”。
光緒十九年公元1893年,又是那個該死的早崎梗吉發現了這批精美絕倫的唐代浮雕,然后開始陸續的盜竊,到光緒三十二年也就是1906年,至少25面浮雕像龕被盜賣海外。
這批被倒賣的浮雕像龕就造像題材而言可劃分為兩種類型:一為一佛二菩薩構成的一鋪三尊像,這種龕像多有紀年,精品集中于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另一種類型即為單尊的十一面觀音立姿造像,目前存世約7面,分別藏于日本文化廳、東京國立博物館、細川家族永青文庫、東京根津美術館以及美國華盛頓弗瑞爾美術館等。
而波士頓美術館收藏的這面,是七寶臺十一面觀音龕像,也是一件難得的精品。
同樣這次也是便宜的金沐晨,也就費了一錘子的力氣,就被他卷入囊中。
第五件是宋代夾纻羅漢頭像,這是為適應佛教節日期間盛大的行像儀式的需要,才有了夾纻造像的創作,這種以輕便易攜取勝的脫胎佛像據傳始創于東晉藝術家戴逵。
不過因為經刀兵水火諸般劫難,晉隋間夾纻佛像早已蕩然無存,現在根本不存于世。
波士頓美術館所藏的這個是屬于宋代的夾纻羅漢頭像,也是數一數二的精品,本尊羅漢頭像皺紋深刻、眼窩凹陷、鼻翼翕動、顴骨突出、嘴巴張開,就是以當時的中老年僧人為模特創造。
氣韻生動傳神,蘊藉了造像藝匠的胸壑,此尊羅漢欲言又止的情態剛好契合“欲辯忘言”的祥宗哲學旨趣,端的是羅漢頭像中數一數二的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