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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備史、宋兩朝貢奉錄以及宋會要輯稿諸書中,都有提到過,在貢瓷名目里有金口、銀口和金裝定器等名稱。
而據宋史記載,在北宋太平興國五年(980年),吳越錢氏曾向宋太宗進貢了“金裝定器二千事”。
這種金裝定器,當時可是專門定向歸皇家所使用的。
當然金裝定器也分為兩種情況,五代以來至北宋早期,定窯燒制的高檔貢御白瓷,包鑲金口、金足,以示尊貴;而在北宋中期,采用墊圈覆燒工藝之后,燒窯工們發現燒出來的白瓷,會出現了芒口。
所以為了掩飾高檔白瓷的芒口缺陷,在玩扣上包上金邊,以掩飾這種白瓷的瑕疵,也就成了一種流行的手段。
但是在金沐晨看了這碗口里面的花紋圖案之后,他就可以斷定,這只碗絕對不是第二種情況,因為這只碗口里面的圖案,可是大名鼎鼎的螭紋。
也就是俗稱的小龍,這樣的花紋可不是普通的金裝定器能使用的,如果有這樣的花紋,那就說明這只碗生前的主人,在那個年代的身份非常尊貴。
即便不是王爺,也是一個王子,甚至是太子的身份。
這樣一來這只碗的身份就確鑿無疑了,肯定是當年北宋的皇家人物,有了這樣的斷定,那么這只碗的價值,立刻就凸顯了出來。
宋代的瓷器發展,可以說是唐代之后的又一高峰期,雖然是比不上明清兩代的名氣大,但是卻也有著自己特殊的歷史定位,和特點。
首先如果光從瓷器本身來說,這只白瓷碗肯定是沒有明清的青花,粉彩那么漂亮,但是他卻有著非同尋常的歷史意義。
要知道目前這世界上存世的完整的金裝定器,可并不多,全世界算下來也就那么一百多件,其中收藏最多的是在大英帝國博物館,來歷毫無意外肯定是當年英國人搶去的。
而第二多的地方則是在寶島的故宮博物院,在哪里收藏著十幾件的金裝定器,其中可以斷定是北宋皇家使用過的,也就那么一件而已。
而在大陸的故宮博物院,這樣的金裝定器,只有可憐的幾件藏品,雖然很多都是普通第二類型的定窯白瓷,可是卻因為存世量的問題,而全都被界定為國家一級文物。
現在自己面前這只,可以說是實打實的宋代皇家用物,雖然是實用器,可是品相完整,再加上它的稀有,以及特殊的歷史文獻意義,這只碗只要流通出去,那絕對就是一只能夠引起收藏界地震的寶貝。
眼前這只碗,肯定是前幾任主人為了刻意隱瞞這只碗的身份,所以在晚上刷了一層白灰,可也不知道怎么就淪落到了那蘭迪爺爺的手里,而他爺爺也可能因此沒有看出這只碗的來歷,要不然現在光憑這一只碗,就足夠他們弗雷德里希家衣食無憂了!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口長長的煙氣,盡量的平復了自己心頭的激動,然后放下了那只碗。
在看看桌子上的其他寶貝,剛開始看的時候,自己都快被這些名詞美玉所散發出來的珠光寶氣晃花了眼睛,而現在在看了那只金裝定器之后,在來看在和諧寶貝,仿佛這些就是一堆的庸脂俗粉,甚至都有一種俗不可耐的感覺。
之前他還在算計那些寶貝的價格,可是現在看來,完全不用算了,只要能把這只碗拿下,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值了。
掏老宅子,最大的樂趣就是撿漏,其實說穿了,也就撿便宜,用最低的價格,給自己換來最大的利益而已。
而現在看來,今天這最大的漏,就在眼前了。
原本以為這蘭迪突然態度強硬,頗有些翻臉不認人的架勢,金沐晨覺得今天自己想要撿漏是不太可能了。
可是現在看來,如果能夠拿下這只碗的話,那么這一趟就絕對不算白來!當然是以極低的價格拿下的話。。。
他狠狠的把手里的煙碾滅在煙灰缸里,然后抬起了頭,那邊的蘭迪和海倫也聽到了他這邊的動靜,然后抬頭笑著問他到。
“怎么樣?看完了?”
“嗯!”
“那好,我們現在來談談價格吧!”
“那只瓷瓶,二十萬美元,另外這只雙套筆洗十五萬,還有那只綠釉方尊也要二十萬。。。。總共算下來是一百五十萬,金先生你覺得這個價格怎么樣?”
這個報價不低,金沐晨一聽,心里卻是一陣狂喜,因為從這報價就可以看出,這蘭迪就是個二把刀,他對那幾件清代的瓷器的估價還算準,可是這只白瓷碗的價值,他肯定沒看出來。
金沐晨心里真的很想一口把這個價格答應下來的,但他知道不能那么做。
蘭迪剛剛的表現可不像外面傳言的那么不堪,相反這小子油滑著呢,如果自己要是不和他討價還價,反而干脆利落的答應下來的話,肯定會引起這家伙的懷疑,搞不好等到臨門一腳的時候,這家伙會反悔也說不定。
萬一這家伙要是鐵了心不買的話,而是想通過其他渠道,把這些東西出手的話,那自己可要眼睜睜的錯過面前的這件寶貝了。
所以討價還價,還是必須的,而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這個家伙不起疑心。
“一百五十萬?別逗了,蘭迪,我知道你之前也了解過一些行情,可是我告訴你,你了解的那些都是上拍賣會的行情。而且還要一個中國瓷器專拍,才有可能會拍出那樣的價格,你要是不信我的話,你盡管可以拿著這些瓷器去曼哈頓的那些古董店試試,看看他們會不會給你這樣的價位?我如果按照你的價格收了你這些東西,那我肯定會虧本。”
金沐晨笑著回答道,蘭迪的眉頭擰緊,顯然不太滿意金沐晨的回答。
“金先生,我這些可都是真古董,而且也都是古董中的精品。”
“好吧,我不否認這一點,你這些確實大多是真古董,不過也就這幾只瓷瓶,筆洗,還有這幾件玉器,比較值錢,其他的,就比如這只白瓷碗,雖然也能算是古董,可都不是什么值錢的貨。你要知道我收了你這些貨,要想辦法把他們運道中國,因為在那里他們才能拍出真正的高價,如果在美國上拍的話,最終的成交價,要比中國低四分之一。所以你說這里面的運費怎么算?而且通關成本呢?你也知道海關那幫家伙,按照美國的法律規定,但凡界定為珍貴古董范疇的東西,可是不允許運出美國國境的,所以我打通關系還要有一筆花銷,另外這些東西送到中國之后,組織專拍,宣傳費用呢?人工成本呢?還有稅費,以及拍賣公司的扣點呢?你想過嗎?所以蘭迪先生,你要的價格真的不太合適!”
蘭迪的眉頭擰的更緊,雖然金沐晨說的有道理。
但是他更愿意把那些理由理解為,金沐晨故意向自己壓價的條件,這該死的中國佬就是一個不擇不扣的奸商。
“該死的,要不是看在海倫。赫斯特的面子上,你以為老子會愿意和你這個骯臟的中國佬做生意嗎?”
蘭迪的臉上泛起了意思怒氣,本來就不喜歡中國人,這次也是被逼無奈才和他做交易,可這個該死的,還想要占自己的便宜?
蘭迪自言自語的咒罵著,雖然聲音極低,可是這哪能瞞得過金沐晨拿聽力極佳的耳朵,他臉色陡然一變,這孫子昨天罵過自己,還沒和他算賬呢?
這時候居然還死性不改!
“不行,不論如何,都不能低于這個價格了,如果你不同意,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蘭迪率先壓不住了火氣,下了逐客令,畢竟和中國佬做生意,已經讓他覺得自己自降身價了,要是再被他砍了價,他覺得那自己就太虧了。
金沐晨到沒多說什么,直接就站起了身,來到了海倫的身旁,一伸手,海倫微笑著把手臂穿過了他的臂彎。
“海倫我覺得你應該給你舅舅打個電話不是嗎?告訴杰納羅先生一生,蘭迪先生這里可有不少好東西,可以抵扣他的欠款。我看到時候杰納羅先生,能不能給這些東西估價一百五十萬!”
金沐晨這話可是對著海倫說的,不過卻是當著蘭迪的面。
“好的,我也覺得這個想法不錯,我想杰納羅先生肯定很樂意蘭迪先生盡快的償還他的欠款。另外如果這些東西在杰納羅先生的手上的話,也許我們根本就花不了多少錢就能拿下來。”
海倫很是配合金沐晨說道,說完還偷笑著沖著他眨了眨眼,兩人轉身就走,一聽這話,剛剛還態度強硬的蘭迪,當即就軟了下來。
他之前也是有點置氣,可是現在金沐晨這番話一出口,他那點小脾氣立馬就煙消云散了。
開什么玩笑,如果他們真的通知了那個杰納羅,別開玩笑了,這些古董,別說一百五十萬了,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能給五十萬的報價,就要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