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倒是輕松。々雜じ志じ蟲々”林歆苗蹙著眉頭,咬著嘴唇好一會兒,才跺腳道:“我看還是等等再說吧。今天媽媽的狀態不太好,給她一些時間吧。況且…就算她相信了我們,也答應了我們。可畢竟你已經結婚了啊,到時候該怎么面對?怎么處理?”
“也對。”陸錚微笑道:“那就再等等吧。”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林歆苗甜笑著向他揮手,忽然眨巴眨巴眼睛道:“師傅要出來透氣啦,我走了。”
“拜拜。”
“明天見。”
自從林歆苗機智的宣稱是龍王賜婚之后,林歆苗的老媽似乎就魔怔了,天天都去島上新建的龍王廟祈福。
這當然是陸錚樂于見到的結果,起碼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林歆苗走在一起,而不會讓林母感到心塞。
林歆苗母子在島上住了半個多月,最終在白素妝的要求下,林歆苗才依依不舍的和陸錚分別。
白素妝要離開的原因很簡單,去安撫她那三個忠心耿耿的護衛——花統領、鯉力士和鰣魚精時行舟。
這三個人都是她的心腹,如今她身上背負的使命終于了結,是時候開始新的生活,新的安排。
至于托夢求親一事,林歆苗的意思是再等等,不用急于一時。
半個月的時間,陸錚用斡旋陰陽的神通,陸續轉化了近八十名蝦兵蟹將的英靈,將他們沿著長江,分封到各大香火鼎盛的龍王廟享用香火供奉,保一地風調雨順,百姓安康。
這種做法相當于分封水神,每一個蝦兵蟹將的陽神,都是一個火種,在不遠的將來,必定會成為鎮守一方的大將。
到時候龍王一聲令下,華夏水系,六百水神旌旗招展,遙拜東方,那才是真正的海龍王應該有的陣勢。
距離寶貝兒子陸云滿月還有十來天的時間,陸錚除了修煉之外,就是在家扮演好兒子好丈夫好爸爸的角色,順便偷偷摸摸的和唐緋鯉進行熱火朝天的造人運動。
疊浪島的建設進行到了尾聲,華陽子在道盟中擔任導師的工作,遴選了二十位資質尚可悟性尚可的道門精英,組建了基礎班底。
一切都進行的比較順利,生活也風平浪靜,仿佛過上了真正的幸福生活。
但也僅僅是仿佛而已,北極圈卻一直都是陸錚的心病,黃帆的偵察收效甚微,迄今為止都沒有掌握其余鮫人的下落。
北極圈的死光現象,最終還是引起了各國的注意,各種媒體爭相報道,各類專家踴躍發言,但是很遺憾,沒有得出哪怕半個靠譜的結論。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迫在眉睫。
東瀛海怪。
東瀛國內的局勢,經過數位內成員引咎辭職之后,日漸穩定下來。軍方開始著手調派力量,圍剿海怪。
經過一個月的斗爭,勝利的天平逐漸向東瀛軍方靠攏,由于東瀛海域的漁業資源越來越貧乏,海怪的自愈能力得到極大的削弱。再加上東瀛研發的生化毒物,愈發成熟完善,對于海怪的殺傷力越來越強。
一個多月,大大小小十來次戰斗,東瀛軍方贏多敗少,海怪大部分時間都蟄伏在海底淤泥之中。
聽起來東瀛似乎可以搞定,但實際上卻沒那么簡單。據唐緋鯉得到的情報,大規模的使用生化類毒物,直接導致東瀛沿海的水體遭到嚴重污染,漁業資源基本停頓。
要知道東瀛可是海鮮消耗大國,連續一個多月,海鮮供應中止,對于東瀛本土的沖擊力,大到難以想象,魚蝦的進口量呈幾何級數增加,世面上的魚蝦價格也幾度翻番,一些中產階級的家庭,甚至一個月都吃不到一次新鮮的三文魚,更別提那些貧困家庭。
說實話,陸錚沒心情卻替東瀛凈化水體,無論海怪還是生化毒物,都是他們自己的杰作,怨不得別人。可問題在于,水是流動的,不可控的,放任海怪,就等于放任水體污染,遲早有一天,污染面積會越來越大,直到影響到周邊國家,華夏首當其沖。
所以,為了華夏百姓的幸福生活,也為了海域中的億萬水族生靈,陸錚不得不考慮著手處理。
當然,他還不至于親自出馬。
“干爹,干爹。”別墅客廳之中,陸錚盤膝而坐,正在體悟林歆苗留下的《天罡變》法決。穿著身巴薩球衣的飛寶,從書房里鉆出來,一溜煙兒的湊到陸錚的面前,搖晃著他的胳膊,一張小臉寫滿了委屈。
“怎么了?飛寶?”陸錚睜開眼睛,笑著摸摸他的腦袋。
“緋鯉干娘剛才又兇我。”眼淚在眼睛里打著轉兒,飛寶委委屈屈道:“還是苗苗干娘好,干爹,你快讓苗苗干娘回來好不好?”
“為什么兇你?”陸錚莞爾一笑,把他抱起來放在大腿上,刮刮他的鼻頭道:“是不是你又沒好好聽課?怎么你干娘她不兇虹兒?”
“那個什么日語,好難聽的。飛寶不想學。”
陸錚正色道:“飛寶,你不是自告奮勇,要去耍耍威風么?怎么遇到一點兒小小的困難,就打起退堂鼓了?”
飛寶和虹兒是小孩子心性,唐緋鯉一番甜言蜜語,給他們描繪了客串東瀛主神帶來的極具誘惑力的未來,譬如像陸錚一樣受人膜拜啦,無數享用不盡的貢品啦,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權力啦,就算是胡作非為也是準許的…
然后,飛寶和虹兒就興高采烈的答應了。
再然后,他們就后悔了。因為唐緋鯉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先掌握東瀛的語言,才能實現她描繪的一切。否則的話,他們本事再大,也是兩個啞巴,什么都得不到。
唐緋鯉在東瀛生活了幾十年,理所應當的成了老師。再加上飛寶和虹兒天性聰敏,過目不忘,學習一門語言,尤其是和漢語頗有淵源的語言,并非什么難事。
壞就壞在唐緋鯉要求太過嚴格,虹兒穩重一些,尚無問題。飛寶本來就淘氣好動的很,哪里受得住,上課一小時,起碼有半個鐘頭開小差,要么是鼓搗玩具,要么是偷吃零食,也因此常常被唐緋鯉訓斥。
由此,這小子開始懷念慈愛的苗苗干娘,對他從來不打不罵,疼愛有加。
飛寶垂著腦袋,低聲咕噥道:“虹兒一個人學就可以了嘛。”
“那你呢?”
飛寶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我負責耍威風。干爹,你不知道,我學了好幾樣法術呢。還有吉祥干娘交給我幾手幻術,保證嚇的他們哭天搶地,屁滾尿流。”
正說著話,唐緋鯉從書房里走出來,瞟了眼陸錚和飛寶,笑道:“虹兒可以出師了,你要是再慣著飛寶,我可就不管啦。”
飛寶拽著陸錚的衣領子,撒著嬌道:“干爹…”
陸錚哈哈一笑道:“好了,好了。時間也來不及了,飛寶就先跟著虹兒混吧,反正是裝神弄鬼,誰有膽量質疑?”
唐緋鯉嗔道:“你就這么寵著他吧。”
飛寶欣喜的歡呼一聲,道:“干娘,你就放心吧。有干爹罩著,我才不怕呢。”
“好!”陸錚點頭道:“今晚準備一下,咱們出發去東瀛。”
“你也要去?”唐緋鯉驚訝道:“你不是不打算親自出馬嗎?”
“當然不是親自出馬。”陸錚神秘一笑道:“我正好試試天罡變的分神化影之術,否則只讓他們兩個小屁孩應對,怎么放心的下。”
“你修成了?”
“當然!”
陸錚啪的打了響指,座位上的他突然由實體漸漸虛化,在唐緋鯉的注視下,虛化成一團柔光消失不見。
樓上臥室的房門打開,陸錚笑瞇瞇的走出來,道:“勉勉強強分出一個分身,雖然只有本體實力的一點兒皮毛,但從外貌上也和常人無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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