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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血染的風采

  墻上描寫的龍王壁畫,可以清楚的看到,龍王爺站在云端,滿臉笑瞇瞇的朝著村民揮手,而他的身上,那件降服野牛的圓環狀法器明顯不見了。√∟,

  八角琉璃井。

  那件法器,已經被龍王爺丟進八角琉璃井之中。

  明白了這件事,陸錚的心里早就按捺不住,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刻正是凌晨四點十分,正是夜黑風高,偷偷取寶的好時機。

  把貓頭鷹一股腦的包起來塞進背包之中,陸錚帶著白狐從龍王廟出來,一路下山,直奔龍王馮。

  經過一番尋找,陸錚失望的發現,那口八角琉璃井,已經失去了蹤影。

  整個村落周邊兩里地,陸錚都仔細的監察了一遍,井倒是發現了好幾口,但都是灌溉井,根本就沒有八角琉璃井。

  一直在村外徘徊道早上六點多鐘,無奈的陸錚只得向一位起早出來干活的農民打聽起來。

  經過打聽,陸錚才知道,那口琉璃井,已經被人承包了。

  傳說當時的龍王爺離去的時候,用法器開辟了一口井,后來被當地的百姓修葺成八角琉璃井,水質清冽甘甜,數百年都未干涸,被譽為當地奇景。

  好東西是最容易被人關注的,這口常年涌現甘甜泉水的琉璃井,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通過一番周轉之后,將包括琉璃井在內的數十畝田地承包,開辦了一家酒廠。

  豐泉酒業,依靠其獨一無二的水源,一炮而紅,一躍成為當地的龍頭企業。而當地的老百姓,反而再也沒有喝到過琉璃井的井水。

  造福百姓的琉璃井,最終成為私人牟利的工具,從老百姓臉上失望嘆息的神色。就可以知道,這其實是一種悲哀。

  來到傳聞中的豐泉酒廠,建筑的確非常的氣派,從早上七點鐘開始,就有陸續不斷的豪車涌進場中,裝滿酒水的拖掛車載滿豐泉酒一車一車的往外運輸,可見工廠的效益的確不錯。

  陸錚這種閑雜人等,根本連進去參觀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這些事情太過現實,就連陸錚都沒辦法堂而皇之的沖進去,取走琉璃井的法器。而且據他觀察,那口琉璃井十有被封進了廠房里面,基本上無緣得見。

  如果龍王爺真的在此地遺留有法器的話,十有就是琉璃井中的圓環。可是陸錚又能怎樣?明目張膽的殺進去,搶奪鐵環,讓這口常年出水的琉璃井不在神奇,讓這家依靠琉璃井致富的工廠倒斃,讓那些在此工作的工人們從此失業?

  目前來說,陸錚還做不到。據他的推測。就算那圓環法器存在的話,也已經失去了法力,只是依靠著最后的一點兒靈力,凈化著此處的水脈。

  對于陸錚來說。并沒有太大的用處。

  經過西秀山水庫的事情,那些妖類顯然見識到了陸錚的厲害,一時半會兒不會選擇跟陸錚正面對抗。

  從豐泉酒業出來,陸錚暫時把心思放下。重新回到野溝水庫,派出水馬偵察連,繼續關注野溝大壩的情況。

  經過昨夜的會議之后。堤壩上明顯緊張起來。

  帳篷中,仍然傳來段守疆的咆哮。

  “什么?連炸藥都沒有?你們他娘的也叫炮兵?光有炮沒有彈,你們是哪門子的炮兵?打蒼蠅的炮兵嗎?”

  “報告首長,經過檢查,那兩個淤塞的泄洪道,已經疏通了。”

  “放屁!那兩個孔道前天才檢查的,堵得死死的!你們膽子越來越大了啊,竟然敢當著我的面掏瞎話了!”

  “是真的,首長,已經完全疏通了。”

  段守疆帶著一眾僚屬,急匆匆的奔赴堤壩,指揮開閘泄洪的趙振,連忙上來匯報道:“首長,不知道什么原因。昨天還堵得死死的泄洪道,今天早上下水的時候,已經被完全疏通。我已經指揮開啟閘口,首長,你看,目前運行一切正常。”

  段守疆望著那兩個涌出水的閘口,眉頭糾結在一起,顯然有些想不通,沉吟道:“這怎么可能?”

  其他人都面面相覷,回答不上來。

  下午三點左右,天邊涌來一片厚重的積雨云,轉眼間就將天空籠罩,天色變的奇黑無比,伸手不見腳趾,似乎一下子就到了月黑風高的午夜。

  氣象專家曾云建的臉色變的極其難看,段守疆神色凝重,召集各部門主管,在帳篷里面開了最后一個會議。

  四點左右,天空中雷聲滾滾,閃電接連閃動。白天徹底變成了黑夜,一道道白色的匹練從天空中落下,根本都看不到雨點,完全都是瓢潑的水柱,如同直接從消防水槍中噴出來一樣。

  從屋里端出來水盆,眨眼間就能填滿,暴雨柱砸的人根本睜不開眼睛。噼里啪啦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天地,相隔幾步遠,連說話都聽不清楚。

  積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寸一寸的上漲,逐漸的漫過腳面、腳踝,小腿…

  交通基本靠游,通訊基本靠吼,即便是最英勇的戰士們,也只能扛著沙袋木樁,艱難的涉水前行,不斷的跌倒,爬起來,再跌倒,再爬起來…

  “趙振,立刻開閘泄洪!”

  “王援朝,立即電告防汛總指揮,野溝水庫急需增援!”

  “首長,庫水位已經增至73米92,超過最高蓄水位5米了!”

  “首長,剛剛接到的消息,下游趙家寨大壩潰壩!”

  “首長,泌云水庫垮壩漫堤!”

  “首長,我建議立刻炸開副壩增大泄洪量,壯士斷腕,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他娘的,他娘的,你們告訴我,怎么炸?怎么炸?炸藥呢?炸藥呢?就靠倉庫里的幾根手榴彈嗎?”

  段守疆雙眼血紅,像是一個暴怒的獅子一般,站在堤壩上高聲怒吼。

  晚九時左右,傳來噩耗,特大暴雨的降臨,已經先后有兩座小型水庫發生潰壩,下游的雙橋鎮已經變成一片汪洋。

  “首長,我們建議您立刻轉移,在山上設置臨時指揮部。”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什么場面沒有見過。艸他娘的,都給我上,豁出去命來給我頂上去!”

  段守疆身先士卒,調集了野溝水庫的所有工作人員,匯合了防總部調過來的武警部隊,消防部隊,沖上大壩。

  是的,華夏的確存在貪官污吏和很多老百姓深惡痛絕的現象。但是,在危急時刻,有些人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他們的職責。

  凌晨三點,野溝大壩發生大面積漫堤,情勢危急。

  在堤壩前面,無數穿著救生衣著身軀的戰士,手拉手肩并肩,渾身充滿泥漿,結成一道人肉大壩,抵抗著洪水的沖擊,高唱著激昂的歌曲。

  也許我告別,將不再回來,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許我倒下,將不再起來,你是否還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

  也許我的眼睛再不能睜開,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懷?

  也許我長眠將不能醒來,你是否相信我化做了山脈?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土壤里有我們付出的愛。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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