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水底的陸錚,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個無心之舉造就了一只文青蝦兵,成就了龍宮一代詩蝦。
身處靈水的包圍,舒適而愜意,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陸錚經常徹夜的留在水中,精神被靈水洗滌的澄明無比,可以順著水流向遠方延展出去,魚塘中的一切都洞察秋毫。
很奇妙的感覺,奇妙的讓他沉醉。
四天時間,兩場暴雨,魚塘的水量得到巨大的提升,陸錚不斷的將雨水煉化,然后催動龍鱗將靈水一絲一絲的順著底下水脈向四周的土地滲透出去。
體內的靈力在不斷的運用中,愈發的純熟起來。
承包水庫的事情,同樣有了眉目。陸錚抽出一天的時間跑了水利局和西秀山各大村組村委會,承諾出資盡快拆除水庫中水壩,得到了水利局領導和村民的極大歡迎。
水利局并非不作為,水壩事件嚴重影響了官府聲譽,是市委親自督辦的事情。但前承包人始終找借口不予執行,最后官府下達了強拆令,一應費用由前承包人承擔。
但是,那個承包人居然跑路了,導致拆除水壩的資金,遲遲無法到位。
七月份汛期來臨,承擔蓄洪任務的水庫必須盡快解決,否則一旦行洪出了差錯,水利局的所有領導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陸錚趕到水利局,提出承包水庫,并承擔部分拆除資金的時候,水利局局長感動的熱淚盈眶,握著他的手久久不語,并承諾水壩一旦拆除,水庫將提供給陸錚五十年的合法承包權,合法運營權,前五年免除租賃費用。
資金大約六十多萬,其中水利局承擔23萬,陸錚承擔剩余資金。拆除水壩的方案,由水利局提供,并督辦拆除一應事宜。
西秀河下游的村民們得知這個消息之后,更是欣喜若狂,這可是實實在在的為民服務,活雷鋒。尤其是那位給陸錚指路的大嬸,她實在想不到年紀輕輕的陸錚,真的說到做到,激動的眼淚都出來了,聽到陸錚沒對象的消息之后,眼里都快噴火了,立馬就回去把家里正洗衣服的女兒扯出來,一個勁兒的讓陸錚看看,就差把女兒綁起來裝進包裝箱送到陸錚家里去了。
土豪啊,還是心眼兒好的土豪,這種即善良又土豪的女婿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作為一名志向高遠有志氣沒有腳氣的未來龍王,這種場面陸錚都有點兒吃不消,尤其是那位大姑娘含羞帶怯的也不表示反對,讓他的蛋都快碎了。
錢真的魔力無窮,個人魅力起碼提升一倍。
所以陸錚痛下決心,一定要將賺錢的事情提上日程。回到魚塘,他冥思苦想絞盡腦汁,思考長達三秒鐘,就冒出一個來錢快、來錢多、還省事兒的好點子。
于是,他直接從龍宮扇貝寶床上摳了一塊兒拇指大小的珍珠,碧綠碧綠的十分惹眼,絕對貨真價實的好東西。
作為一個懶人,他寧愿天天泡在水里,也不愿意出去做生意,有那功夫還不如煉化幾畝水脈。
商戰神馬的最討厭了。
而且那寬達一丈的扇貝寶床上,珍珠玉石數以千計,最大的一顆夜明珠,比他的拳頭還要大,整個扇貝床搬出去賣掉,登上服不服富豪榜都不是沒有可能,這拇指大小的珍珠,只是邊邊角角上最不起眼的一顆。
雖然不知道這珍珠具體價值幾何,但光看水潤通透的品相,就是傻子也知道價值不菲。更何況這還是龍王爺曾經用過的,靈氣充裕,其歷史至少也有幾百年了,價值難以估量。
省時省力見效快,日后龍歸大海,數不清的沉船珠寶觸手可及,誰還會心疼這區區一顆珍珠?
他一直都不把賺錢的事情太放在心上,確實是有恃無恐。
蹲在馬桶上,手里拿著珍珠,正琢磨著去哪個珠寶行問問行情的時候,悅耳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來電,黑喵警長。
“喂?”
“干啥?”
林歆苗有些氣鼓鼓的聲音傳來道:“你這個家伙也太不講義氣了吧?十來天了,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有沒有把我當哥們啊。”
“這不是太忙了嘛。”陸錚訕訕的笑道。
“忙什么呢?連打個電話關心一下的時間都沒有嗎?”
“不是告訴你了嘛,維護世界和平,很費時間的。”
“去你的,今天晚上七點四平街必勝客,我請你吃披薩,你還有半個小時的準備時間。給我速度的爬過來。”
“為你而戰,我的女士。”
自從林歆苗說過訂婚之后,陸錚確實有意無意的沒有和她聯系,顯得有點兒不太仗義,所以心里也有些慚愧,答應的很是爽快。
眾所周知,資本主義毀我華夏之心不死,在華夏各地都派出了結構嚴禁組織嚴密的間諜組織,比如說:麥當勞、肯德基、必勝客、加州拉面…
他們采用了最先進的化學武器,隱蔽性極高,比如說炸雞塊含有豐富的反式脂肪酸,薯條用亞硝酸鹽來作為抗褐變劑,芝士漢堡里各種添加劑配比正確,濃度剛剛好…
總之,手段層出不窮,花樣無所不包。不過很遺憾,他們完全低估了華夏人的智商。
蘇丹紅、三鹿奶、毒大米、皮革奶、染色饅頭、牛肉膏、避孕黃瓜…等等應運而生,全部是我國精英人士智慧的結晶,不僅大幅度提高了華夏人的免疫能力,挫敗了帝國主義的陰謀,還為我國的現代化建設創造了相當可觀的雞的屁。
可謂是一舉三得、一石三鳥、一賤三雕,由此可見,華夏國這些幕后英雄真是太…他媽的沒良心了…
晚上七點,林歆苗和陸錚就坐在帝國主義著名的間諜組織…必勝客里,要了一張外國餅卷肉——披薩,準備以身試法。
在靠窗位置的一張桌子,林歆苗和陸錚面對面落座,她今天穿了一身粉色運動服,顯得身段無比的流暢,上衣的拉鏈敞開著,露出里面純白色的低胸t恤,胸部曲線玲瓏,隱約間還能看到一條誘人的溝壑。
坐等披薩的時候,林歆苗喝了口果汁,觀察了一下陸錚的臉色,問道:“喂,你是不是有點兒生氣啊?”
陸錚坦然一笑道:“為什么要生氣呢?”
“我訂婚的事情啊,難道你不生氣,不憤怒嗎?”
陸錚插科打諢道:“是啊,當時我覺得褲衩一聲,天都塌下來了,悲傷逆流成河,前途黑暗,伸手不見腳趾。”
林歆苗撲哧一笑道:“真的?”
“假的。”
“什么嘛。”林歆苗不滿道:“你就一丁點兒的緊張都沒有嗎?”
“給我一個緊張的理由啊。”陸錚臉上云淡風輕,心中確實有點兒失落。
林歆苗雙目直視著他,反問道:“需要理由嗎?”
陸錚反反問:“不需要嗎?”
“好吧。”林歆苗收回眼神,低頭喝著果汁,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其實我是騙你的。訂婚的事情,我媽確實提了,不過我拒絕了。”
陸錚心里莫名的一松,低頭猛吸果汁。
林歆苗還以為他生氣了,吐吐舌頭道:“你生氣啦?別這樣嘛,來,大爺,給小妞笑一個。”
陸錚咧嘴一笑道:“我沒這么小氣吧,再說包辦婚姻這種封建糟粕早已經被歷史的三蹦子碾成了碎片。”
林歆苗笑了笑,沒有說話,忽然道:“錚子,我給你變個魔術吧。”
“什么魔術?”陸錚饒有興致道:“閃電脫衣?”
“去你的。”林歆苗嗔了他一眼,雙手合十搓了搓,往手心里吹了口氣,然后放在桌下晃悠半天,合著手放在桌上,緩緩的掀起手。
桌上放著一個呈圓形、顏色土黃的粘土疙瘩,多個位置已經開裂,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成一堆黃土。
陸錚滿頭霧水道:“這是什么?你家祖傳的金坷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