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摑方行,劍誅金烏!”
多寶國都城之上,不知何時飄起了一道巨大的符詔,金光閃閃的八個大字飄浮在空中,隔著幾百里便能看得清清楚楚,而這道符詔,一時間也像是一道陰云一般,徹底的籠罩住了多寶國都城,人人都能感受到里面所蘊含的殺氣,在符詔下面,多寶國都城城門口處,赫然搭起了一座高臺,臺上,一位灰衣老修士拄著一柄劍,氣勢如煞,垂瞼不言,靜靜等候著什么。
竟然會有人公開挑戰那個聲名正如日中天的小魔頭?
多寶國城池之內,不知有多少人感覺詫異萬分了,但這老者已經在城門口處靜靜的坐了一整天,卻也沒有任何人敢上前去與他搭個諂,主要是因為,這老者的身邊,赫然立著一桿小旗,旗上繡了一個精美玄奧的輝印,明眼人都識得,那輝印赫然乃是扶搖宮所有,有了此旗,便證了灰衣老者乃是扶搖宮所庇護的人,再加上他在城外挑釁,因而多寶國諸修也不敢掃惹。
只不過,從那老者身上的氣息來看,卻分只是低階元嬰的境界,而且他竟然這么大搖大擺的擺出了旗號要激方行出來一戰,那模樣卻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別扭了…
正常人有幾個會這么挑釁的啊?
而且這樣一位低階元嬰挑戰那傳說中可以與中域諸子比肩的小魔頭,也忒托大了吧?
而且以扶搖宮的底蘊與勢力,真要動那小魔頭,也不會派這樣一人來吧?
多寶城內,街頭巷尾,樓閣洞府之內。不知有多少人都在暗暗議論。
諸修不傻,事有反常即為妖,這老修士擺出來的這副陣仗…
…分明就是個陷阱吧?
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啊!
“這他娘的就是個陷阱吧?”
而在此時。方行也被大金烏拉了過來,遠遠的隱身于烏云之中。朝著這多寶城上的符詔一看,直接便給氣的笑了,心想我方小爺混跡于修行界里這么久,多少大風大浪陰謀詭計都見識過了,但今天看到的這一幕可真是太有意思了,要設陷阱你也設個高明點的吧,這是逗我呢?
“設陷阱就設陷阱,憑什么就只是大耳光抽你。卻要一劍誅了我?”
大金烏憤憤不平,有點委曲。
方行在深山里閉關這段時間,它就一直沒事在旁邊瞎逛,卻是很早便看到了這一道符詔,以它的鬼機靈勁,自然一眼便看穿了這是陷阱,也不動聲色,入了深山,將方行叫了出來,只是還沒來得及探討一下這布下陷阱的人是誰。究竟有著什么目的,便忍不住被氣笑了…
“小公子,等了一整天了。那狗賊大概是不會來了吧?”
多寶城地勢最高的一尊舍利塔內,冇最高一層,身穿白袍的小公子遠遠朝外凝視,而在他身邊,則有幾名氣息凝重的修士肅立,為首一人,正面露遲疑之色,小心措辭的說道。
“急什么,再等等。你們找不到他,我當然就得想辦法引誘他出來了!”
那白袍的小公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十分有自信的說道。
為首的一名修士表情頓時有些尷尬,卻是此前他們奉了命去追尋那魔頭的下落。結果那魔頭竟然真的消息了一段時間,倒是中間捕捉到了那金烏的影子一次,派人去追蹤,卻沒想到那只賊烏鴉如此滑溜,就這么簡簡單單的溜噠了兩圈,便把追蹤它的人耍的團團亂轉…
不過兩天時間,小公子大人就不耐煩了,認為他們太沒用,找不到那魔頭,于是便自己設下了這樣一個引蛇出洞的計謀,只是這計謀卻簡單的讓這位經驗豐富的修士直想捂臉,實在太沒技術含量了,傳了出去真不知道別人會怎么看他們廣陵十仙,不過他也沒辦法,他們十位結義兄妹,本來就是被扶搖宮挫敗,然后收伏了當作手下人來用的,形同奴仆,自然不敢插嘴 “這個…屬下覺得…那小魔頭…會不會已經發現了這是…陷阱了?”
期期艾艾,廣陵十仙里的老大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你放心,他一定會中計的!”
白袍小公子信心滿滿,昂胸說道。
“額…小公子神機妙算,這個…屬下是佩服的…”
廣陵十仙里的老大苦笑著開口,這個馬屁拍的自己幾乎要道心崩潰了…
心里已經在狂罵:除非那小魔頭是個傻子缺貨,怎么可能中你的計啊?
你這分明就是在提醒那小魔頭,有人到了多寶國,準備對付他吧?
“呵呵,你心里是不是在想,只有傻子才會中這個計?”
孰不知,那白袍小公子在此時忽然間轉過了頭來,淡淡的看著他說了一句話。
廣陵十仙里的老大微微一怔,苦笑道:“此計…著實…”
白袍小公子冷笑了一聲,開口道:“這條計策著實太過簡單,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破,而那個狗賊名頭也著實不低,不知闖過了多少大風大浪,腦袋瓜子肯定是比別人轉的快的,所以你覺得我這條計謀根本不可能引他出來,反而只會打草驚蛇,讓那狗賊知道有人準備對付他…”
一連串的說了許多,白袍小公子看向了廣陵十仙,道:“是不是?”
廣陵十仙里的老大神情微凝,低下了頭來,道:“屬下知錯!”
聽了這樣一番話,他心里的輕視之意也已收了起來了。
自己畢竟還是小看了小公子,他能說出這樣一番來,便說明他心里有數的很!
只是,那為什么還要設下這種計謀來?
而白袍小公子臉上似乎掛起了一絲淡淡的嘲弄,道:“你們跟了我不久,今天我就先教你們聰明一點,免得以后在我手底下辦事不爭氣,呵呵,其實說來也簡單,我這條計謀大概是個人都不會中計,但偏偏那狗賊是一定會中計的,而且他很快就要出現了,你信不信?”
“求主上賜教!”
廣陵十仙齊齊低頭,神情凝重,虔誠開口。
“因為他那性子!”
白袍小公子淡淡的開口:“別人看到了危險,看到了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首先第一個反應就是避開,而那個狗賊的性子,卻是先上去搗鼓兩下,瞧瞧這危險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是危險的,而且有些時候,他就算明知道那確實是危險的,還是忍不住上去戮幾下…”
廣陵十仙忽然又覺得小公子是在胡說八道了 不過在這時候,小公子又說出了一個絕妙的比喻來:“小哥…我,專門分析過這狗賊的破性子,把他稱之為戮馬蜂窩的性子,就好像大人看到了前方樹上有一個巨大的馬蜂窩,肯定就是繞著它走,而那狗賊那樣的性子見了,卻會心癢難捺,忍不住想上去戮一下,哪怕是明知下一秒自己可能就會被馬蜂追的滿地跑,頭上甚至還會多幾個大包,但還是要戮那一下…”
說著說著,小公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這回你們明白了吧?”
“這…”
廣陵十仙聽了這一番怪論,都已經呆住了,似乎是明白了,偏偏更疑惑。
“聽起來是這么回冇事,但他為什么要這么干呀…”
“因為他不戮不自在唄…”
白袍小公子翻了個白眼,滿面不屑的說道。
“真是拿咱們當傻子了,誰會中這圈套啊?”
大金烏翻著白眼,揮揮翅膀道:“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咱們不去理他,究竟是不是扶搖宮設下了什么圈套等咱們去投,先等大金爺我調查調查再說!”
“嘿嘿,恐怕城里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你現身調查呢!”
方行也頗不屑:“這樣的小伎倆都是套路,小爺我十歲就玩了不知多少回了!”
“那就走吧,等著拍賣青月燈的時間到了,再回來這多寶國!”
大金烏跟著道:“趁這段時間,想想怎么對付扶搖宮,把你的妞撈出來才是正經!”
以這二人的狡猾,自然沒有這么容易上當,轉身便在隱在云間退走,不過走了沒步,卻又同時停了下來,互相對視了一眼,表情都有些古怪,先是大金烏開口,道:“我總感覺,咱們如果就這么走了,好像缺了點什么啊,哎你說,那些多寶國的修士會不會以為咱們慫了啊?”
“名聲不重要,好處才是永恒的!”
方行也是一臉的凝重,又道:“不過總覺得,那個背后設下圈套對付咱們的家伙可惡,竟然用這種陷阱來下套,這分明就是瞧不起小爺我啊,感覺咱們要是這么走了,那個家伙一定更囂張,肯定以為咱們是被他嚇的不敢露面了,一想到他會得意又猖狂的大笑,心里就不得勁!”
這般說著,兩個人的神情越來越嚴肅!
“弄他!”
過了半晌,倆人同時開口,下定了決心。
二人立刻開始去準備了,半晌之后,遙遙對著多寶國都城的一片深山里面,忽然間飄出了一道巨大的符詔,上面以比多國寶都城上方的符詔還要大了兩倍的字跡,歪歪扭扭的畫出了幾個明顯是爪子寫出來的大字,只是字雖然丑,口氣卻大到沒邊:“腳踏扶搖,劍斬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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