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陷入了包圍圈之中了!
現在的方行已被斬五殺陣困住,身上的氣機愈發厚重,就像落入了蛛網里面的飛蛾一般,被這蛛絲一層一層纏在了身上,看似左沖右殺,大刀兇猛,一副將長生劍里的刺客都逼在了身體三十丈,不敢靠近的模樣,但實際上,他如今每做一個動作,都需要消耗比平時大了十倍的力量,長生劍斬五殺陣,可怖之處便在于抽絲剝繭,一絲一絲將敵人生生耗死在大陣之內。
除非在他初入大陣時,便立刻以無上神力沖破大陣束縛,重歸自由,否則就只會被纏住、消耗,直到被大陣徹底絞殺,簡單來說,一開始沒有沖出去,到了現在,就更不可能了。
更何況,在周圍的空中,呂逍遙還在虎視眈眈,盯著現場局面,以免出現意外?
他燃燒了一縷仙靈,化作仙云,映照四方,封鎖了整座山谷。
此舉一是為了不教方行有使用空間法寶遁逃的機會,再就便是為了防止方行同伴現身來搗亂,畢竟如今只有方行現身,那可惡的小和尚等人都沒有出現,呂逍遙也是明白,說不定他們也琢磨了什么計謀出來,正在暗中尋找機會,可是他并不在意,面對亂局,快刀斬亂麻就是最好的做法,反正方行的真身已經被困在山谷之中,不管他有什么詭計,只要將他殺了就好。
有自己在此掠陣,呂逍遙相信無人能從這山谷之內救走方行!
“臭驢子,小爺早晚得弄死你啊…”
方行憤聲大喝,龍紋兇刀呼嘯四野,卷出一道一道狂爆的刀氣,每一道刀氣肆虐而出,都會將那些長生劍刺客催向四面八方,但他們的身形卻急而不亂,向后一退之后,便又立刻向前欺近。種種神光水銀泄地一般從四面八方打向方行,就好像是擺不脫的蒼蠅一般,而在這過程中,方行身邊的空間已經越來越小。揮舞出來的刀氣看似愈發的狂暴,卻也愈發的無力了…
“你沒有機會了…”
呂逍遙聽了方行的罵聲,出奇的不曾發怒,反而微笑了起來,淡淡的開口。同時看向了方行的后背那枝彈弓,目光微閃,卻也有些苦笑不得,以他的本領,如何看不出這彈弓的真正妙用?也幸虧是用了這個方法將方行困住了,否則若是哪天自己真的與這小魔頭正面開戰,被他這彈弓一陣子亂轟,還真會逼得自己束手束腳,逃也逃不得,只能選擇與他硬拼…
簡單說起來。這還真是威力巨大的寶貝啊,偏偏制作簡單,自身沒什么價值。
“你們真以為能攔得住我?”
斬五殺陣里面,方行似乎被這種溫水煮青蛙般的絞殺之法逼急了,又像是意識到了這斬五殺陣的真正恐怖之處,有些急眼,一聲爆喝之后,陡然身軀一抖,身周魔煙滾滾蕩蕩,赫然直接顯化了三冇頭六臂的人身魔相出來。就連身軀也增高了一倍,同時背后兩道劍魔大翅展開,向著周圍兇猛拍擊,把整片虛空拍的片片破碎。圍攻在他周圍的長生劍們盡皆大驚,被震向四方。
在這恐怖巨力下,他們甚至被方行逼退了幾乎百丈距離。
斬五殺陣也是需要他們將包圍圈縮小在一個范圍之內,才能保持氣機相連的,他們此時被方行一下逼退百丈,斬五殺陣便已經處于一個即將崩潰的狀態。這又如何讓他們不驚?
“這小魔頭力量恁地兇狂,難不成已經超出了斬五境了?”
這群長生劍,心里都已經在驚叫,幾乎難以置信。
“嗖嗖嗖…”
再也顧不得其他,周圍虛空里,那些本來正在掠陣的長生劍也紛紛現身,加入了這斬五殺陣里來,此陣與普通法陣以八為基數不同,乃是以九為基,不過在運轉了起來之后,還可以繼續有人加入進來,增強大陣的威力,乃是那位驚才絕艷的長生劍主杰作,超脫了普通陣理。
而如今,隨著那些長生劍的加入,斬五殺陣威力再增,堪堪壓制住了發狂的方行。
“夜長夢多,我也來助爾等一臂之力吧!”
呂逍遙在此時也森然開口,大袖一拂,一桿方天畫戟已經到了他的手里。
方行適才表現出來的那抹兇狂之意實在讓他心驚肉跳,忍不住要出手快將此子斬殺了。
他畢竟與呂奉先不同,呂奉先天生神力,更兼得心底壓抑著洶涌的戰意,一經觸發,那就是一個戰斗狂人,他見到了方行的兇狂模樣,只會戰意隨之高漲,熱切與他一戰。
而他現在想的,則是快些將方行斬掉,以免被此子逃脫!
“呂主,我也來幫手!”
在此時,那些隨著呂逍遙在周圍掠陣的家奴里面,一人縱身跳到了虛空之中,手按獸牙琴,撩動波弦,便要出手相助,赫然便是那自歸墟叛出,投靠了呂奉先的師南沙…
“住手!”
呂逍遙大戟一揮,本欲向方行斬出的,卻陡然間指向了師南沙,急喝:“你不解陣理,冒然出手,只會打亂大陣,反給這小魔頭逃出生天之機,只管去一旁掠陣,不必靠近!”
“這…”
師南沙微怔,在呂逍遙大戟所指下,也只能黯然后退。
不過也就在此時,那斬五殺陣之內,方行沖殺了一陣子,見周圍虛空之中,已無人暗藏,所有的長生劍都已經加入了這斬五殺陣來絞殺自己,而呂逍遙以及呂氏家奴在這時候,也都聚在了山谷之中,本似自己看起來絕無生機的處境,他反而低聲笑了起來,眼底有些得意之色。
“臭驢子,你真以為就這么困死了小爺?”
陡然之間,他龍紋兇刀向周圍一掃,蕩開了一片十丈左右的空間,放聲大喝。
“你真以為你還能逃得出去?”
呂逍遙心頭微怔,卻很快又殺氣凜冽,一戟自半空之中刺了下來。
與此同時,那群布下了斬五殺陣的長生劍,也齊聲呼哨。每人身前,同時多了一柄白玉長生劍,而后長劍嗆啷啷出鞘,在明月這下綻放出了驚人的耀眼華彩。猶如道道長虹顯化,盡皆向著方行斬了過去,赫然在此時化成了一片由白虹組成的大網,絞殺一切,割裂虛空。
而方行。便是在這大網的中心。
他的力量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到了收網的時候!
“轟!”
也就在這一刻,方行低喝,陡然間將一座小小的青銅鼎祭了出來,懸浮于頭頂之上。
小鼎飛到了空中,便陡然間變大了十倍,巍峨如山,釋放了雄渾山意,紋絲不動,上面古樸而厚重的力量傾泄而下。瞬間將方行罩定,化作了一道不可破開的驚人防御,那些犀利難當的白玉長生劍,以及呂逍遙那從天而降,威不可擋的方天畫戟,赫然同時被這力量彈開…
“封禪鼎?”
呂逍遙瞳孔陡然收縮了起來,眼底閃過一抹熱烈。
到了他這種層次,更能明白封禪鼎的重要性。
這可是在神州北域被諸宗氣運以及封禪山山脈溫養了幾十萬年的大鼎啊!
哪怕初時并不神異,溫養了這么久之后,也有了神異之處了。
而當初這尊封禪鼎大鵬邪王本是要還給北三道的。作為談判的籌碼,也正是他在暗中影響,才最終導致這鼎沒冇有還回去,又留在了歸墟。只可惜,那小魔頭突兀出現,將這大鼎帶走了,而他在那時候,思慮到太上道統的氣運以及九位師兄弟的殘魂尚在,不好做的太過火。
如今再見此鼎。就由不得他不動心了。
“竟然想到了用此鼎來鎮壓虛空,彈開所有攻擊的法門,看樣子你也不笨,只可惜憑你現在的修為,根本駕馭不了此鼎之中蘊含的力量,借其一縷力量鎮壓己身,也不過獲得一線喘息之機而已,還能翻盤不成?魔頭,今日便是你束手就擒之時,此鼎,也該還給了我吧…”
呂逍遙大喝,方天畫戟一收,大掌傾覆下來,赫然要硬奪此鼎。
“臭驢子,你還真以為自己很聰明?”
方行見狀,也急急懾住封禪鼎,同時口中大喝:“也不看看自己天天算計來算計去,把自己算計成了什么熊樣,今天小爺就讓你看看,我是怎么算計人的…兄弟們,動手…”
他這一聲大喝,震蕩虛空,傳遍四野。
就連呂逍遙在這時候,也心底暗驚,神念急掃四方,赫然看到,周圍的幾座山峰之上,竟爾各出現了一道身影,北方是一個和尚,白衣飄飄,俊逸出塵,南方卻是一個穿著青袍的女孩兒,模樣嬌美,而在東方,則是一頭青驢,身披銀甲,東方,卻赫然是一個手持雙輪的女子。
“你的同伴終于現身了么?”
呂逍遙硬與方行奪鼎,同時口中低喝:“可惜無用,憑他們的微末本領,還能救你不成?”
“他們不是來救我的啊…”
方行嘻嘻發笑,眼底卻有著一抹狠意,硬生生憑一己之身,拖住了長生劍與呂逍遙,聲音低低像是在火山深處迸發出來,帶著一抹子可怖的殺意:“…他們是來殺人的…”
“就憑他們,殺…”
呂逍遙下意識的大喝,意態鄙夷,但他只說了一半,臉色忽然大變了。
在他的神識感應里,赫然看到那四個人,同時取出了一件法寶和一個布囊…
彈弓!
他們四人竟然同時取出了彈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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