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胖子終究暫時還沒有挽回甘慧敏的心。
甘慧敏無法忘記他和自己閨蜜上床的事實。
盡管她自己也承認,自己和莫胖子其實早就分手了。
不過老實說,莫胖子并不在乎。
老范曾經告訴過自己,不管成功不成功都要去試一試。
否則自己恐怕一輩子都會后悔的!
現在,自己已經嘗試過了。
剩下的事情,就看老天的意思吧。
所以莫胖子去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回自己在云東的家好好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他并沒有進行所謂的休假,而是直接去了祝南鎮。
畢竟公司里還有那么多的事情呢。
一進方寸大樓,看到歡喜哥居然一大早就來了。
歡喜哥第一眼就看到了莫胖子頭上和眼睛上的傷,一怔:“發生什么事了?”
“處理了一些私人事情。”莫胖子笑著說道。
私人事情?
私人事情會弄成這樣?
歡喜哥也沒有追問:“為什么不來找我?”
莫胖子收起了笑容:“我想過,可有些事情必須要我單獨去處理。”
“處理干凈了?”
“差不多了,還有一點后續的事情。”
歡喜哥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說了一句:“胖子,我們是一生的兄弟。”
莫胖子也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們是一生的兄弟,一生一世的好兄弟…
一個月后,范小舟、徐建定、周忠豪被宣判了。
徐建定和周忠豪所謂身上背著命案,無非是在那里虛張聲勢而已,不過他們綁架敲詐勒索傷人的罪名是跑不掉的了。
他們被送進監獄的時候,還沒有怎么特別在乎,這地方對他們來說可一點都不陌生。
“各位哥們,我們新來的,我徐建定,外號疤臉。這是我兄弟。周忠豪,外號小鋼炮!”一進號子,徐建定就熟門熟路的打起了招呼:“哪位是老大?規矩我懂,新人進來先誰金魚缸!”
所謂的金魚缸。就是靠著馬桶睡幾個晚上。
有的齷齪的犯人甚至會在夜里小解的時候故意尿在你的臉上,你還什么都不能說。
號子里一片沉默,沒有人接他們的口,這反而讓徐建定和周忠豪有些害怕起來。
“都法制社會了,還有什么老大。還用得著睡什么金魚缸?這都是哪個年代的事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開工呢。”
這時候,在墻角那張床位上傳來了一個聲音。
徐建定朝著那里看去,是一個斯斯文文的中年人,手里還捧著一本書認真的看著。
他一出聲,更加沒有人敢說話了。
不用想,這個肯定是老大了。
可是徐建定什么話也不敢問。
一晚上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熄燈、睡覺,第二天六點起床。
然后是被分配到各個車間進行勞動改造。
做的都是一些沒有多少技術含量的手工活。
畢竟不是重刑犯,改造的內容也還算是比較輕松的。
“老賀,還是你負責啊。”一個管教干部說了一聲。
叫老賀的就是昨天晚上看書的那個中年人。
徐建定更加確定老賀是這里的負責人了。
一定要想個辦法和他搞好關系。將來在號子里就再也不用怕什么了。
都在那里認真的干活,老賀做了一會,停了下來,很快有人給他遞上了一本書。
“看書,一定要多看書,這樣才能有進步,出去了才不會被社會淘汰。”老賀一邊看著一邊好像在教育別的犯人。
“是,軍哥,知道了。”
軍哥?這個老賀叫軍哥?
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徐建定和周忠豪交換了一下眼色,站了起來。來到老賀面前:“老大,今后請多多關照。”
“我沒有讓你們起來,你們怎么起來了?”老賀合上了書本,嘆了一口氣:“這里是監獄。不是咱們的家,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是不是?”
徐建定一怔。
“不過你既然都站起來了,我也想和你說幾句話。”老賀說起話來似乎永遠都是那么的慢條斯理:“我在外面有一個很好的兄弟,我那個很好的兄弟又有一個很好的兄弟,現在我很好的兄弟的很好的兄弟被人給打了,你說說。我該怎么辦?”
這話聽起來怎么好像繞口令似的?
徐建定都有些被繞懵了,好半天才結巴著道:“您那個很好的兄弟的很好的兄弟怎么了?”
“被人打了。”老賀又重重的嘆息了聲:“啊,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他的名字了。他叫莫大偉!莫非的莫,偉大的大,偉大的偉!”
他叫莫大偉!莫非的莫,偉大的大,偉大的偉!
徐建定和周忠豪驟然色變。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犯人一起站了起來,一下就控制住了兩個家伙,接著拎著他們的頭發把腦袋朝墻壁狠狠的撞去。
徐建定和周忠豪還沒有來得及慘呼,幾塊散發著怪味的破布已經塞到了他們的嘴里。
兩個被撞得頭破血流的家伙被拉到了老賀的面前,這時候才拔掉了嘴里的破布。
周忠豪瞪著血紅的眼睛:“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老賀又笑了笑,讓手下把書放到了周忠豪的嘴上,接著猛然飛起一腳用力踢在了書上。
這一下可不得了了。
松開書的時候,周忠豪滿嘴是血。
老賀重新接過了那本書,細心的擦去了書上的血跡,有些心疼:“好好的一本書。不會放過我嗎?我知道,這些年有很多人都和我說過這樣的話。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賀建軍,這里的的管教干部都叫我老賀,外面的人都叫我軍哥!”
我叫賀建軍!
大家都叫我軍哥!
徐建定和周忠豪的面色徹底變了。
自己招惹誰了,居然在這里遇到了軍哥?
怪不得剛才覺得軍哥這兩個字耳熟呢。
只有一個軍哥!
但問題是莫胖子怎么會認識大名鼎鼎的軍哥的?
徐建定和周忠豪怎么也都想不通。
“女號那里,我也交代過了,范小舟可能和你們現在差不多。”賀建軍坐回到了位置上:“咦,你們頭怎么破了?”
“自己不小心撞的,不小心撞的。”徐建定和周忠豪哭喪著臉說道。
“小心一點,你們將來也許天天都會被撞到的!”
賀建軍淡淡笑著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