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園長,暫時放在這吧,我保證把它們給照顧好了。”
歡喜哥這時候終于開口說道。
柴園長是一萬個不情愿的,可是到了這種情況還能夠有什么辦法?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對新犁鼠兔死吧?
拿出電話來,趕緊向著上面領導請示匯報。
足足30多分鐘的時間,柴園長這才放下了電話:“小雷同志,領導原則上同意了你的請求,但是你要和我們動物園方面簽訂一份責任書。你是代國家養這對新犁鼠兔的,不是代表動物園,更加不是代表你個人。一旦出現任何問題你必須要承擔相關方面的責任…”
歡喜哥想都不想,全部答應了下來。
只要能夠把新犁鼠兔留在這里,有小胖在,怎么可能出事?
這事勉強算個皆大歡喜的局面。
動物園方面暫時擺脫了責任,而仙桃山憑空多了一個吸引游客的噱頭:
全世界只剩下2000多只的高瀕危動物新犁鼠兔,其中一對就在仙桃山。
而且更加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只能存活于高原地區的新犁鼠兔,居然在仙桃村活下來了。
這關于仙女山種種神奇的傳說可就又多了去了。
一直在忙前忙后的朱國旭,也是滿臉贊賞,臨上車的時候,想起了什么:“安妮,你媽媽回來了,趕緊的回去看看,大過年的都不去看媽媽,像什么樣子?你媽媽都生氣了,有了男朋友就不要媽媽了是不是?”
“知道了,爸。”安妮撒嬌的挽住了朱國旭的胳膊:“你先走,我一會就回去吃晚飯。成了吧?”
“這還差不多,對了,別把你受傷的事情告訴你媽媽啊。”
“爸,那我有什么好處啊?”
“好處?”朱國旭的眼睛瞪了起來:“你受傷還問我要好處?”
“保密費啊!”安妮理直氣壯:“媽媽讓你照顧我,你沒有照顧好,還不肯說!”
奇怪。自己怎么很有點歡喜哥的無恥了?
難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朱國旭笑著打了一下女兒的腦袋:“好好,你要什么我就給我的寶貝女兒什么…”
說著,遲疑了一下:“歡喜啊,晚上一起去吃飯吧。”
不是吧,朱總?你、你、你這什么意思?
歡喜哥有些發懵了。
安妮歡呼一聲,勾住了爸爸的脖子:“爸,你太棒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歡喜哥就叫歡喜。我媽保證歡喜!”
“小姑娘家的,穩重點。”朱國旭哭笑不得:“想當我們朱家的女婿,先過了你媽那一關再說…哎,我說雷歡喜啊,你憑什么把我女兒迷得神魂顛倒的啊?你不就是一個什么都沒有的窮小子啊?”
“我魅力大啊。”歡喜哥嘀咕了一句。
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么無恥的…
“成,成,你魅力大。我們朱家倒貼。”朱國旭面對如此無恥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我可告訴你,安妮媽媽可沒有我那么好說話。你悠著一點,馬屁拍的勤一點,放機靈一點。”
“您的三點精神我牢牢記得了。”
我們的歡喜哥唉聲嘆氣,怎么看起來是綁架的?
事先也不帶問問自己樂意不樂意的?
安妮早就迫不及待了,催促著雷歡喜趕緊的換衣服,自己開出了一張清單。
“這是什么啊。”歡喜哥看了半天沒有看明白:“香奈兒5號…愛馬仕包包…安妮。你買這些做什么啊?”
“誰說我買?你買。”
“啊?我買這些做什么?我又不用香水?還有這個什么什么愛馬仕包包、卡地亞藍氣球…什么玩意?氣球?我要氣球做什么?藍色的氣球多難看啊。”
安妮快被歡喜哥弄瘋了:“那是表,卡地亞藍氣球表!買了送給我媽,也就是你未來的丈母娘的!”
“啊!”歡喜哥嚇的一哆嗦,那張紙飄到了地上:“你腦子壞了還是我腦子壞了?這么多東西得要幾十萬吧?”
安妮一撇嘴:“看你那大土鱉的樣子。藍氣球買最便宜的那款,估計有五六萬差不多了。其它也都盡量找便宜的買吧。反正你也沒錢。對了,你錢要是不夠我卡上還有點呢,都給你。”
歡喜哥用力咽了一口口水。
這頓晚飯得值多少錢啊?
“歡喜哥。”安妮居然開始做起了他的思想工作:“思想放開一點,步子再大一點,性格再奔放一點。今天的投入,將帶來明天的豐厚回報。春天種下一顆種子,秋天碩果累累。你想啊,把你丈母娘的馬屁拍好了,將來我出嫁的時候,那嫁妝少得了嗎?為了我們將來的幸福生活,我怎么著也得把家里的底子搬出來一大半啊。”
歡喜哥的嘴張的大大的,半晌都沒有合攏過。
“歡喜哥,想通了沒有?想通了就看著我,大聲說‘好’。”
“不好!”歡喜哥大聲喊道:“吃頓晚飯花我幾十萬?我哪有那么多錢啊。”
“你,你。”安妮恨鐵不成鋼。
這個死腦筋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那可是關系到他們未來的幸福生活啊。
歡喜哥忽然抓住了安妮的手,深情款款:“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望夫處、江悠悠;化為石、不回頭…若是前生未有緣,待重結、來生愿…”
安妮眼眶紅紅的,完全沉浸在了這靡靡情詩之中:“歡喜哥,你在瞎念什么咒語呢?”
“這在表達我的一種感情。”歡喜哥飽含深情:“我和你的感情,不是用金錢來衡量的,當然有金錢更好…你放心,去你家,我肯定會在最短的時間里準備好禮物。保證讓你的媽媽滿意…”
“真的?”
“真的!歡喜哥什么時候騙過你呢?”
“如果我媽媽不滿意呢?”
“我把莫胖子的腦袋割下來當夜壺。”
“歡喜哥,你真好。可是胖子的腦袋太大了。”
“安妮妹,你好我也好,那我們不妨考慮一下郭宇康的腦袋…我們在天愿作比翼鳥。”
“蠟炬成灰淚始干…”
“我好冷。”莫胖子面若死灰。
“我不冷,可是我想吐。”郭宇康氣若游絲:“見過肉麻的,沒見過像雷歡喜和安妮那么肉麻的。天造地設。他們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后悔不該來到仙桃村。”
“那你走吧,我在這里頂著。”
“憑什么?我走了,這仙桃村第一馬屁精的位置不就讓出來了?”
“你的馬屁功夫,不夠爐火純青,還有什么臉繼續呆在這里?”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我說的是真話,論拍馬屁的功夫,我認第二,誰敢當第一?”
“我和你拼啦!”
“不好啦,莫胖子和郭宇康打起來啦!”
“看戲了。看戲了,前排出售瓜子汽水。”
“現在現場直播仙桃村的自由搏擊大賽…”
看著那里熱鬧成了一片,歡喜哥拎著一只包興沖沖地說道。
“歡喜哥,你這么快就準備好了?”安妮有些不可思議。
“我速度快,為了等著一天早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歡喜哥,你真棒。”安妮上車前朝那里看了眼:“干嘛呢?”
“打架啊,莫胖子身胖力不虧…我幫你看看啊,現在胖子把屁股坐在了郭宇康的腦袋上了…啊。郭宇康的女朋友賈婷軒也在…”
“肯定急死了吧?”
“沒有,賈婷軒在吃著瓜子幫胖子喊加油呢。”
“歡喜哥。我一直有個問題,為什么來到仙桃村的人都會變得那么無恥呢?是風水的原因,還是你的原因?”
“二者兼而有之。”
“走啦,歡喜哥。”
“別啊,正打的熱鬧呢。郭宇康開始反擊了!我的天啊,他咬了莫胖子的屁股。他真的咬了,咬了!”
“啊?真的?歡喜哥,趕緊的讓我看看…哎呀,真惡心,莫胖子的屁股除了油膩就是油膩。郭宇康也咬得下去?瓜子呢,歡喜哥?”
“喏,沒帶多少。看胖子慘叫的樣子…”
兩個沒心沒肺的人,坐在一輛大紅色的跑車上,磕著瓜子,欣賞著不遠處的盛況。
好像,還有人在云東等著他們吃晚飯的吧…
“死了,死了,都7點半了,看的熱鬧,我爸打了我那么多電話我都沒有聽到。你怎么沒有聽到啊。”
“我電話沒電了。”
一進香榭花園,安妮和歡喜哥兩個人慌里慌張的從車上跳下來,互相埋怨。
拿出那口裝著禮物的箱子,歡喜哥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
“姐,歡喜哥,你們怎么才來啊。”朱晉巖一直都在門口等著:“打你們那么多電話都不接,媽可氣壞了,爸在里面穩住局勢呢。”
“媽下午打麻將了嗎?”
“打了。”
“贏的輸的?”
“三家輸,她一個人贏。”
“那還好。”
安妮拍了拍雷歡喜的肩膀:“歡喜哥,考驗你的時候到了,上吧,去擺平你的丈母娘吧。”
歡喜哥淡淡一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可是為什么他的雙腿在發抖?
我們的歡喜哥第一次見丈母娘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