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古田優子她們,連宮雨妃都沒有想到陳道竟然會說出這句話來,當下她們一個個臉上都布滿了傻眼的表情。
陳道…
竟然忘記了她們是誰?
此時安井真由香臉上的表情已然復雜到了極點,然后她右手握成小粉拳,十分不安的放在胸口位置,跟著安井真由香話音里滿是害怕的味道,她顫聲道:“陳道老師,你、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知道。”
“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不是說他記憶恢復了么?”神谷結衣羞怒的瞪著宮雨妃,氣憤道:“結果現在到好,不僅沒把你記起來,反而連我們一塊忘記了!”
宮雨妃張了張紅唇,卻心情郁悶難受的根本沒有辦法說話,她沒有想到情況竟然會變成這樣。
而這時古田優子無言片刻,決定道:“我們帶著陳君一起去醫院,問問陳君的朋友,看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不管怎么樣都得去醫院!”原田夕紀清冷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道:“醫生應該有辦法讓陳道老師恢復記憶。”
于是一群人也是說走就走。
醫院。
和泉拓篤的診室。
和泉拓篤聽了古田優子她們的話語,端著下巴想了想,才出聲道:“其實我對這種情況也不怎么了解,但一般來說,除非大腦受到劇烈撞擊或者刺激,不然不會失憶,當然,其實失血過多也可能會造成失憶,但那種概率真的很低很低,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跟著和泉拓篤繼續道:“你們稍等下,我打個電話問下堂本醫生,看看他現在有沒有空,如果他有空,我請他過來看看陳君。畢竟他是神經內科的主治醫生,應該能搞清楚陳君失憶的具體原因。”
隨后和泉拓篤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而古田優子、原田夕紀她們時而緊張的注視著陳道,又時而轉頭注視著和泉拓篤。
沒過多久。就有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醫生走進了和泉拓篤的診室,然后和泉拓篤禮貌的打完招呼,還沒來得及開口說明情況,堂本醫生就是震驚的道:“這位病人,不是上次動了大手術的病人么?我記得他前段時間出院的時候。醫院里都鬧得沸沸揚揚的,誰都沒想到一個快死的人,沒幾天就出院了?而且現在他還失憶了?”
然后堂本醫生來到坐在椅子上的陳道面前,檢查了下陳道的腦袋后,堂本醫生指著古田優子問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陳道搖頭。
“那她呢?”堂本醫生又指著原田夕紀。
陳道依舊搖頭。
接著堂本醫生又一一指著安井真由香、櫻井瀨菜她們,陳道都是搖頭,不過他當指著和泉拓篤的時候,陳道到是回答認識,于是堂本醫生又指向北野遙的時候,陳道見狀一愣。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妍姐?”
瞬間北野遙臉頰一抽,她惱羞成怒的抱怨道:“誰是你妍姐啊?你以后要再敢把我認成別人,我真要生氣了!”
當即堂本醫生開口道:“腦袋沒有明顯傷口,那看來應該不是大腦受到撞擊才導致失憶的,而且他還記得一些事情,也認識和泉醫生,那看起來他只是遺忘了特定的人和事,失去一部分記憶,這應該不會影響他的日常生活。”
“堂本醫生,也就是說。陳君其實是大腦內部受到了強烈的刺激才導致失憶的?”和泉拓篤用著確認般的口吻試問著。
“應該是這樣。”
堂本醫生點頭回答完,又道:“不過誰如果知道具體情況的話,可以對我詳細說說,這樣子我才能更快更準確的找出這位病人失憶的原因。”
接著宮雨妃對堂本醫生講了事情的經過。堂本醫生聞言沉默了會,反問道:“他以前刻意,強迫自己遺忘你,如今卻又記起你來?”
宮雨妃輕輕的點頭,現在她內心更加復雜了,陳道好不容易才想起她是誰。結果如今倒好,不只是她,陳道連古田優子她們都忘了。
這就好比她剛剛從地獄來到天堂,結果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又從天堂跌回到了地獄里去了。
“那應該是刻意遺忘的記憶復蘇,導致對他大腦造成了強烈的刺激。”堂本醫生解釋道:“于是他記憶出現了問題。”
“那醫生,陳道老師的記憶能恢復嗎?”安井真由香急忙問道。
“如果是大腦受到傷害,產生腦積血壓迫記憶神經的話,通過手術取出腦積血,記憶就會恢復了。”堂本醫生皺眉道:“但他的情況應該屬于心因性失憶癥,可能過一段時間會自動恢復,但也可能…”
堂本醫生說到這里,稍微的頓了頓,而古田優子、安井真由香她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后堂本醫生繼續說道:“永遠不會恢復。”
古田優子眼中泛著淚光,她握緊粉拳,很認真的問道:“醫生,請問有治療辦法嗎?”
“有是有,但我不能保證一定有效。”堂本醫生說道:“可以通過催眠來試著幫助他恢復記憶,但如果催眠沒有用的話,我也無能為力了。”
此刻…
原田夕紀、櫻井瀨菜她們都是默默的注視著陳道,接著她們不約而同的彎下腰,向堂本醫生鞠了一躬,拜托他一定要治好陳道。
“我只能盡力。”
堂本醫生說完,就是和陳道,還有和泉拓篤離開了診室,而原田夕紀她們都是目光復雜的注視著陳道離去的方向,此時此刻,她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真的是太糟糕了!”神谷結衣抓了抓頭發,擔驚受怕道:“萬一陳道老師的記憶永遠都不恢復的話,那該怎么辦?我才不想被陳道老師當成陌生人呢!”
古田優子、原田夕紀她們臉上全是黯然之色,接著她們輕輕的咬著紅唇,誰都沒有說話。
一個小時后。
“堂本醫生,沒用嗎?”和泉拓篤看了眼陳道之后,問著堂本醫生。
“催眠沒有效果。”
堂本醫生一臉遺憾的搖頭說完,便是離去,而和泉拓篤無奈的轉過頭,看向陳道:“陳君,怎么每次見你,你不是手受傷,就是差點死了,現在見到你,你更是弄的失去了記憶,怎么就你出這么多問題?”
“和泉君,我是不是忘了很多事情?”陳道不答反問。
“你連你最重要的古田大小姐都忘掉了,你說你到底忘了多少事情?”和泉拓篤嘆了口氣道:“不過你沒忘了我和你的青梅竹馬,那我現在想問問陳君你,你到底還記得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