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這個時候鈴木紅葉突然醒來,或者櫻井瀨菜和能登琴美她們提前來的話,那陳道真的感覺末日降臨了。
再說這里還是醫院,水樹花織就敢這么做,陳道真覺得她的膽子實在太大了。
“你…不想…說些什么嗎?”
水樹花織喘了一口氣,話音斷斷續續的問道。
“我現在能說什么?”陳道頭疼的說道:“說你不能這么做?都這樣了還說這話,不顯得虛偽和矯情嗎?”
水樹花織輕咬貝齒,她因為疼痛而變得蒼白的臉龐,漸漸的滲出一層紅暈。
“其實我實在沒有預料到你會這么做。”陳道語氣平靜的道。
“這個世界上,居然存在你都沒法預料到的事情?”水樹花織就這么‘坐’著,她不敢動,因為她實在太疼了,然后水樹花織輕輕的吸了一口涼氣,回話道:“看來…我也贏了你一次…”
“我知道你會補償我,畢竟你差點把我殺了,到頭來卻發現你恨錯人了,你覺得你虧欠我,覺得對不起我,但我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畢竟考慮到這里是醫院,鈴木同學在場,我身體也不好等等因素,我得出來的結論是,你做這種事情的概率為零。”陳道沉著臉色說完,水樹花織就是直接趴了下來,然后她將腦袋輕輕的枕在陳道的胸口,聲音顫抖的道:“因為這是我能拿的出的最有價值的東西。”
隨后水樹花織嘴唇發顫的輕聲道:“但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么疼…”
“你年齡還小,身體都沒發育好,做法還這么粗暴。肯定會疼很多。”陳道哭笑不得的道:“你現在最好還是別動,等疼痛感減小點。就直接起來吧。”
陳道說完又嘆了口氣,這到底算什么事情?
在醫院里。他身體的傷勢加重,而且旁邊還睡著個女高中生,結果…卻在和另個女高中生做這種事情。
雖然是被對方用‘強’的,但這真是作大孽了。
其實陳道真的沒能料到水樹花織竟然這么不按常理出牌,但后悔也沒什么用,再說陳道本來也不是一個喜歡后悔的人,所以他并沒有去后悔什么。
現在他在考慮…
既然他和水樹花織的關系變成了這樣,那么以后該怎么辦。
陳道越想越頭疼,而水樹花織休息了會。她也是直起腰,咬著牙關開始自己動了起來,但她的動作笨拙且幅度很小,似乎怕病床晃動的厲害,會吵醒把腦袋趴在病床上的鈴木紅葉。
看到水樹花織緊咬牙關,忍受著疼痛的樣子,陳道只得好說好話道:“水樹同學,你補也補償過了,就起來吧。”
水樹花織將眼睛閉起來。不聽陳道的話語,雖然她也知道她遲早要經歷這種事情,可她真的沒有想到,第一次居然只有強烈的痛意。
“和泉居然來了。”
陳道見到和泉拓篤從玻璃窗戶前路過。頓時臉色一變,然后陳道趕緊讓水樹花織躺下來,又讓水樹花織一把拉過被子。蓋在他們的身上,但水樹花織直接趴在陳道的身上。被子鼓得不像樣,不管是誰。一看被子就知道陳道身上趴著一個人。
和泉拓篤走進來后,看了看正在睡覺的鈴木紅葉,又看了看鼓鼓的被子之后,他明知故問的調侃道:“陳君,那個一直跪著的高中小女生呢?走了嗎?”
“和泉君,你怎么來了?”陳道不答反問。
“下午的話,得要給你全面檢查下身體,所以我過來通知下你。”和泉拓篤說道:“本來這種事情該是護士來告訴你的,不過我們也是老朋友了,我就過來跑一趟,順便看看陳君你。”
“下午?”
陳道愣了下,他可是對能登琴美和櫻井瀨菜謊稱上午要檢查身體的,如果他下午去檢查,那櫻井瀨菜和能登琴美來之后,不就立馬知道陳道騙了她們?
“和泉君,能不能不檢查?”陳道干咳聲,試問道。
“檢查是肯定要檢查的,但如果陳君你有難處的話,也可以調下時間。”和泉拓篤笑呵呵的說完,又擠眉弄眼道:“話說回來,陳君,那個一直跪著的小女生,是不是跑到你的病床上去了?”
“…”陳道。
“被子鼓得這么高,實在太明顯了。”和泉拓篤提醒道:“不過這里有人在睡覺,而且還是醫院,我想你們也不可能干什么奇怪的事情,但陳君你最好還是不要讓她到床上去,不然萬一陳君你的那些女人突然進來,看到這幕,你又要倒霉了。”
“…”陳道。
隨后…
陳道只得硬著頭皮和和泉拓篤聊了會天,然后和泉拓篤看了下手表,說了句竟然已經十一點了,就是迅速離開。
在和泉拓篤走后沒多久,陳道剛剛要催促水樹花織下去的時候,又是看到櫻井瀨菜和能登琴美,還有古田優子三個人從玻璃窗戶前走過,進入了重癥監護室里。
這一刻…
陳道臉色都變了!
而她們三個走進來后,櫻井瀨菜將手上提著的保溫瓶放在床頭柜上,然后櫻井瀨菜驚奇的開口道:“我還以為陳君你能走了,會躺不住,下床走動的,沒想到陳君你竟然還老老實實的躺著?”
能登琴美看到鈴木紅葉,又想起昨天早晨的事情,頓時有點不滿的鼓著香腮道:“她…還在這里?”
接著能登琴美推了兩下鈴木紅葉,鈴木紅葉才是嗯了兩聲,然后她打著哈欠,揉著眼睛抬起頭,一看到古田優子她們,鈴木紅葉心里就是一慌,然后她臉色變得無比臊紅,不好意思的打著招呼。
“話說回來,陳君,怎么今天你的被子又鼓起來了?”櫻井瀨菜又皺眉開口道:“而且看這樣子,明顯就有個人趴在陳君你的身上啊!”
而這時…
鈴木紅葉站起來看了看四周之后,發現床邊有水樹花織的鞋子,頓時她滿臉不可思議的失聲試問道:“水樹花織…居然跑到老師你的病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