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樹同學,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陳道聞聲,轉過頭去,一臉笑容的看向了水樹花織,然后陳道也是看到了水樹花織的臉色很憔悴,但她眼中那憤恨的光芒,卻是絲毫沒有減少。品書網☆→,
見到水樹花織出現,能登琴美和櫻井瀨菜臉上露出警惕戒備的表情,擋在陳道的身前。
而陳道示意她們讓開,隨后陳道又瞇眼看著水樹花織,語氣玩味的說著:“水樹同學,就算有未成年人保護法保護你,但我還以為你會被關一兩個月呢。”
“我看你才很失望吧?其實我也沒想到,就算我認罪了,但還得上法.庭接受審判。”水樹花織冷笑不止。
隨后水樹花織用著泄恨般的口吻告知道:“但因為我昨天下午在法.庭上認罪態度較好,法官認為我有悔改之意,可以得到寬恕,而且我年齡很小,加上我的辯護律師很厲害,他利用師生戀的事情,向法官說,我是因為無法接受你和多名女學生交往,以及發現我被你欺騙玩.弄感情,才羞怒絕望之下向你動手,并且你還沒有死,而且律師還帶了那些審問我的警察以前有暴.力強迫犯人認罪的證據,所以我原先的證詞都被推翻了,最終連檢察官都無話可說,然后法官考慮我年齡小等等各種各樣的因素,判我無罪釋放,但必須由家人好好管教!”
“看來你的律師還挺厲害的。”陳道語氣溫和的笑著說道:“水樹警員,看來古田叔叔給你找的律師,真挺厲害的。”
慢慢走到水樹花織身后的水樹心葉。聽到陳道的話語,當即她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駭然的看著陳道,顫聲道:“你怎么知道是古田先生…給我找的律師?”
事實上。在昨天下午,水樹心葉離開重癥監護室后,她剛出醫院,就準備去求水樹家的親戚幫忙時,結果卻被古田智彥叫住了,然后古田智彥讓水樹心葉直接帶著律師去法.庭,讓他找來的律師,去代替法律援助機構給水樹花織提供的免費辯護律師。
“因為我知道他會這么做。”陳道瞇著眼睛,看著水樹心葉。陳道明白古田智彥這么做的用意,他可不是良心發現,想要幫助水樹家的姐妹,而是古田智彥想讓陳道親手抹殺掉水樹花織這個威脅,以及水樹心葉的存在。
“我覺得本來水樹警員你打算昨晚或者今早就帶著水樹同學直接離開東京的,不過在昨天下午你見到古田叔叔的時候,我想他應該也對你說了,如果可以的話,明天上午讓你帶你妹妹來醫院見下我?”陳道瞇眼看著水樹心葉。
“你怎么知道?難道是古田先生告訴你的?”水樹心葉無法相信的看著陳道:“我怎么感覺你好像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一樣?”
“古田叔叔。事情的確如你所說的那樣,處理的差不多了,可你卻想讓我來收尾啊!”
陳道哈哈一笑,自言自語著。古田智彥明知道水樹花織和他之間的仇恨有多么深,卻還讓水樹心葉帶她來,古田智彥這是在告訴陳道。這顆炸彈已經出來了,你要么現在弄死她。要么就讓這顆炸彈作為禍患永遠潛伏在暗處,然后她會在突然間大爆炸。
其實如果水樹心葉直接帶走水樹花織。不來見他,或許水樹花織就會認為陳道死了,她們兩姐妹一起好好生活,雖然這事情發生的概率很低,但也許水樹花織的仇恨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減淡。
退一步來說,就算她知道陳道還活著,但如果沒有人刻意告訴她的話,她知道陳道還活著時,陳道已經回中國了,她就算要找陳道報仇,但中國那么大,她去哪里找陳道?
而到時在陳道走后,因為發生過這種事情,原田宗一郎他們肯定會派人盯著水樹花織,所以水樹花織一個人沒背景,背負著巨額欠款,還犯過事的人,又能翻起什么風浪來?
然而現在古田智彥這種做法,卻是逼陳道做出抉擇來,畢竟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尤其是水樹花織親眼看到陳道沒死,她怎么可能會選擇離開東京?
古田智彥這是在逼陳道動手自保,徹底消除水樹花織這個危險,順便把水樹心葉的存在一起抹殺掉。
而可憐的是,水樹心葉似乎還挺感激古田智彥給她提供了一名優秀的律師,幫助她妹妹打官司。
說實話,陳道還挺同情水樹心葉的,她至始至終都是別人手里的棋子,卻還對此一無所知。
所以有時無知,真的也是一種幸福。
“古田的父親干嘛要做這種多余的事情?”櫻井瀨菜臉色難看的出聲嘀咕著。
“沒、沒錯啊!”能登琴美也是很氣惱的抱怨著:“古田的父親竟、竟然還給水樹花織提供律師,他…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古田先生?難道是一個叫古田智彥的中年男人?在我被關押的時候,他也來看過我!并且還是他把你活著的消息告訴我的!”水樹花織臉上滿是怨恨的笑容,她磨牙感謝道:“他還真是個好人啊!不僅把這個消息告訴我,還幫我找了厲害的律師!”
“難道當時古田的父親去辦事情,就是去見水樹花織?”
櫻井瀨菜和能登琴美驚的面面相覷了番,而聽到水樹花織的話語,陳道笑的肚子都疼了,接著他劇烈的咳嗽了兩聲,抬起手捂著自己的胸口。
見到陳道這么放聲大笑,甚至都笑的咳嗽,水樹花織臉上露出強烈的恨芒,然后她壓著恨意,大聲質問道:“你笑什么?我的話哪里好笑?”
“水樹同學。”陳道慢悠悠的開口道:“請你記住一句話,看起來是好人的好人,他不一定是好人,看起來是壞人的人,也不一定是壞人。”
然而水樹花織卻是死死的盯著陳道,她就像恨不得想用目光殺死陳道一般,接著她獰笑道:“你這話是在說你自己?你看起來是好人,結果卻是惡毒心腸!”
“水樹警員,看起來你還沒有把事情告訴水樹同學啊!”陳道聞聲又笑瞇瞇的看向了水樹心葉。
水樹心葉低下了頭,她不是不想告訴,而是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那么這事情就永遠不要告訴了吧,你以后就努力當一個好姐姐,壞人還是讓我來做吧。”陳道平靜的話音之中,滿是冷酷的味道:“但你們離開東京后,永遠不要再回來了,否則的話,水樹警員,你就永遠見不到你妹妹了,這也是我給你們的最后一次機會。”
隨著陳道的話音落下,水樹心葉和水樹花織都沒來得及接話,能登琴美就是疑惑不解的出聲道:“陳、陳君,水樹心葉明明就是水樹家的叛徒啊,為什么你現在讓她不要把事情告訴水樹花織?”
此話一出,水樹花織和水樹心葉臉上的表情立馬都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