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他并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和泉拓篤說完這話,又是認真的出聲提議道:“而且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通知下陳君的父母,讓他們來一趟日本。”
古田優子、原田夕紀她們聽到和泉拓篤的話語,一個個腦子都嗡嗡作響的厲害,陳道還沒有…
脫離生命危險?
然后她們張開了嘴,卻好像喉嚨口堵了什么,讓她們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和泉醫生,我呆會會聯系陳道父母的,畢竟他們的兒子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們于情于理都該知道。”古田智彥走了過來,他剛剛接完話,陳道就是躺在救護車擔架上,被人推了開來,當即…
古田優子她們都瞬間圍了過去,當他們看到陳道臉色發白,雙眼緊閉,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時,滾燙的淚珠不停的從她們眼里流了出來,她們想要叫陳道,可是話語到了嘴邊,卻變得哽咽了起來。
接著…
她們一直腳步散亂的跟著救護車擔架,前往重癥監護室,然后她們都被攔在了重癥監護室的外面。
當即櫻井瀨菜轉過頭,激動的質問著和泉拓篤:“為什么不讓我們進去?”
“重癥監護室不能隨便進。”和泉拓篤無奈的告知道:“而且陳君的傷勢很重,就更不允許你們隨便進去看望他了!”
頓時古田優子、原田夕紀她們都是走到玻璃窗戶旁,盯著躺在重癥監護室里的陳道,越看…
她們的心里就是越發的難受。
“和泉醫生。您能和我們聊聊?”古田智彥問完和泉拓篤,他和原田宗一郎。還有和泉拓篤三人走到了一旁。
“陳道他的情況到底怎么說?”古田智彥端著下巴道:“和泉醫生,您跟我們兩個老實交代吧。”
“不是一般的糟糕。距離陳君心臟最近的一根弓弩箭箭矢,只有零點幾毫米的距離。”和泉拓篤臉色難看的出聲道:“而且因為陳君失血過多,加上受到那么嚴重的致命傷,主刀醫生說,現在陳君最好的情況可能都是永遠的昏迷,如果最壞的情況…可能幾天之內,陳君的傷勢就會惡化,離開這個世界。而且主刀醫生也說了,他做主刀醫生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像陳君這種受了這么嚴重的致命傷,卻還能留著一口氣的人,他說若是換作別人受到這種傷害,恐怕剛上急救車就已經死亡了,絕對熬不到醫院的。”
聽到和泉拓篤的話語,原田宗一郎與古田智彥驚的面面相覷了番,最好的情況都是永遠昏迷?
“也就是說,陳君死亡的機率,比他活著的機率高?”古田智彥明知故問著:“甚至哪怕他活著。都不可能醒來?”
“是。”和泉拓篤點點頭道:“確切的來說,是死亡的機率比存活的機率高出一大截,主刀醫生說,即便做完手術。陳君死亡幾率依舊高達百分之九十五,他能存活的機率很低很低,陳君能不能挺過來。真的就只能看他的求生意志強不強了,而且我希望你們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
和泉拓篤指了指原田夕紀她們。沒有繼續說下去。
古田智彥嘆了口氣,而原田宗一郎目光復雜的看了眼原田夕紀后。也只得輕輕的點了點頭。
隨后古田智彥走到古田優子的身邊,認真的問著她:“陳道的手機,在不在優子你這里?”
“在我這里。”新垣佳代主動接過話茬,她把手機交給古田智彥,又透過玻璃窗戶看了眼陳道,然后她面色復雜的叮囑道:“我也得去學校了,如果…陳道老師醒來的話,你們…打個電話給我。”
隨后新垣佳代踩著急促的步伐離開,而在新垣佳代走后,古田智彥從陳道手機的通訊錄里,找到了陳道的父親。
在陳立庭接通之后,古田智彥便是用中打著招呼:“陳先生,您好!”
“您是?”
手機那頭傳來了狐疑的嚴肅聲音。
“我是誰并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您兒子身體受到了很嚴重的創傷,醫生說他最好的情況都是永遠的昏迷,如果…傷勢惡化,可能就…”古田智彥沉聲告知道:“所以我希望您能盡快來日本一趟。”
陳立庭沉默了很久,才出聲回話道:“我知道了,下午一點之前,我會趕到日本!”
四個小時后,中午十二點半。
古田杏看到古田優子她們站在玻璃窗前,實在很不忍心,當下她語重心長的勸說著:“你們都坐著休息會吧,畢竟你們昨晚站了一晚上,又滴水未進,現在還這么站著,你們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陳、陳君…他是不是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了?”古田優子眼眶通紅又浮腫,她聲音之中滿是痛苦的問著古田杏。
現在古田優子的眼淚已經流干了,眼睛又干又澀的厲害,她根本…
就沒法再流出眼淚來了!
而古田杏語塞至極,實在說不出話來。
“如果…我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我…我當時一定…一定要催促陳君回國,說什么都不讓他留在日本!”
原田夕紀掩面哭泣著,當即原田惠子一直安慰著原田夕紀,可無論她怎么安慰都沒用,這讓原田惠子又焦急又擔心。
安井真由香不停的揉著眼睛,她臉上滿是難受痛苦表情的注視著重癥監護室里的陳道,要不是陳道當初收留了她…
或許她的人生,就只剩下灰色和悲慘了!
現在的她,真的除了陳道之外,就什么都沒有了,可如今她卻可能連陳道都要失去,想到這里,安井真由香的內心一陣疼痛劇烈抽搐,旋即安井真由香整個人都搖搖晃晃了數下,跟著安井真由香一下子暈倒了。
要不是原田惠子就在她身邊,扶住了她,安井真由香就要直接倒在地上了。
“這個小姑娘一看就是受不了刺激的人…”原田惠子抱著安井真由香,把她放到重癥監護室外的醫用座椅上,隨后原田惠子看了眼原田夕紀她們,發現她們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重癥監護室里的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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