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悟!”
隨著陳道的這兩個字一出,別說原田夕紀她們了,哪怕連古田優子,都一頭霧水的注視著陳道。
接著古田優子握緊了些粉拳,她遲疑片刻,才忍不住的追問道:“陳、陳君,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
“有把所有人當成棋子的覺悟!”陳道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告知道:“你父親信奉的準則是我為棋手,其他人皆是棋子,所以我才不想見你父親,不過古田大小姐你臉色也不用變得這么難看與震驚,你父親并沒有把你,把你的母親等等親人當作棋子。”
古田優子難以置信睜大雙眼的同時,原田夕紀她們亦是震驚的注視著陳道,而后陳道輕笑的出聲道:“古田大小姐,你父親也要求我絕對不要愛上你,他一再告誡我,如果一個男人有了深愛著的女人,那么他就有了致命的弱點。”
古田優子現在臉色都僵住了,而且她心里浮現出一股既郁悶,又火大的感覺,她父親…竟然對陳道說過這種話?讓陳道不要愛上她?
怪不得…
她父親上次來的時候,一見到陳道,就直接問陳道愛不愛古田優子,當時古田優子還因為她父親這么直白的問陳道而感到不好意思,但直到這時古田優子才明白,她父親這么問的原因,并非是真的想知道陳道對古田優子的感覺,而是想給陳道提個醒,或者說敲警鐘。
所以當時陳道才會反問古田智彥,看他希望陳道如何回答。
也難怪…
當時原田夕紀的父母到場了,但她父親卻沒有對陳道責問發怒。因為他根本就不希望陳道愛上古田優子。
古田優子動了動顫抖的嘴唇,硬著頭皮顫聲問道:“這、這莫非就是你和我父親約定的事情?但我覺得應該…不只是這樣吧?”
古田優子記得,當時陳道說他‘會遵守諾言’的時候,陳道臉色很沉著,很嚴肅。所以應該不只是這種‘小事情’。
其實古田優子心里很明白,陳道能告訴她的事情,至少在陳道眼里看來都不是大事,畢竟真正的大事,陳道根本不會告訴她的。
所以古田優子真的很好奇,也很害怕。陳道到底和她父親做了什么約定?
“我告訴你的這些話語,其實也是我必須要遵守的一小部分約定。”陳道解釋完,臉色微微一沉,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然后陳道認真的強調著:“至于其他的事情。古田大小姐,我實在沒辦法告訴你,而且有時候無知,真的也是一種幸福。”
古田優子沉默的看著陳道,她現在腦子很混亂,在她的心里,她父親一直是一個模范標準的好父親,可現在卻…
而陳道沒有再說什么。他打了兩個哈欠,走進了臥室里,隨后原田夕紀、櫻井瀨菜她們都是圍到了古田優子的身旁。然后她們皆是目光各異的注視著古田優子,誰都沒有說話。
周三清晨。
陳道起床來到客廳里時,發現客廳里只有北野凜在,而北野凜看到陳道,就是向陳道打了個招呼:“陳道老師,早上好。”
“怎么就你一個人?”
陳道難以理解的問道。
“古田小姐去忙事情了。櫻井小姐和能登小姐回家了,遙醬她們和原田老師一大早就出發去學校了。”北野凜回答完。又繼續出聲道:“遙醬她們拜托我照看下陳道老師你,所以我才會在這里等你。”
“我已經快好了。不需要人照顧,所以北野凜小姐,你也可以走了。”陳道前去洗臉刷牙,雖然現在陳道的手還沒有恢復,但是刷牙、吃早飯什么的,他已經可以勉強自己來了,跟著陳道吃完早飯,也是出發前往青山高中。
早晨七點五十分。
當陳道來到青山高中的校門口時,他親眼看到青山高中,陳道真感覺青山高中的規模別說和青橋高中相比,連御茶山女子高中的一半都比不上,最多最多就只有御茶山女子高中四分之一的規模。
隨后陳道打了個電話給牧野秀明,便是前去校長室,找牧野秀明。
當陳道來到校長室門口的時候,他剛要抬起手敲門,就聽到校長室里正在響起激烈的爭吵聲。
“牧野校長,您怎么可以聘用被御茶山女子高中解雇的陳道老師?”
“陳道老師可是和多名女學生搞師生戀的人渣教師,讓他來我們青山高中,萬一他禍害我們青山高中的女學生怎么辦?”
“牧野校長,請您一定要慎重做決定啊!您的這種舉動,可能會把我們青山高中徹底毀掉的!”
這時陳道才抬起手敲了敲門,聽到敲門聲,當即響起了牧野秀明的聲音:“請進。”
陳道面帶笑容的走進了校長室,緊接著陳道便是看到牧野校長的辦公桌前,站在數名憤怒激動的老師。
“各位老師,早上好啊!”陳道笑著打招呼。
沒有老師接陳道的話語,他們都是不屑而又輕蔑的冷哼了聲,然后他們全部用著鄙夷嗤笑的目光注視著陳道。
隨即那些老師又一個個看向了牧野秀明,然后有一名老師激動道:“牧野校長,如果您堅持要聘用陳道老師,那么請允許我辭職!我絕對不要和這種人渣老師為伍!”
“牧野校長,我也是,和這種敗類老師在一個學校里工作,我真的感覺這是一種恥辱!”
牧野秀明頭大的厲害,如果這些老師再辭職的話,那么青山高中真的就沒有辦法維持正常的運作了,畢竟現在青山高中教師資源很匱乏,幾乎全部的老師都身兼數職,所以如果這些老師辭職的話,有的班級就沒有老師給學生上課了。
牧野秀明真的不好做出抉擇,他要聘用陳道,不僅要頂住外界的壓力,更要頂住來自校內的壓力。
如果…
陳道不能交給他一份讓他滿意的答卷,那他就是加速青山高中衰亡的罪魁禍首!
此刻陳道笑著說道:“牧野校長,您不用擔心什么,既然他們要辭職,您就點頭同意吧,再說了,沒準這幾個老師本來就想走了,所以牧野校長您強行留下他們也沒有任何的意義,要知道強扭的瓜可不甜。”
“陳道老師,你認真的?”
牧野秀明神色凝重的問著陳道。
陳道語氣溫和,不答反問道:“牧野校長,反正您本來就是最后一搏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