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彼岸,不是腐朽的繁華資本主義國家,而是一個經常發生動亂不安的小國家。
國內駐外的報社分部。
喬依依從洗手間出來之后,直接毫不猶豫的去了主編辦公室,對著估計快五十歲的戴眼鏡男子說道:“主編,我想盡快回國一次。”
主編抬頭看了一眼,有些驚訝地問道:“家里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白若溪在報社的拼命程度,作為主編的他很清楚。現在白若溪二話不說,就想要暫時放下手中的工作,直接申請回國,肯定是發生了某件緊急的事情,才會讓她如此慌忙。
白若溪心情復雜,點了點頭:“算是吧。”
她語氣仍然很堅定,顯然是必須要回國。
中年男主編見狀,也沒有太過于為難白若溪,看了一下時間安排表,說道:“一周之后,還來得及吧?”
白若溪自然是恨不得越快越好,甚至今天就回國。不過她也知道駐外記者人手本來就不怎么夠,她手里還有不少工作沒做完,一周之后回國,已經算是最好。
“好的。謝謝主編。”白若溪點頭說道。
接到蔣飛電話之后,她是徹底坐不住了,就算她事業心再強,也不能真的無視其他的一切。
之前她敢義無反顧的決定出國,先追求幾年自己的夢想和理想,然后再決定安穩下來。但是這一切有個前提基礎,那就是蔣飛對她的寵愛!
白若溪以前覺得就算蔣飛對她的決定心理有些抵觸,不怎么愿意,但最終肯定會包容她,不可能會放棄她。所以她才會這樣的任性,才會決定繼續追求自己的夢想。繼續在自己的天空飛翔。
但是,現在當蔣飛已經想要放棄她,再也忍受不了她的這種自由狀態時。她還能這樣繼續下去嗎?
白若溪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在聽見蔣飛說真的要分手的那一瞬間。白若溪的強大自信頓時就被擊碎,她以前看得無比重要的事業,在這一刻也變得輕了很多。
她不可能再像前面幾個月一樣,任由兩人的關系隨波逐流,絲毫不去經營。
她,必須要回國!
“你怎么找到的這么一個不真實地方?”
葉媛媛終究是葉媛媛,第一次來到風景如畫稻村,站在蔣飛的別墅規劃地帶。看著遠山近水,草地、森林、湖泊這種極致的美景組合,也只是微微有些驚訝,并沒有太多的震撼失態。
這女人…估計是性冷淡吧。蔣飛在心里想到。
讓她感興趣的東西實在太少了,簡直就是無欲無求,就像是沒有什么東西能夠激發她的興致一樣,她能夸獎一句稻村的景色,就已經能夠說明稻村的美好。
“你怎么今天忽然想起非要來我這里?”蔣飛笑著問道。“老爺子應該回家了吧?”
兩天前,蔣飛給葉鎮南老爺子的療程就已經徹底結束。葉鎮南雙腿已經完全恢復健康,不過聽從療養院的建議。還得留院觀察兩天才行。
當然,這種健康是相對于老年人而言,可以較為利索的走路。不需要人扶,也不需要拐杖,但是想要像年輕人一樣走路疾步如飛,也不可能。
畢竟葉鎮南已經是耄耋之年,八十好幾的人了,就算雙腿恢復正常,走路也要一顫一顫的,身形都有些佝僂,不可能走路多快。
蔣飛醫術已經算是頂尖。但也不可能讓人返老還童啊!
所以現在蔣飛算是了解一件事,不用在隔三差五的被葉媛媛請去軍區的療養院來回奔波。
“還沒回家。被繼續留在療養院觀察呢。”
走進別墅,葉媛媛眼神四處打量著。說道:“反正爺爺他是很想回家,為此都還發了不小的脾氣,但是說不過醫生和我爸他們,最終答應再在療養院休息三天。如果三天之后,什么問題都沒有,就可以回家了。”
“還要留院觀察三天?沒這個必要了吧。”蔣飛有些不滿的說道。
既然他的醫療都已經完成,就說明葉鎮南的病已經徹底康復了。何必再需要留在療養院觀察?這分明就是一種對他的醫術的不信任嘛!
難不成他大名鼎鼎的蔣神醫還有診斷錯誤的時候?這些醫院就是這樣,真本事沒有什么,遇到棘手的疾病就只能攤手涼拌。但在某些時候,卻又喜歡小題大做,謹小慎微。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覺得爺爺的雙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昨天早晨的時候還打了一套拳法呢!”葉媛媛搖頭說道。“不過…”
“不過什么?”蔣飛招呼這女人坐下,給他沏了杯剛泡的龍井,問道。
葉媛媛皺了皺眉,說道:“其實也沒什么。估計就是我爺爺年紀大了,所以精神不怎么好吧。這兩天雙腿倒是康復了,但卻又經常容易犯困,腦袋也有點暈。除此之外,就一切正常。”喝了一口茶,葉媛媛再次表揚道:“選得地方不錯,別墅裝修也很不錯,生活更是愜意。我就說你怎么不住在城市里,跑到鄉村來。”
難得聽見從葉媛媛嘴里說出來的夸獎,蔣飛忍不住得意的一笑,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選的。要是這里不舒服,我會來這里嗎?”
隨即想到葉鎮南老爺子的頭暈問題,又問道:“老爺子不應該會頭暈吧?我這段時間不單單給他治療雙腿,他身體其他部位我也給他檢查過,都健康得很,精神頭也一直不錯。”
葉媛媛將茶杯放下,擺擺手到:“不用太擔心。沒什么大礙,療養院那幫醫生醫術雖然不怎么樣,遠遠比不上你,但是各種儀器還是很先進的。他們幫爺爺檢查過了,身體沒有大礙。說是夏天來了之后。人本來就容易犯困,再加上爺爺年紀大,大病剛痊愈。所以這些癥狀是正常的。”
蔣飛點了點頭。
他對于療養院的那些先進的西醫檢查設備,還是很信任的。雖然他們不一定能夠治療好很多疾病。但是對于疾病的發現與預防,從某方面來說確實要遠遠高于中醫。
至少,要高于絕大部分的中醫手段。
就像現在人們要做身體檢查,不是去找中醫,而是去大型醫院通過各種化驗、掃描,這都是西醫的領域。
喝了兩杯茶,聊了一會兒天,葉媛媛這個藏不住心事。不會拐彎抹角的女人,很快就道出了自己這次前來稻村的真正用意。
“上次就聽你說,你釀的米酒已經差不多了。這次,應該能喝了吧?”葉媛媛仍然板著一張臉問道,但是眼神卻不敢看蔣飛。
這才是她今天來稻村早蔣飛的真正用意,來稻村看景色她壓根就沒有什么興趣。誰叫蔣飛這個家伙早早就答應了要給她米酒,但是卻一直不行動,就像是搞忘了這件事一樣。她當然就只有厚著臉皮自己過來拿了。
她總不能直接在電話里趾高氣揚的對蔣飛說,讓蔣飛把米酒給她送過去把?
以前看見葉媛媛這樣的神態,蔣飛忍不住要調笑兩句。現在卻是對著女人的神態有些習以為常了,笑著點頭道:“釀好了。這次我釀的比較多,你等會兒可以多拿一點回去。”
“嗯。”葉媛媛臉蛋有些發紅的點了點頭。
很快。葉媛媛又睜大她那雙大得過分的靈動眼睛,看著蔣飛問道:“你說你這次不僅僅釀了米酒,不是還釀了紅酒嗎?”
“怎么,你還想要紅酒?這個又沒有豐胸的效果。”蔣飛好笑的問道。
葉媛媛臉頓時更紅,瞪了蔣飛一眼,轉過頭說道:“不能豐胸我就不能喝紅酒了嗎?我也比較喜歡喝紅酒不行啊?”
“現在還真不行。”蔣飛說道。“紅酒不是米酒,發酵時間要長不少。法國的那幾大著名酒莊,地窖里的紅酒至少都是要埋上一年才能拿出來喝的。我處理的方式不一樣,但至少也得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吧。所以現在要喝我也沒法拿給你。”
“那就等發酵好了之后送給我一點。”葉媛媛說道。
蔣飛也懶得計較這個女人理所當然的語氣了。這個女人比他還要不會處理人情世故。有時候臉皮很薄,有時候有很厚。反正要從她嘴里聽到謝謝兩個字,是不怎么容易的一件事。
時間接近中午。蔣飛正準備開始做午餐,好好款待一下葉媛媛這位原來的‘客人’,因為他知道葉媛媛既然來了他這里,就肯定要蹭吃蹭喝的,不然絕對不會心甘情愿的走。
只是還沒有開始做,他忽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而且,還是軍區特別療養院打來的。這個電話沒有打給葉媛媛,而是直接打給了蔣飛,自然是有事要找蔣飛幫忙。
正坐等中午吃大餐的葉媛媛聽見這個消息一驚,問道:“怎么了?”
蔣飛皺眉道:“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你爺爺今天早上一起來就嘔吐了一次,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精神就變差了很多。療養院的醫生們,也檢查不出來是什么毛病,說是派人來接我,讓我去看看。”
林茉莉臉色一急,也顧不得蹭飯吃什么的了,立即說道:“還等什么人啊。我馬上送你過去!”
蔣飛點了點頭,說道:“我剛才也跟他們說了,讓他們不用再派人過來,我跟你一起去療養院就行。”
聽情況似乎挺緊急的,蔣飛和葉媛媛也沒有磨蹭,當即就準備離開稻村,直奔療養院。
不過在走之前,林茉莉這個女人還是沒有忘記帶上蔣飛釀好的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