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和七殺組的另一名成員張黎來得很快,當天晚上就趕到了錦城。
之前蔣飛不曾見過張黎,也并不知道七殺組里面有一位這樣曾經受過毒蠱師培訓的成員。但是對于蔣飛,張黎卻是早就聽說過了,說是如雷貫耳也不為過。
他知道這位年紀輕輕的高手,實力早就已經超凡脫俗,要是不是他,七殺組現在恐怕都已經支離破碎了也說不定!上次的倫敦之旅,剿滅天網組織,就是因為蔣飛,他們七殺組的好幾名成員才活下來。
而且,他們的創始人獅王還曾親口說過,就算是他本人,實力也已經遠遠不如蔣飛。
這一句話可是將七殺組的所有人都震懾得不輕。獅王在他們心目中就是戰無不勝的戰神,是華夏的守護神,世間沒有他戰勝不了的敵人,他也從來不曾像任何人低過頭,蔣飛是第一個他自愧不如的人。
“早就聽說過蔣先生你了,今日終于有幸能見一面。”張黎看見蔣飛便納頭就拜,是發自內心的敬佩。
張黎從小是在苗疆長大的,母親是苗人,所以他穿的服飾雖然偏向于現在都市正常化,但一些小細節上卻也能看見屬于苗人特有的特征,比如一些花紋、裝飾之類的。他的腰間,還掛著一支小短笛。
蔣飛扶起了他,改為和他握了握手,說道:“不敢當,這次麻煩你們千里迢迢的來到錦城幫我解決麻煩,是我過意不去才是。”
驚蟄走上前來,搖頭說道:“我們只是做一點微不足道的事情罷了。相比起蔣飛你幫我們七殺組做的事情相差太多。”
三人見了面后,驚蟄讓蔣飛和張黎相互認識了一下,也沒有寒暄客套太多,很快就坐車離開。
他們的第一站目的地不是去見靈珠這個來歷神秘莫測的毒蠱師少女,也不是馬上去聯絡毒蠱師組織的其他人,調查靈珠的底細。蔣飛最先做的,是帶著兩人再一次去找林茉莉。
張黎從小接受毒蠱師的培訓,雖然最終沒有繼續下去,但也算是半個毒蠱師,對于毒蠱一道也有不一般的研究和手段,可以給人下毒蠱、解開毒蠱。
要是張黎能夠直接將林茉莉身體里的毒蠱給解了,那就再好不過,是最好的結果。這樣一來不管靈珠是什么身冇份,蔣飛都沒有需要顧忌的了。
林茉莉已經下班回到家,看著蔣飛晚上帶著兩個人來見她,給她檢查情況,心里的疑心就更重了,更加意識到事情可能是麻煩大了。
蔣飛依然沒有給林茉莉解釋太多,在張黎檢查完了之后,神情頗為緊張地問道:“情況怎么樣?”
張黎滿臉嚴肅,眉頭緊鎖,認真的思考了半響后才開口道:“我只能說…盡力而為。先讓林小冇姐昏睡一會兒吧,等會兒我施展的手段她要是清醒著,會很難受。”
蔣飛點點頭,轉過身溫柔地冇對林茉莉說道:“茉莉,我先點你的睡穴,讓你睡一會兒。”
以往任何時候都聽蔣飛話,在大事上都順應蔣飛意思的林茉莉,這次卻是沒有再同意。她很堅定的搖了搖頭,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蔣飛,說道:“要我睡,我沒意見。不過你現在必須得將事情的原委告訴我了。你不告訴我,那你就是在折磨我…”
蔣飛可以讓林茉莉強行睡過去,但他自然不會這么做。
看著向來在他面前都溫婉如小女人的林茉莉,表現出了她在外人面前時精明神情,就知道她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怎么樣都要擁有知情權了。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事情的真冇實情況,我就告訴你。”嘆了口氣,蔣飛說道:“我最近惹到了一個來自于苗疆的敵人,是一名毒蠱師。她不但擅長于給人下毒,毒性十分猛烈,他更擅長的是給人下蠱!如果是她下的毒,我全部都可以解決,但是她下的蠱,我卻束手無策。現在你的身體里,就被她中下了一只蠱蟲,十分危險,要是不解決掉,就會有生命之危。這位張黎先生…”蔣飛指了指張黎,繼續說道:“他也算是一名毒蠱師,我連夜將他請到錦城來,就是想讓他幫你解除體冇內的蠱毒。”
聽完這些,林茉莉完全愣住了。
這…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她還以為自己是不能生孩子,或者身體有了什么致命的隱疾,無法痊愈的那種。怎么最后是她中了什么毒蠱?
林茉莉目瞪口呆的看著蔣飛,要不是看著蔣飛如此嚴肅,還如此的興師動眾,一整天都表現得不正常,她還以為蔣飛這是在和她開玩笑呢!
這怎么可能嘛!
她知道蔣飛除了醫生的身冇份外,還有一些難以普通人難以了解的東西,但也不至于如此神奇吧。
毒蠱師。她身體冇內被人下了毒蟲…
蔣飛打斷了林茉莉的思維,認真說道:“我知道你現在聽見這些,一時還難以接受。現在沒有時間給你解釋太多,還是先給你解除毒蠱最重要。”
滿腦袋疑問的林茉莉點了點頭,同意下來。
下一瞬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蔣飛就閃電般的出手,在她身上一點,她就頓時失去了知覺,閉上眼睛昏沉睡過去,身體也要軟綿綿的倒下。
蔣飛伸出手一把摟住,將她抱到了沙發上躺著,轉過頭對張黎說道:“開始吧。”
這時候,蔣飛終于明白張黎腰間懸掛著的那只短小的笛子是用來干什么的了。他解毒蠱的方法,竟然是吹笛子!
這笛子不是普通的弟子,發出的聲音很怪異,不大聲但卻十分的刺耳,要是普通人聽了估計得頭疼欲裂。還好旁邊的蔣飛和驚蟄,都是武林高手,體質非同一般,體冇內還有內勁可以用來抵抗這笛聲,才能沒事。
嗚嗚嗚嗚 笛聲綿綿不斷,聲波透過昏睡的林茉莉的耳朵傳遞進入她的身體里,最開始一分鐘內,沒有任何的情況發生。當又過了半響后時,昏睡中的林茉莉,忽然皺起了眉頭,嬌艷漂亮的臉蛋兒都有些扭曲了,額頭上有了冷汗,在睡眠中也痛苦至極的樣子。
同時她的身體冇內,傳出細不可聞的‘吱吱’聲音。
張黎見狀,都沒讓蔣飛阻止,就趕緊停止了吹笛。他的臉竟然也變得蒼白,眼神中充滿了震驚,一副被嚇著的了模樣,張了張嘴,喃喃道:“竟然…是金蟬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