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赟吸毒事件的大幕,是通過圍脖拉開的。
就在李瑾夜會鄧錚的次日凌晨,圈內著名八卦賬號“扒得你一絲不掛”率先披露“某d姓當紅男星涉嫌吸毒,已被首都警方帶回調查”,引得無數八卦黨夜貓子睡意全無、猜來猜去。
緊接著,數名高v認證號相繼給出詳細情況,指向也越來越具體,譬如“曾與某某合作歷史大劇”、“曾代言某某一線男裝”、“曾與某當紅通俗作家交惡”、“曾身陷某對賭丑聞”…可供猜測的范圍越來越小,就差直接說出這個人的名字了。
早上七點后,“這個d姓男星就是杜赟”的傳聞已經是甚囂塵上,說的有鼻子有眼。
有信的,也有不信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拍手稱快的,也有難以置信瘋狂辟謠洗地的。總之,這一天早起,充斥社交媒體圈的八成以上都是有關杜赟吸毒的傳聞。
上午九點左右,企鵝娛樂頭版頭條的一則獨家配圖報道,則是為這一切猜測和傳聞蓋棺定論。
因為這篇報道中,不僅有時間、地點、事件經過詳情,還有杜赟在派出所里痛哭流涕、聲淚俱下的一小段視頻。雖然視頻中面部照例打上了馬賽克,但只要稍微對他熟悉點的人,都能一眼看出,這個看起來有些嚇壞了的年輕人,就是電視圈四大小生之一,原本前途無量的當紅演員杜赟。
嘭的一下,整個網絡和社交圈頓時炸鍋了。
娛樂圈作為壓力巨大的染缸,不是沒出過吸毒的明星藝人,但基本都是二三線的演員藝人,或者是早已過氣的歌手,偶有名氣大的。也是歲數不小已經沒什么追求的老前輩。
但像杜赟這樣正當紅的一線偶像小生,大好的前程不知道珍惜,一頭栽在這上面,還真是不多見。
緊跟企鵝娛樂之后。各門戶網站和紙媒也不甘落后,紛紛調動資源認真核實,一篇接一篇的內幕報道相繼刊出。
而對于杜赟吸毒這件事的本身,網民也是各種爭吵,有寬容的。有嚴厲的。
“寬容派”大多是杜赟的米分絲,盡管如此,他們給出的理由,也有讓人覺得可以接受的一面。
他們認為,杜赟成名雖早,但現在只有二十幾歲,和大多數的年輕人一樣,也只是一個剛剛步入社會的年輕人。而且沒有經歷過老一輩明星艱苦磨礪大器晚成的經歷,他幾乎算是一夜成名,心里有浮躁。有驕傲,也很正常,因此而走上了彎路,雖說事情做的的確不應該,觸犯了國家法律,可是他畢竟還年輕,今后的路也會很長,公眾不應該因為他年輕時的錯誤堵死他今后要走的路,最起碼,就像有部mv級電影的臺詞所說的——每個人都應該擁有一次被原諒的機會。
“寬容派”中還有一部分是圈內人士。有些惋惜杜赟的才華。
杜赟雖然在圈內公認的性格脾氣差、人緣不好,但父親是鄂北省文聯主席,母親是國家級舞蹈藝術家,這種家庭熏陶出來的。在塑造某些角色時有一種得天獨厚、信手拈來的特殊質感,并不是其他完全沒有這種成長經歷的演員靠憑空揣測和模仿就可以隨隨便便替代的。覺得只要知錯就改,公眾以后還是可以稍微寬容些。
但是大部分的人還是屬于“嚴厲派”的,主張要嚴厲懲罰他,一定要封殺他。
大家覺得,首先。杜赟本身自己就是鄂北省的禁毒宣傳大使,作為有著廣泛影響的宣傳大使,自己卻吸毒,可以說是明知故犯,應該罪加一等。其次,他也是在眾多青少年心中有著廣泛影響力的公眾人物。如果不能嚴厲懲罰他,恐怕會有更多年輕人因為他而受到不好的影響。所以,必須嚴厲懲罰,作為公眾人物就是這樣,有更多的人喜歡你,你就應該嚴格要求自己。
還有些覺得名人,之所以為名人,是因為他對社會的影響是成連鎖反應的。社會給予其肯定的同時,也對其有更多的希期。
而且吧,這次雖然看起來只是杜赟的個人行為,但還是造成了社會資源的巨大浪費。因為這次吸毒事件,杜赟主演即將在近期上映的電影《萬》不得不暫時放棄上映,這部電影拍攝超過兩年,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如果近期不能上映,隨著事件的拖延,上映的可能性會越來越小,而如果公眾一直對杜赟吸毒事件比較介意,也可能會導致這些電影一直無法上映。其次,還有廣告,那些由杜赟代言的廣告,不得不重新尋找新的代言人,拍攝新的廣告,這又將是一次巨大的投入。還有雜志,有幾家非常有影響力的娛樂雜志,封面人物都選了杜赟,由于他這次吸毒,早已策劃好準備發行的雜志也不得不重新策劃…
于是乎,企鵝娛樂的這篇報道出來后僅兩個小時,“杜赟吸毒”的搜索量已經迅速躥升到了top總榜的第一。
遙遙領先排名第二位的“小龍女到底有沒有死”。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種絕佳的諷刺,一直想要在鄧錚身上贏下一局的他,終于得償所愿,不過卻是以這種極端悲催的方式。
“請問談薇小姐,同樣作為年輕藝人,你們怎么看杜赟吸毒事件?”
隨著事件愈演愈烈,同行藝人的看法,也迅速成了媒體逼問的焦點。以至于這幾天出席活動的藝人們都特別謹慎,有的干脆早早遁走,或是直接取消了采訪環節。
crystal五人在出席一檔公益活動演出的后臺,被蹲守的記者們堵了個正著。
談薇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多說什么,便笑道:“引以為鑒吧。”
“據悉,貝格格小姐出道前和杜赟在錄一檔綜藝節目時發生過嚴重沖突,而杜赟也曾一再公開挑釁過金梁先生…請問,這個時候,你們有沒有什么話特別想對杜赟說?”
這記者夠壞的。談薇面色微微一凝:“無可奉告。”
說完,報了聲歉,帶著其余四人轉身就走。
只有距離靠的最近的一位記者,依稀從最后轉身的貝格格嘴里聽到了一句冷颼颼的——“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