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嘉麗約翰遜也很好奇,立即問道,“那是什么原因?”
杜克想了想,說道,“現在的電子游戲大多數劇情都是相當的簡單,因此通常游戲改編電影之時廠商需要在劇情上做出一定的改動。”
他聳了聳肩,“然而在玩家眼中,希望的是由游戲改編而來的電影,能夠更大的程度的還原游戲,尊重所有原本的游戲。”
“但游戲的情節和設定卻未必適合電影。”索菲亞科波拉了然的說道,“游戲和電影是完全不同的載體。”
“正是這樣。”杜克輕輕點頭,“所以矛盾就出現了,影視市場觀影者希望游戲改編而來的電影劇情能夠給觀影者帶來更多的精彩部分。如果過于遵循玩家的需求,那么游戲改編的電影會受到游戲劇情設定限制導致作品的質量大大降低,如果過于滿足影視市場觀影者的需求,那么游戲玩家們又不會為其買賬。”
聽到這里,斯嘉麗也說道,“這樣的矛盾好像非常難解決。”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一款由游戲改編而出的電影需要同時既滿足影視市場追影者的需求,又需要滿足游戲市場玩家的需求,這一點對于游戲改編電影而言廠商們很難把控。
隨后,杜克拿此前由游戲改編而來的電影《生化危機》舉個了例子,這款作品相對意義上應該還算得上成功,即便是沒能夠賺很多錢,但是至少廠商是肯定贏利了。
“我之所以要拿《生化危機》出來,”杜克稍稍解釋道,“主要是因為該電影徹底偏離了游戲的主道,沒有顧忌游戲玩家的感受,完全走上了一條自High的道路。”
毫不夸張的說,《生化危機》電影版能相對還算是成功,偏離游戲的設定是極其重要的原因。
在《生化危機》大電影中,劇情和游戲是毫不相干的,正是在這么一種情況下,《生化危機》經常被游戲玩家們調侃,頂著游戲的名拍著毫不相干的電影,被游戲玩家嘲諷成一部活生生“掛羊頭賣狗肉”的作品。
由此可以好好想一想,即便是游戲改編電影憑借跳出改編平衡的方式打開其知名度,但是卻遭遇到萬千游戲玩家的吐槽,而且又沒有做出多么大的成績,這樣豈不是在自毀IP?
當游戲IP永遠也無法得到玩家的原諒,玩家下一次還會為此IP買賬嗎答案當然是不會。
“游戲改編電影究竟能否逃脫失敗的魔咒呢?”同樣是作為導演,索菲亞科波拉不禁問出了這樣的問題,“又該用什么的方式脫逃呢?”
將游戲搬上大銀幕,如何將游戲電影打造得更好?最為重要的一點,杜克依舊還是認為作品劇情應該盡全力來平衡游戲玩家和影視市場觀影者的需求。
既然游戲改編電影的過程中,游戲的劇情改編必不可免,那么在電影制作冇的過程中,廠商實際上可以讓電影制片人和游戲制作人相互協作、通力合作來制作電影,或許這樣制作出來的電影效果會更加好。
而在游戲改編電影作品拍攝制作過程中,電影制作商應當找一些更加稱職的演員。
之所以說稱職,更多的是因為在游戲改編而來的電影中太多的演員壓根玩都沒有玩過其游戲,所以在拍攝表演過程中與游戲里的人物差異大,例如神情、動作等。
由《魔獸世界》改編而來的電影和《刺客信條》改編而來的電影,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或許會是游戲改編電影一次極具歷史意義的一戰。
《魔獸世界》、《側客信條》本就是兩個鉆石級IP,粉絲群體極為強大,兩款游戲的劇情都相當豐富,這也就大大減小了游戲成為電影劇情改編的壓力。
這毫無疑問在商業上這已經完全為其成功奠定了一定的基礎,兩大作品不斷跳票必定也是為了將電影的內容做得更好。
不過,在杜克看來,這兩部電影或許能改變游戲電影的局面,但成功的話也不會出現大爆的局面。
參加完喬治盧卡斯的婚禮,杜克重新回到《星球大戰:原力覺冇醒》的后期制作當中,還特意而叮囑蒂娜菲在保密的情況下,向蒂凡尼訂制一枚戒指,以便等忙碌完《星球大戰:原力覺冇醒》的制作和上映后,能及時派上用場。
由于星戰前傳三部曲中令人頭暈目眩的后期特效,曾引起眾多死忠星戰粉的不滿,杜克拍攝時使用了大量的實景拍攝,后期制作時的特效工作,很多情況下用CG技術是為了在畫面里去掉一些內容,而不是增加內容。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影片中的后期特效鏡頭就此消失殆盡,從場景的豐富到全新角色的創造,幾乎沒有一步能少得了特效魔力的加持,整部影片在制作階段,有128個鏡頭完全由后期特效完成,場景數則至少超過1350個,如凱洛倫的飛船從賈庫沙漠起飛前往滅星者的鏡頭、TIE戰斗機在戰斗結束后飛往滅星者的鏡頭等。
換句話說,幾乎大部分與滅星者、TIE戰斗機及太空相關的鏡頭都是后期特效制作,安迪瑟金斯飾演的最高首領斯諾克和西耶娜米勒的海盜瑪茲也都是在后期特效基礎上制作完成的。
對于一部粉絲數量如此龐大的電影來說,無論選擇傳統與創新,創作者都承擔著極大的風險。
比如全新的光劍設計就頗受爭議,很多粉絲發電郵給杜克等主創,甚至有粉絲稱“這樣設計會反過來殺死使用者”,杜克則一再重申這是參考前作中光劍的運行原理而來,工業光魔公司的視效師們也在制作過程中會不斷回顧原版光劍的設置,并且根據影片中冇環境和光線調整光劍的整體效果。
星戰粉的力量讓整個團隊倍感壓力,每當劇組放出某個人物造型或者某張海報和概念圖,就有無數粉絲留言,詳解這些素材,甚至把細節圖放到最小像素那種程度,而這種壓力也化作動力,讓杜克和整個團隊不敢有絲毫懈怠。
杜克也要求特效團隊的設計必須讓一切的一切看起來像是真冇實的世界,而不是干脆制造一個虛幻的星系。
在不影響最后成片的情況下,杜克還在后期制作中適當的加入了一些能制造情懷效應的內容。
女主角蕾伊所在的賈庫星球和《星球大戰1》里的塔圖因星球一樣是個沙漠星球,遠離帝國的勢力范圍,而蕾伊也和阿納金、盧克一樣生活在這里。
賈庫星球還保存著許多帝國時代的遺跡,比如巨冇大的三角形星際戰艦滅星者和四足全地形裝甲步行機的殘骸,還有蕾伊戴的頭盔也是反抗軍戰機飛行員的,她的護目鏡也是從帝國風暴士兵頭盔上扒下來的。
丹尼爾吳飾演的男主角芬恩的暴風兵編號是“FN2187”,在1977年《星球大戰》里,莉婭公主被帝國關押的牢房編號就是“2187”。
拍攝的一段芬恩的戲中,要使用后期技術添加全息象棋,全息象棋之前是《新希望》里首次出現的,當年憑借定格動畫技術制作這場戲的特效團隊,如今又用同樣的技術在《原力覺冇醒》里復制了這一冇場面。
當年歐比旺用來訓練盧克使用光劍的漂浮球,這次也被杜克放在了《原力覺冇醒》中,它仍然靜靜躺在千年隼號飛船上,足以讓星戰粉絲們瞬間想到一幕幕經典場景。
這部的弒星者基地相當于之前“星戰”里的死星,不過它的威力更加巨冇大,可以榨取一顆恒星所有的能量,只有杜克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喬治盧卡斯當年寫《星球大戰》劇本時,最初給盧克安排的名字不是“天行者”,而是“弒星者”。
為了將一些制造情懷效應的東西塞進影片中,而又不影響到成片的質量,杜克可謂絞盡腦汁。
比如歐比旺和尤達大師的聲音,杜克干脆安排在了蕾伊的幻覺里面。
女主角蕾伊在海盜瑪茲城堡的地下室里接觸到盧克的光劍后,會產生幻覺,看到過去、現在和將來,聽到歐比旺和尤達大師的聲音。
為了這場戲,杜克將伊萬邁克格雷格和弗蘭克奧茲專門找來,重新為本片錄制了新的臺詞。
至于“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句臺詞,在每一部《星球大戰》中都出現過,盧克、萊亞、C3PO、阿納金、歐比旺都說過,這部《原力覺冇醒》自然也不例外。
《原力覺冇醒》的反抗軍里,也會出現很多星戰里面的老熟人,尼恩農布曾開著千年隼號參加炸毀死星二號的行動。阿克巴則是一位功勛卓著的海軍上將,曾參加過克隆人戰爭、恩多戰役等許多戰斗。
此外,杜克還在添加配音時增加了著名的威勒姆尖叫。
這個倒不是“星戰”獨有的,“威勒姆尖叫”是一個男人發出的銷魂尖叫,當初《星球大戰》音響設計師為了方便,就用了一段前人現成的錄音素材,沒想到后來許多電影里錄音師都效仿他。
整個后期制作一直持續到11月中旬,在完成所有的后期制作后,杜克第一時間發布了一份公開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