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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聽聽吧,杜克。”
查爾斯·羅文還是做了個請的手勢,畢竟杜克提建議是一回事,華納采不采用就是另一回事了。
“超級碗的中場廣告!”杜克快速說道,“將影片30秒鐘的短預告片送進超級碗的中場廣告中,這可是全美收視率第一的節目,宣傳效果…”
“那將是一筆巨大的宣傳開支。”查爾斯·羅文打斷了他的話,“30秒的廣告費足有100萬美元!”
“但全美能有超過5000萬人看到這支預告片!”杜克接了一句。
超級碗的廣告時間不只是廣告那么簡單,從八十年代中期開始,那些想進入其中的廠商,會為超級碗專門制作一支廣告短片,片中會集合最棒的創意、最絢麗的畫面和最大牌的明星模特,即使很多對超級碗本身不感興趣的觀眾,也會在中場休息時切換過來,專門看廣告大片和中場表演。
所以,超級碗也是收視率很奇怪的賽事,中場休息時間的收視率往往會超過比賽本身。
它的廣告費當然不菲,杜克曾經最后的幾年,也稍稍留意過,那時每秒鐘的廣告已經喊到了10萬美元,三十秒的廣告沒有300萬美元想都不要想,各大影片在其中做廣告也成為常態。
隨著查爾斯·羅文提起超級碗,那些因為時間漸漸淡忘的記憶,有一些慢慢回到了杜克的腦海里,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宣發費用較低的時代,還沒有影片去超級碗做廣告,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好像是獨立日,這部超級大片的全球宣發費用只有2400萬美元,未來簡直不敢想象。
至于超級碗的宣傳效果,獨立日也可以做一個參照,正是這部影片的超級大賣,才使得好萊塢加入超級碗廣告變成慣例。
在北美,超級碗具有碾壓所有比賽和電視節目的實力,像NBA總決賽和世界杯決賽,根本無法相提并論,其影響力也是巨大的,如果單論創造的經濟價值,堪稱全美第一的單場比賽。
杜克清楚這一點,羅文也清楚這一點。
但是,這涉及到大筆宣傳開銷,而且超級碗近在眼前,他們兩人都沒有決定權,羅文只能表示會將杜克的建議反饋到華納,采不采用,那就要看華納的決定了。
超級碗廣告只是錦上添花,并不是影片成功與否的決定因素,勇闖奪命島也不是獨立日那種暑期檔超級惡俗大集合,就算登上超級碗,也不可能像獨立日那般橫掃全球。
影片成敗的關鍵還在于精良的制作,杜克隨后就將超級碗的事情扔到一邊,繼續漫長的后期制作。
不過,讓杜克沒想到的是,幾天后查爾斯·羅文帶來了好消息,華納兄弟的審片專家看過勇闖奪命島的初剪樣片后,華納兄弟的高層們決定在超級碗上投放廣告。
消息傳來,也令杜克因為繁重工作有點萎靡的精神為之一振,僅用一天的時間,就剪出了一支30秒鐘的精華預告片,其中最多的當然是飛車、爆炸和打斗這些暑期檔觀眾最喜聞樂見的場面。
此外,他還特意把炸彈視角放進了預告片中,這可不是八十年代就誕生了的子彈時間,好萊塢乃至全世界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電影鏡頭。
預告片不可能只有畫面沒有配樂,于是還在埋頭創作的漢斯·季默被杜克喊到了巖石工作室。
坐在椅子上,從雄渾激昂的管弦樂響起的時候,杜克的目光就離開了漢斯·季默,注意力全在播放的這首曲子上,讓他自己去做配樂,那是杜克無法做到的事情,但一首曲子適不適合電影,杜克還是有著清晰的判斷的。
這首曲子總體來說很應景,杜克的眉頭卻一直微微皺著,曲子與前世的經典配樂似是而非,也或許是先入為主的原因,他始終覺得差了半個檔次。
目光再次從一臉嚴肅的漢斯·季默身上掃過,杜克忽然明白了過來,任何明星或者導演、配樂等等,就像是現在的娜奧米·沃茨和扎克·施耐德一樣,在徹底閃耀光芒前,總有一個長期積累的過程。
毫無疑問,獅子王之后的漢斯·季默是配樂方面的超級大師,但現在,最多也就是一個匠師。
幾分鐘的曲子很快播放完畢,漢斯·季默看著杜克,試探的問道,“不滿意?”
“不是。”杜克搖了搖頭,想了好一會才說道,“漢斯,我希望音樂更加雄渾激昂一些。”
雖然能看懂點簡譜,杜克卻不會作曲,他也曾經嘗試著哼出那段配樂,但他在音律方面的造詣太差,唯一的聽眾索菲亞直接說他哼出來的是噪音,杜克聽過索菲亞專門錄下來的哼唱之后,也確定是噪音。
甚至,杜克連口哨都嘗試過,效果也極不理想,或許他能從口哨中分辨出一些節奏,但不代表別人能根據這跑掉的口哨聲,做出他理想中的曲子。
漢斯·季默上午剛來的時候,杜克也讓他聽了口哨的錄音,對方直接搖了頭。
找一個作曲家,哼唱一段曲子,就能復制出歌曲或者配樂,那根本就不現實,也純粹是在胡思亂想。
沒辦法,配樂只能暫時如此,雖然與前世有所不同,但很難說以后就不會成為經典,而且漢斯·季默還會進行調整,這并不是最終的配樂版本。
還在討論配樂的時候,仙妮亞·唐恩也來了巖石工作室,并且帶來了由漢斯·季默作曲的影片主題曲母帶,杜克聽了幾次,雖然與仙妮亞·唐恩巔峰期的作品無法比,但對電影來說足夠了,除了要對一些細節進行調整,基本贊同使用這首歌曲。
三十秒鐘的預告短片,添加上漢斯·季默的配樂,以及仙妮亞·唐恩的少部分歌曲,杜克制作完成了影片在超級碗上的廣告,近期緊張的工作也可以告一段落。
“你看起來更加自信了。”
幽靜的餐廳中,杜克看著對面的仙妮亞·唐恩,她與娜奧米·沃茨氣質截然不同,高高的眉毛和略帶散亂的卷發,透射著幾分加拿大鄉野間的狂放,閃亮的眸子里面盡是自信和堅定。
“我的第一張唱片已經灌制完成了。”仙妮亞·唐恩只吃了很少的一點食物,“公司邀請了很多電臺DJ和樂評人試聽,他們的評價都不錯。”
“祝你的唱片大賣。”杜克對她舉起酒杯。
“祝你的電影大賣。”仙妮亞·唐恩回了一句。
“仙妮亞,我覺得我們身上有一些相似的特質。”杜克放下酒杯,仙妮亞·唐恩歪頭看著他,“你都是用這種話來哄騙女人嗎?還是說你想追求我?”
“我一向不喜歡哄騙女人。”杜克也不尷尬,“只是覺得跟你很投緣。”
仙妮亞·唐恩沒有說什么,只是歪頭看著杜克,杜克也看著她,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同時笑了起來。
“你這樣出身的人,根本想象不到我曾經的生活。”仙妮亞·唐恩忽然轉到了別的話題上,“我發誓要擺脫貧困,發誓要讓我的弟弟妹妹變成上流社會的一員,我發誓要成為這個世界最頂尖的歌手。”
她挑了挑眉,“你呢,杜克?”
“導演。”杜克聳了聳肩,“最出色的導演。”
“所以,我們都不會停下前進的腳步。”
這個女人的經歷遠比娜奧米·沃茨復雜,從最底層社會打拼到現在,也讓她的頭腦更加理性,“我需要一個能在音樂方面給我足夠幫助的人。”
她的話非常直接,“據我所知,你不是這樣的人。”
聽到這些話,杜克笑了起來,不管其他,這都是個比較直率的女人,隱約記得她的第一任丈夫就是幫她把事業推向高峰的著名音樂制作人,而當媒體和公眾將她與麥當娜和瑪利亞·凱莉等人相提并論時,她離婚嫁給了一位富商。
用完晚餐,兩人出了餐廳,默契的坐進同一輛汽車,杜克直接開到了附近的一家著名酒店前,仙妮亞·唐恩只是挽著他的胳膊,始終沒有多說什么,一起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