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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當會客室的大門被打開,將房間里的情景也暴露在諾亞等人眼中時,諾亞等人都在第一時間里看到了那道身影。
那道以往經常都能夠在電視里看到的身影。
明明歲數足有諾亞等人四、五倍,那位身穿和服的褲裙的老人卻是背脊挺立,以最為標準的正坐端坐在了會客室的坐墊上,閉目,像極了修煉中的劍客,渾身散發著凜然的氣息。
看著那可以說是有好久不見卻完全不變的老人,木更與蓮太郎的表情均都繃得緊緊的,沒有一絲一毫面見家人的模樣,那個表現,反倒像是如臨大敵。
而與木更和蓮太郎相比,真正與老人交鋒了整整一年以上的時間的諾亞反而滿臉的淡然,似漫不經心般說了這么一句。
“夏世,你帶緹娜跟延珠出去吧。”
充分的了解到諾亞與天童菊之丞的關系的夏世沒有絲毫遲疑的點頭,同樣知道了不少事情的延珠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氣,貌似也不愿意待在這個注定會變得劍拔弩張起來的地方。
至于緹娜,雖然不是很清楚天童菊之丞到妖精的尾巴(Fairytail)里來到底有什么樣的意義,可也清楚的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于是,在夏世的帶領下,緹娜與延珠默不作聲的退出了會客室,離開了現場。
木更、蓮太郎兩人卻是連一丁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跟在諾亞的身后,如同陪伴諾亞的護衛或者保鏢似的,一直緊盯著天童菊之丞。
對于木更來說,天童菊之丞即是親生祖父,也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對于蓮太郎來說,天童菊之丞即是繼父,也是恩師,但與天童菊之丞的關系,蓮太郎同樣不會比木更好到哪里去,只是少了不少的憎恨而已。
明白這一點的諾亞也沒有強求木更、蓮太郎兩個人離開,帶著兩人,來到天童菊之丞的面前,坐了下來。
時間,頓時好像靜止在這一刻里一樣,不再流逝了。
除了隨意的坐在地面上的諾亞以外,天童菊之丞、木更、蓮太郎三人都以正坐之姿面對面著,讓氣氛顯得特別的緊張。
保持著這般讓人心中難受的寂靜整整五分鐘以后,天童菊之丞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但卻開口說話,吐出毫無感情波動的沙啞聲線了。
“在此之前,我一直都沒有想過自己會來到這個庇護所。”
一句話,讓緊張的氣氛徹底的往險惡的方向過渡了。
“是嗎?”諾亞卻是毫不在意的一笑。
“那么,感覺如何呢?”
“如你所預料的那樣。”天童菊之丞終于是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銳利的視線投至諾亞的身上。
“即使我漫長的一生去過不少的地方,甚至還進入過原腸動物的巢穴,我依然覺得,這里是我待過的最糟糕的地方了。”
確實。
作為憎恨著受詛之子的被掠奪世代的代表,妖精的尾巴(Fairytail)還真是一個讓天童菊之丞一輩子都不想待的地方。
而聽到天童菊之丞毫不客氣的評語,諾亞灑然一笑。
“如果我的地盤讓你這種人喜歡的話,那我也會感到特別的不舒服,能聽到你這么說,真的是太好了。”
一、兩句話的功夫而已,讓人不禁無法呼吸的險惡氛圍便徹底的彌漫了開來。
眼看諾亞與天童菊之丞兩人均都一臉古井無波的展開了肉眼無法看見的惡劣交鋒,木更與蓮太郎手心都開始冒汗了,心中對兩人那惡劣到不能再惡劣的關系也有了一個充分的認知。
以前,兩人也不是不知道諾亞跟天童菊之丞之間的關系是很不好的。
但是,無論是木更還是蓮太郎,都沒有想到,這個不好,已經是不好到這種一字一句間都不可能有絲毫的妥協,簡直是水火不容的地步。
相信,任誰看到諾亞與天童菊之丞之間氣氛險惡的交鋒,一定會不由的緊張起來。
可諾亞與天童菊之丞本人卻一臉的從容。
顯然,這樣的交鋒,對于這兩個人來說,已經是徹徹底底的家常便飯了。
天童菊之丞似乎也厭煩了這種毫無營養的交鋒,抬起眼簾,將視線轉向一旁的木更與蓮太郎的身上。
“你們兩個竟然也待在這種地方嗎?”
蓮太郎沒有說話,只是迎著天童菊之丞的視線,沉默不語著。
木更則是瞇了瞇眼睛,對著天童菊之丞露出了一個迷惑眾人的微笑。
“很久不見了,天童閣下,我可是無時無刻都不在想念著你。”
這句話從木更的嘴中出來,不但沒有一點一滴的暖意,反而散發出了徹骨的寒意。
“哼。”天童菊之丞抬了抬下巴,眼神也很是冰冷。
“知道以自己的力量不可能有作為就跑到這種地方來搖尾巴嗎?”
“不過是偶然罷了。”木更沒有絲毫動搖的笑著。
“所以,是你多心了,天童閣下。”
望著這樣的木更,天童菊之丞凝視著木更的笑臉良久。
“這么久不見,你倒是學會了耍嘴皮子呢。”
“天通閣下如果不喜歡這一套的話,我也不介意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表現給你看。”木更緩緩的收斂起了表情,眼中綻放出冰冷的光澤。
“畢竟,你也知道,我會葬送掉所有的天童,所有的天童都得死!”
天童菊之丞一凝眼,銳利的眼神漸漸的變得危險了起來。
誰也不會想到,這樣的對話,就是一對親祖孫之間的對話。
而正是因為對木更和天童菊之丞之間的關系有著某種程度的了解,一直默不作聲的蓮太郎才會感到膽寒。
作為東道主,諾亞只是端著一杯茶,仿佛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邊正發生著什么一樣,一口一口的抿著,沒有表現出一點不耐煩的樣子。
這般作為,讓天童菊之丞收回了視線,饒有深意的看向了諾亞了。
“你比我想象的更冷靜,難道你就不在意我到這里來的目的?”
“我只在意你所謂的目的到底完成了沒有。”諾亞依舊抿著茶,連看都沒有看天童菊之丞一眼。
“如果你完成了,那么,還是趕緊離開這里,不然,指不定什么時候你就走不了了。”
沒有想到諾亞會說出這樣的話的蓮太郎不由的嚇了一跳,木更則是眼露精光,一直握在手中刀鞘上的手也緊了起來,一副若是開打的話讓她先沖上去的模樣。
“還真是肆無忌憚呢。”天童菊之丞緊緊的盯著諾亞。
“你就是這么影響到圣天子大人的嗎?”
“圣天子大人?”木更、蓮太郎愣了愣。
諾亞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抬起頭,對上了天童菊之丞緊視而來的目光,一會以后,莫名的笑了。
“怎么?難道你在那位公主大人那里失寵了?”
“聽說你在我離開東京地區的這段時間里以護衛的身份一直陪在圣天子大人的身邊,還將齊武宗玄給逼回大阪地區了。”天童菊之丞沒有理會諾亞的嘲諷,自顧自的開口。
“在那以后,圣天子大人變了,變得似乎比以前更加積極的參與到政權中去了,連我平時輔佐的部分也全部都進行了參與,讓我非常的驚訝。”
“也就是說,你是真的在那位公主大人那里失寵了?”在木更與蓮太郎面面相覷的時候,諾亞眉頭一挑,似笑非笑了起來。
“因為以往的統治者一直都不成熟才掌握了大部分的政權,現在,不成熟的統治者終于開始成長了,也終于開始宣布自己的主權了,所以,覺得自己的地位變得岌岌可危起來的你害怕了,只能跑到我這里來找原因嗎?”
然而,這句話才剛剛落下,天童菊之丞竟是意外的露出了怒容。
“少胡說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