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坂凜和間桐櫻的插曲過后,諾亞在餐廳里吃了一頓早餐,買了幾個三明治,帶在身上以后,便在整個冬木市里逛了起來。∈↗,
冬木市雖然也不算什么特別繁華的大都市,但跟諾亞曾經去過的三咲市比起來,至少不算是位于山村野郊里,比三咲市算是好了不少。
所以,相對的,想將整個冬木市都給逛遍的話,那在一天以內,實在有些不現實。
昨天,諾亞只是坐著車,在整個冬木市里粗略的逛了一圈而已,還不算什么,今天卻是要帶著rider一起,即熟悉一下冬木市的地形,又順便看看哪里有什么問題,自然沒有昨天那么游刃有余了。
帶幾個三明治在身上,也是諾亞覺得自己沒有那個空閑的時間再去悠閑的坐下來吃飯了而已。
因此,這一逛,便是直接從早上逛到了夜晚。
天,漸漸的黑了下去。
看了一下天色,諾亞將最后一口三明治給吞掉,無奈的搖了搖頭。
“果然,想要這么詳細的去偵查一下地形和情報的話,一天的時間實在太勉強了嗎?”
這么說著,諾亞卻是將目光投向了前方,嘴角勾起。
“嘛,不過最后一站是這里,也算是計劃之內了。”
在諾亞的面前,有一個規模還算大的圣堂正被一個鐵柵欄給圍在了里面。在月夜下彰顯著頗為神圣的氛圍。
“那就是冬木市里的教會吧?”
與其說是教會,倒不如說是圣堂教會。
以前也說過。所謂的圣杯戰爭,其實。就是出世的圣杯被圣堂教會鑒定為極有可能是真品,在圣堂教會的監督下進行的圍繞著這個極有可能是真品的圣杯展開的爭奪戰。
冬木市里既然也有圣杯戰爭的話,那肯定是有來自圣堂教會的監督者的。
而毫無疑問的,那個監督者,現在,就在諾亞眼前的那棟教堂里。
在成為master以后,基本上,每一個master都會到這里來跟那個監督者見上一面。
畢竟,不管怎么說。對方都是負責監督這場圣杯戰爭的進行與見證勝利者的出現的存在。
甚至,若是失去了servant的話,master還能到這里來尋求保護,避免被想要斬草除根的其余參加者所害。
在這里就需要提一下,參加圣杯戰爭的master并不是在失去了servant以后便算是輸的。
只要master的身上還有著令咒,那即使其本身自己召喚的servant退場了,也能通過跟別的servant進行契約,有著東山再起的機會。
至于跟什么樣的servant契約,那就是一個學問了。
運氣好的人可以遇上了master比自己還先退場的servant。從而訂下契約,腦袋好的也能通過策反別人的servant,進而重新登場,各種各樣的形式都有。
所以。參加圣杯戰爭的master一般都會趕盡殺絕,不會留給別的master東山再起的機會。
不想死的,只能選擇放棄。并逃到教會里來尋求保護。
能夠在圣杯戰爭中真正取得勝利的標準,就是在其余六名servant全部退場以后。帶著最后剩下的那名servant的master。
一旦其余六名servant全部退場,那么。圣杯便會降臨,落入勝利者的手中。
這,就是這場圣杯戰爭明面上的說法。
遙望著月夜下的教會,諾亞卻絲毫沒有想要進去見一見監督者的想法。
“感覺,到處都是不祥的氣息呢…”
是的。
在諾亞的感覺中,那在月夜下仿若神圣不可侵犯一樣的教會,卻是彌漫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這讓諾亞不禁冷笑而起。
“看來,教會也不是只是在這里充當監督者而已,真是令人感到諷刺。”
這時,rider的聲音又是傳入了諾亞的耳中。
“master,白天的時候為什么不將那個預備的master給解決掉呢?”
聞言,諾亞沉默了一會,嘆息了。
“rider覺得,必須解決掉對方嗎?”
“那個女孩,貌似是個相當優秀的魔術師。”rider說了這么一句。
“如果召喚出了servant,成為了master,那那個人可能會成為master的威脅。”
“所以,與其留下那么一個優秀的魔術師作為隱患,還不如先一步解決掉對方,對吧?”諾亞一臉平靜的說道。
“rider,以后,這種事情就別提了。”
聽到諾亞那平靜卻不容置疑的話語,rider沉默了。
“或許,理智上來說那樣做才是正確的,但我這個人,做事情的話都是隨心比較重要。”諾亞轉過身,看向了外面的夜景。
“如果那是一個讓我唾棄的人,那我不介意那么做,可那個丫頭為了保護自己的學妹,甚至不惜在還沒成為master以前與我對峙,明明知道我是master,也明明知道我身邊有servant,她還是那么做了,不抱著必死的覺悟的話,那是不可能做得出來的,所以,我反而比較欣賞這樣的人。”
“rider覺得只要能夠獲得勝利的話,那就得不擇手段嗎?”諾亞聳了聳肩。
“很不巧,那不符合我的行動方針,所以,rider,如果你覺得跟我合不來的話,那么,離開我也無所謂。”
“不,沒有的事情。”rider的聲音靜靜的響起。
“不擇手段也好,堂堂正正也好,我只是servant,只會聽從master的命令去戰斗,只要你是我的master,那我就不會對master的行動方針有任何的異議。”
“是嗎?”諾亞微微一笑。
“那就麻煩你陪我任性下去了,rider。”
“是…”rider剛剛回答,聲音便有如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一樣,一下子斷了一下,然后又是出聲了。
這一次,rider的聲音中充滿了嚴肅和認真。
諾亞緩緩的將自己的手從口袋中抽了出來,回過頭,看向了旁邊的一棵樹的樹頂。
“喲。”
在這樣一聲悠閑且輕佻的招呼聲中,諾亞目光所及的位置,那棵樹木的樹冠上,一道身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那里。
“這么晚了,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來可是很危險的,各種意義上來說…”
說著這樣的一句話,并突然出現在那棵樹的樹冠上的是一個男子。
一個身上穿著藍色的緊身衣,手持一把紅色的長槍,將其扛在背上,眼眸似盯上了獵物的猛獸一樣,閃著代表兇性的血紅色澤的男子。
看到那柄紅色的長槍,諾亞眼睛一瞇。
在這個圣杯戰爭即將展開的時刻里,在這個以現代作為背景的冬木市中,渾身游蕩著似猛獸般兇悍的氣息,還有著極其濃郁的魔力痕跡,男子還手持一把古代的長槍?
怎么都不可能是普通人吧?
諾亞只能夠想到一個來者的身份的可能性。
“lancer的servant嗎?”
“哦?感覺挺敏銳的嘛?”職階為lancer的從者如一片羽毛一樣,一點都沒有重量般站在脆弱的樹冠上,將手中的赤紅長槍一轉,指向了諾亞的方向。
更準確的說,應該說是指向諾亞背后的一個位置的方向。
“那么,那邊那位大姐又是哪一位servant呢?”
這下子,對方的身份已經不需要懷疑了。
能夠看到靈體化的servant的,只有servant。
“怎么?到了這種地步還選擇保密嗎?”lancer的面容變得稍微有些猙獰和愉悅了起來。
“那就讓我自己來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