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如此多的強者的圍攻下活命,幾無可能,這些道場之主經過血祭如今的法力實在驚人,遠勝于他,硬拼的話,他根本不可能取勝。
不僅如此,他先前動用過的手段和計謀,也無法再次施展,否則有極大的幾率會被這些強者抓住機會,一舉將他斬殺!
比如骷髏身分解成一塊塊骨骼,躲過對方的攻擊,這種手段便只能用一次,再用的話,只怕對方有了防備,將羅網祭起,便可以將他的骨頭一網打盡!
所以他必須要施展出其他的手段,否則極有可能身死道消。
“還有二十八位高手。”
鐘岳眼中神光彌漫,看著飛速接近的二十八位天神般強大的身影,這些身影的氣息幾乎可以壓塌天穹。
如果站在麻三壽的背上,麻三壽根本扛不住神通碰撞的反震力,只怕沒有幾下他便會被震死,所以鐘岳只能主動出擊。
呼——
他周圍無數陰爻陽爻翻飛,鐘岳脖子瘋長,一條條脖子飛出,長出一顆顆玉骨頭顱,上下飛舞,注視著無數變化的陰爻陽爻符文。
陰爻陽爻組成乾、兌、離、震、巽、坎、艮、坤各種圖案,叮鈴鈴作響,不斷變化,讓人眼花繚亂。他此舉不是推演星辰星象,而是在推演后方飛速殺來的那二十八位天神的氣血流動、神通弱點、元神所在、肉身薄弱處以及他們各自的行動軌跡,下一個落腳處,還有他們即將攻擊的方位!
推演出這一切,他便可以制定計劃,尋隙而攻,見縫插針,尋弱而破,一擊必殺!
一顆顆玉骨頭顱,一只只眼睛中的鬼火閃爍不定,明滅不定。映照億萬符文圖案。
突然億萬圖騰符文統統消散,鐘岳縱身飛起,迎著那二十八位道場之主沖去,他身在半空。一顆顆頭顱和脖頸飛速縮回體內。
迎面便是排山倒海的攻擊,鐘岳身形連連閃遁,千鈞一發從一道道可怕的攻擊中穿過,這一幕他仿佛已經經歷了千百遍,輕車熟路。竟然沒有任何一道神通傷到他!
他不是經歷過這一幕,而是靠自己強大的推演能力,算出各位道場之主的氣血、神通、元神的分布、力量大小、習冇慣,從而推算出他們的一舉一動,算出之后,便可以制定計劃,一舉切入其中。
唰——
鐘岳與一尊道場之主擦身而過,對方還未反應過來,突然鐘岳雙手舉刀,他是背對這位道場之主。但是下一瞬間,他全身骨骼換位,竟然變成正對這位道場之主的后背,一刀劈下!
刀光直接從那位道場之主的頭顱劈到腳底,鐘岳脖子處的骨骼又是嘩啦啦作響,腦袋原本是面對那位道場之主的后心,突然間頸骨完全換位,腦袋立刻轉向前方,眼中兩道光芒而出,化作一龍一蛟。向另一位道場之主交錯剪去!
那位道場之主突然身軀一冇搖,化作一粒微塵,肉身和元神縮小了無數倍,試圖躲過龍蛟剪。
不料這一幕也在鐘岳的預料之中。他縮小,龍蛟剪也在縮小,還是剪在他的身上。
那位道場之主頭顱落地,元神也被剪死。
這便是鐘岳進行瘋狂推算的結果,這兩位煉氣士的形態,行為邏輯。性格,與他遭遇會做出何等反映,與他推算出的結果并無二致,所以才能在一個照面的時間便連殺兩大高手!
而在此時,四周回過神來的那些道場之主立刻頓住殺來,鐘岳連斬兩大高手,但也陷入合圍之中,這次,這些道場之主不會給他任何逃脫的機會。
電光火石的一瞥中,鐘岳看到諸多道場之主已經祭起羅網,等待他再次施展出骷髏身分解的法門,便將他一網成擒!
“不過,你們料錯了!”
鐘岳突然身軀變化,肉身出現,與骷髏身相容,身后一襲披風呼啦一聲張開,向后方飄搖。
后方,站著五六位煉氣士,神通攻來,魂兵殺至,而那披風迎風一抖,向上翻起時只見一輪烈日從披風下飛出,化作一頭金烏迎上,與眾人的神通、魂兵碰撞!
與此同時,鐘岳腳下神光涌出,化作一座祭壇,將他高高托起,剛才死在他手中的那兩位道場之主的尸身出現在祭壇之上,被生生祭掉,化作恐怖的法力修為涌入他的身軀之中。
兩大天神般的法力涌入鐘岳的身軀,讓他氣血和修為瘋狂暴漲!
“糟了!我算錯了一線的時間。”
鐘岳臉色劇變,心中暗道一聲糟糕:“血祭這兩人需要的時間比我推算的要長了一瞬,只怕…”
眾人的攻擊悍然來到,一道道神通將祭壇淹沒,那座祭壇頓時四分五裂,只見鐘岳被轟擊得如同一顆彗星撞向地面。
大地震動,一個方圓千里的大坑出現,鐘岳撞擊地面形成的颶風卷著熊熊火焰四面八方而去,排山倒海,焚化一切。
“去!”
剩下的二十六位天神般的強者爆喝,塔主當先一步,只見寶塔旋轉,轟入那個大洞之中,洞中傳來沉悶的巨響,地面頓時出現一道道裂縫,如同巨大的峽谷,將剛才形成的環狀山巒裂開!
接著,其他強者祭起各自的魂兵神兵,只見玉樓、宮殿、劍、戟、斧、鉞等等魂兵神兵劃破蒼穹,轟入那個大坑!
大坑底部再次炸開,不斷沉降,不知有多深。
二十六位道場之主屹立在天空中,一聲聲怒喝傳來,一只只方圓百里大小的手掌、拳頭接二連三向那大坑底部轟去。
甚至還有道場之主顯出千臂,半空中到處都是轟落的掌影,密密麻麻的掌印一發轟入那個大坑。
四周大地不斷震動,那個大坑越來越深,變成深洞,不知有多深,只見大地劇烈抖動,也不知坑底的鐘岳是死是活。
遠處麻三壽看到這幅景象,不由打個哆嗦,連忙邁開腿腳向遠處狂奔:“邪神師兄被打死了。我還是跑吧!”
卻在此時,坑底突然出來一聲沉悶的爆炸,鐘岳沖天而起,雖然他恢復了肉身。但也被打得破破爛爛,慘不忍睹。
他算錯一線時間,結果遭到重創,塔主等存在的法力雄渾無比,給他造成的傷即便是不死之身也無法復原。因為對方神通的余波化作圖騰紋理,烙印在他的傷口之中,須得先將對方的圖騰紋理煉去,然后不死之身才可以復原。
“雖然算錯了一線時間,但總算祭祀完成了!”
他四頭四臂,手持雙刀,氣血滔天,氣焰滔天,腦后六道光輪轉動,如同一尊天神!
他祭掉兩大高手。能夠維持的時間不長,最多只能堅持幾個呼吸。他的祭品太少,像塔主等人,則有一個下界為后盾,煉氣士源源不斷的祭祀下界眾生,讓他們維系在天神的法力水準上。
鐘岳只血祭掉兩個煉氣士,還是太少了,幾個呼吸之間便會將祭祀換來的能量揮霍一空。
“不過足夠我打開殺戒!這一次便不止是殺掉三個那么簡單了!”
鐘岳飛步疾馳而來,腦后浮現出一頭頂天立地的六目星蟾,六只眼睛如同明月高懸。突然星蟾消失,只剩下六輪明月,明月轉動,前方的空間頓時扭曲。
一位位道場之主突然只覺自己被挪移出去。頓時二十六位道場之主分開,被冇送到不同的地方,相距數千里。
眾人心知不妙,連忙紛紛向鐘岳飛去。
鐘岳的星蟾元神原本不可能有這么龐大的法力,而現在血祭了兩大高手,得到天神般的法力。竟然依靠先天星蟾真靈切割空間,將他們分開逐個擊破!
一道道身形電石火光般飛來,卻在此時,鐘岳四首四臂雙刀,旋風般飛舞,無數刀光閃爍,明滅不定,向一尊道場之主沖去。
那位道場之主卻也狠辣,怒吼一聲,顯出千臂真身,一條條手臂各自抓著一口魂兵,有如一株大樹枝枝杈杈,面目猙獰向鐘岳迎來。
千口魂兵飛舞,與鐘岳轟然碰撞,下一刻這位道場之主千兵斷去,整個如樹般的身軀被砍成一片一片。
“祭!”
鐘岳叱咤,頭頂先天金烏真靈飛出,化作三足神人,探手將那道場之主的肉身碎片抓起,羽翼猛地張開,一座祭壇浮現,萬神對著祭壇躬身便拜,將那道場之主尚未散去的元神一并血祭!
其他道場之主悍然殺至,一道道神通遙遙轟來,鐘岳躬身一拜,萬神萬魔浮現,他前方一位道場之主頓時承受不起他這一拜,被萬神朝拜轟成一團血霧。
而在此時四周的神通轟至,鐘岳長著四張面孔,早就看在眼里,立刻心念一動,一口大鐘浮現,半透明倒扣而下,護住周身。
少昊鐘剛剛出現,便被諸多轟來的神通咣的一聲打得四分五裂,一道道神通落在鐘岳身上,讓他傷上加傷。
不過好在有少昊鐘當了一瞬,不至于將他重創。
他的先天金烏真靈則抓起死在萬神朝拜下的那位道場之主所化的血霧,繼續血祭。
鐘岳雙手舉刀,日曜爆發,刀意所到之處,刀光便到那里,諸多道場之主心中一驚,急忙抵擋,卻見又有一人死在刀下,尸體跌落下去。
鐘岳附身向前沖去,轟隆一聲巨響,與一位道場之主正面碰撞,生生承受對方一擊,雙刀交錯剪去,咔嚓一聲剪掉對方頭顱。
他的先天金烏真靈探手將對方尸體抓起,直接血祭!
————今天下午五點半果果做完手術了,今天白天宅豬在病房里陪她,晚上回來碼字,不過醫生說麻藥藥力還沒過去,六個小時內不能喝水不能吃東西,宅豬回來碼字,寫完兩章,估計也到晚上十點了,宅豬十點后去醫院給她們娘倆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