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一天,秦時鷗帶著薇妮先趕去了多倫多,在唐人街轉了一圈選了個吃飯的地方,第二天1o月3o號,一大早兩人就去了皮爾遜國際機場。
進了接機廳,秦時鷗拿出他的百夫長黑金卡,立馬有一名漂亮的空姐走出來迎接兩人。
看到這名空姐,薇妮滿臉喜色,上去先打了個招呼,等進了vip接機室,兩人就擁抱在一起開心的攀談了起來。
秦時鷗在旁邊聽了一會,然后知道這個空姐以前也在加航工作,且是和薇妮同飛過一班航班的,后來跳槽到了皮爾遜國際機場做vip接待,不用辛苦的滿天飛了。
到了機場等了一會,秦時鷗父母乘坐的航班就飛抵了多倫多,一路順利,沒有延誤,這讓他放松了很多。
他這邊放松了,薇妮那邊就緊張了,她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裙,用盡量平靜的聲音問道:“嗨,秦,看我的穿著是不是比較得體?”
今天薇妮也是苦心打扮過了,她上身穿的是白色淑女衫,衣服周邊用精致的花邊釘珠環結diǎn綴,帶出溫婉感,衣袖則是蕾絲質地,包裹著她細致秀美的手臂,渲染出優雅氣質。
與淑女衫搭配的是一件帶著復古文藝風的黑色長裙,這樣可以讓她看上去盡量的端莊保守,很好的掩蓋住了她那天生麗質的誘惑氣息。從這diǎn來看,薇妮顯然是了解秦時鷗父母的性格。
秦時鷗看出薇妮強作平靜外表下展露的小緊張,上前使勁擁抱住她,就像每次歡愛之后那樣,似乎要把她勒進身體里一樣。嘴里輕聲道:“ok、ok,孩子他媽,一切都很好,你和我爸媽聊過很多次了不是嗎?別擔心了。”
這樣,感受著熟悉的力量。薇妮平靜了下來,握住秦時鷗的手,走出候機室去接人了。
因為手里拿著比vip客戶卡還有用的黑金百夫長卡,秦時鷗和薇妮進入了海關監察大廳,這里是接觸乘客們的第一線,父母和姐姐一家身影剛出現。秦時鷗就看到了。
雙方見面,秦父秦母疲憊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下意識的就往前走。
一名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上去制止,有禮貌的請他們排隊,秦時鷗知道急不得。就在旁邊等待。
這種國際航班,乘客不是下了飛機就可以直接出機場,而是要穿過兩種柜臺接受檢查,然后才能離開。在沒有完成檢查之前,都不算進入加拿大。
一個大飛機的乘客幾百號人,曲曲折折排成長龍等待檢查,機場的檢查柜臺分r和兩種,前者是檢查留學生和勞工的。旅游和移民走。
秦時鷗父母排隊的那個柜臺檢查人員是一名華裔男子,笑容溫和,話語聲輕容。看上去像是心理醫生而不是一名檢察人員。
雖然如此,可對于秦父秦母兩個老農民來説,這位官老爺還是有diǎn可怕,尤其是官老爺説的還是他們聽不懂的鳥語,這樣將護照和申報單遞給那檢察人員之后,兩人就愣住了。
檢察人員做例行詢問。很簡單的四個問題,就是‘你進入加拿大目的是什么’、‘目的地在哪里’、‘要停留多久’、‘需要什么幫助’。
只要懂英文的人。幾個詞就能解決,可秦父和秦母不懂。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干什么,而秦時鷗的姐姐和姐夫也不懂英語,場面尷尬起來。
秦時鷗趕緊上去,結果有志愿服務人員擋住了他,在這里黑金百夫長卡就不好使了,因為擋住他的是海關,是國家行政部門,而不是某個公司。
薇妮冷靜的上來解釋,一名志愿者就過去幫秦父和秦母做翻譯,檢察人員微笑著在申報單上的重要的地方做標記,然后説了一句‘tonetada,haveagoodtimehere’就放行了。
這樣大概來説,事情就結束了,如果是移民人員那還要去移民局辦公室接受審查,而游客就不必,直接去取行李即可。
薇妮給秦時鷗解釋了一下,后者這才恍然大悟,他説道:“我來加拿大的時候根本沒有這么麻煩,奧爾巴赫拿出證件,然后有人帶我們一路綠燈,直接就離開了機場,根本沒有去什么移民局。”
早知道就把奧爾巴赫帶來了,秦時鷗有些懊惱。
到了行李站,一大圈的傳送帶在工作,秦時鷗匯合父母先把薇妮介紹過去,雙方都有些拘謹,老實的秦父還很正式的伸出手,薇妮這會也傻乎乎的了,趕緊也伸出小手準備握手。
秦時鷗暈了,一把摟住兩人,道:“你們不是代表中加兩國進行友好談判,擁抱,我們是家人,要擁抱。”
倒是小輝還算放的開,薇妮蹲下擁抱他的時候,他趁機在薇妮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后躲在母親身后嘻嘻笑。
秦父一行人帶的行李可不少,一大圈行李轉悠下來,他們這邊就堆了好一些,結果秦父和秦母數過之后搖了搖頭,道:“還少一個。”
這時候同一航班的人已經走了一大半了,傳送帶上的行李箱越來越少了,秦父和秦母看到一個白色手提袋后臉色一喜,秦時鷗知道這是最后一個行李包,就走過去拎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一名稽查牽著狗走了過來,靠近秦時鷗之后,那條黃色拉布拉多犬聳動鼻子嗅了嗅,然后圍著秦時鷗轉了兩圈,最后一下停在他前面,伸出前爪搭在了行李袋上。
因為虎子和豹子,秦時鷗對拉布拉多犬很有好感,所以并不害怕,下意識的吹了個口哨。那拉布拉多犬還是抽動鼻子,后面的稽查員立馬緊張起來,拿出對講機説道:“五號行李傳送站,有問題。”
過了不到一分鐘,五個面色肅穆的白人男子趕了過來,這些人個個身穿黑色警服、荷槍實彈,呈五角星形把秦時鷗一家給圍住了。
秦時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那名稽查員上來接過白色旅行袋嚴肅的問道:“這是誰的包?”
秦父和秦母不知道生了什么,他們抓著薇妮的手著急的問道:“他們在説什么?”
薇妮翻譯了那稽查員的話,出于對子女的愛護,秦父立馬走出來説道:“領導,包是我的。”
這稽查員聽不懂漢語,秦時鷗要翻譯,他擔心對方趁機串供,就做了個不準説話的姿勢,讓一個大漢去請了個懂漢語的稽查員過來。
那華裔稽查員到達之后雙方做了溝通,他走上來説道:“先生,您被逮捕了,您有權保持沉默,但您所説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秦時鷗對這句話太熟悉了,早年港城警匪片里阿sir們面對小混混就喜歡用這句話裝逼,他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里聽到加拿大的皇家警察們也這么説。
很這很正常,港城警察和加拿大警察系統,本質都屬于英國皇家警察體系,很多東西殊途同歸。
“憑什么?”秦時鷗強硬的問道。
如果以前是絲時候,在國內他真不敢這么橫,可是現在在加拿大,他是圣約翰斯的級納稅大戶,見過的人不管什么身份幾乎都對他畢恭畢敬,他已經知道,自己在這里不管見誰,腰桿都可以挺的筆直。
華裔稽查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請問你們來加拿大是干什么的?旅游的嗎?”
秦時鷗解釋道:“我是半年前移民過來的,這是我父母家人,他們是來看望我的。”
薇妮是空姐,對海關這一套很熟悉,站到秦時鷗身邊用更強硬的語氣説道:“請正面回答我男朋友的問題,我們犯了什么罪,你們要逮捕我們的家人?”
華裔稽查員看兩人強硬,他這邊就松軟了一些,説道:“其實也不是逮捕,是你們這個行李包出現問題,所以你們的家人暫時沒有離開的權利,我們需要對這個包和行李進行調查。檢查之后沒問題,你們才可以離開。”
薇妮掏出手機,説道:“那好,我現在給我們的律師打電話,在他到來之前,我們不會回答任何話。”
秦父和秦母擔心的站在后邊,兩位一生沒和公檢法打過交道的老農民互相拉著手,目光很惶恐。旁邊還有沒有離開的游客在圍觀,他們指指diǎndiǎn,秦父和秦母就更感覺丟人了,一起低下了頭。
看著父母的窘態,秦時鷗心里憋屈不已,不過警犬出現異常在前,他也不能火。
可是后面,帶頭的保安人員看他們不説話了,就拿出手銬拉住秦父,説道:“按照規定,你們需要跟我們去進行調查,為防止逃跑,我們需要給當事人帶手銬。”
這下子秦時鷗頓時怒了,他蠻橫的推開那保安人員,拿過薇妮手機給奧爾巴赫先去了電話,然后給小布萊克和布蘭登也去了電話,最后將手里的提包塞進那保安人員的懷里,咬牙道:“你們現在就搜,而且最好給我合理解釋,否則我以種族歧視罪名,告你們到自殺!”
怒氣沖頭,他直接用普通話説的這席話,秦父秦母聽到了更加惶恐,趕緊上來拉住他。
秦時鷗對父母笑了笑説沒事,那條拉布拉多犬突然又繞了上來,看上去有些亢奮的圍著他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