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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五章 過去了?

  盧部落的人回去的時候,邵玄同一隊炎角的戰士送了他們一程,順便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是怎樣的情況了。

  路上遇到了幾波打劫的,的確如巖鳩所說的那般,那些人,已經瘋狂得失去了理智,根本沒去判斷雙方的實力差距,只是一個勁地想要殺戮,想要搶奪。

  劫道的人,有不知道哪個部落的戰士,也有游人,戰斗力位于底層的游人,能活著到達這里,也算是極其不易的了,可當人失去理智變得瘋狂的時候,會做出平時所難以想象的事情,若是正常情況下,相信,他們是不敢對部落的戰士動手的。

  除此之外,邵玄還見到了一些不知道死去多久的尸體,喜腐肉的飛蟲密密麻麻將那具尸體覆蓋,那勢頭,就連食腐鳥飛過來,也難以將它們驅趕。

  不管是人,還是動物,昆蟲,都快被如今的氣候逼向極端。太習慣以往的天氣,以至于,這兩年的變故之下,無法適應。

  去外面看了看,邵玄回到部落的時候,外圍巡邏的戰士站在樹蔭處,一雙雙眼睛如鷹一般掃向四周,這可比他離開部落的時候要緊張。

  “出什么事了?”邵玄問向一個在部落邊界處巡邏的戰士。

  “有人偷襲,大頭目們已經帶人守在各處了。”那人給邵玄指了指,“之前就是那邊發生的爭斗。”

  邵玄順著那個戰士所指的位置過去,那里靠近游人們剛來到這里時被安置的位置,在兇獸山林邊緣,襲擊炎角的人,就是從那里進入的,只是,被早就守在那里的炎角戰士直接砍倒在邊界處。

  周圍還有血腥味,一些飛蟲和食腐鳥在附近徘徊,地上還有一些被砍斷的石刀和獸角獸骨等打磨而成的武器。

  這樣情勢之下,炎角人不可能會留手。所以邵玄也沒問其他,只是詢問了那些來犯者的尸體是如何處置。這么熱的天,隨意放著的話,并不是個好主意。而且,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沒有染病,聽盧部落的人說,有些部落出現了病人,病情如何。因何而病,盧部落的人不知道,但凡事總的做好最壞的準備。

  邵玄找過去的時候,敖正指揮著人,將來犯者的尸體拖入山林喂兇獸。在邵玄提議之后,才將他們拖出林子,架起柴火燒了。

  主動攻擊,想要打炎角主意的人不少,都被陸陸續續解決,這其中還有游人。林子外面的游人去那邊。有人在外出之后沒有回來,等他的家人出去找的時候,只找到了一具尸骨。那個游人有個相識之人,炎角部落剛來到這里的時候,他們也都是一起過來的,只是,另一人在中途離開,去依靠別的部落。

  現在,氣候異常,生存嚴峻。離開的那人便找了回來,因為炎角的守衛們不準許外面的人進入,那人只能用哨音來喚昔日的好友。

  居住在炎角地盤上的那個游人,也是看在往日的情分。心軟了一次,結果就沒能回去,不僅帶出來的水罐被搶,還被捅了幾刀,直接喪命。

  這件事情,炎角的兩位首領并未瞞著。就是想告誡那些蠢蠢欲動的游人,讓你們別出去,就老老實實待在家里,不愿意的就滾。

  因為來犯者和游人這邊發生的事情,讓部落里有二心的人暫時歇了心思,不管是游人,還是某些炎角內部的戰士。

  狩獵隊進山林狩獵的時候,也見到了一些人類的骨骸,那都是從其他地方進入山林的人,只可惜,他們沒能或者走出去。或許也有成功獲得食物和水的人,只是狩獵隊沒碰上而已。

  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依舊持續炎熱。

  不管是人,還是獸類,都被熱得精神萎靡。

  邵玄做了個銅剪刀。只是用來剪頭發和兇獸的獸毛的,所以采用的也只是普通的鑄造方式。剪頭發剪毛,相比起刀,剪子要方便多了。

  因為天氣太熱,汗液粘在凌亂的頭發上,混著塵土,結成一塊一塊,許多戰士也懶得打理,直接將頭發用草繩隨意系著,然后戴上個樹葉做成的帽子。

  因為水源少,即便他們現在在兇獸山林,能找到水源,但也不能讓他們每天都沖洗,所以,一天天過去,頭發打結得難以梳理,就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時候那般,這幾年養成的梳頭習慣,又漸漸放下了。

  邵玄打出來的剪刀幫了他們大忙,挨個過來借著將頭發給剪了,這時候也沒有所謂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概念,完全憑自己的喜好,怎么舒服怎么來。

  若是平時,他們未必愿意將頭發全給剪了,畢竟,他們還要在頭發上戴獸牙骨飾等裝逼呢,可現在被熱得不行,又沒法沖涼,全剪了省事。于是,部落里多出了許多毛光頭。

  除了部落的戰士們,邵玄給凱撒它們幾只身上有厚毛的剪了些毛,只是,兇獸的毛,普通的剪刀剪起來困難,試了幾次之后邵玄放棄了,將剪子借給照看獸圈的那些人使用,那邊有一些飼養獸渾身厚毛,原本應該在寒冬宰殺存皮毛的,一個個身上的厚毛,看著都熱得慌,也難怪那些飼養獸天天半死不活的,即便給它們水也起不了多大的效果。

  炙熱的氣候就在人們的祈禱和咒罵聲中,慢騰騰地過去,當夜里漆黑的天空,出現兩輪細細的弧形時,整個炎角部落內,不,應該說,這片陸地上,幾乎所有的部落,絕大部分人、獸,都長舒了一口氣,有些甚至喜極而泣。

  兩輪彎月的出現,意味著按時間來算,“冬季”過去了。

  這樣的冬季,對這片陸地上的人來說,簡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們從未將冬季過成這個樣子的。

  冬季結束之后,是不是意味著,這樣的天氣會完全離開他們,一切將恢復尋常的樣子?

  在雙月出現之后,炎角的祭祀舉行的第二天,氣溫果然開始降了,風越刮越猛,狂風之中的涼意讓經歷了一個冬季煎熬的人們,盡情狂歡呼吼,山林里,各種猛獸們也都長嘯著,迎接這樣的變化。

  只是,一切的噩夢,真就過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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